傅沉烈看她一眼:“你就這麼擔心薑小姐?”
“怎麼能不擔心?陸先生不但不喜歡她,還總覺得她是自己二叔安排到公司監視自己的對象,現在更覺得不止要安排到公司,還要安排到他身邊,心底對阿言肯定有很多埋怨和遷怒。”
“經綸做事有分寸,你也別想太多瞭。”
溫冉不敢茍同,要笑不笑地看著他:“他也能叫做事有分寸?有分寸上次還故意讓阿言陪那個黃總喝酒?”
見她急瞭,男人握瞭握她的手:“好瞭,不聊別人的事情瞭。”
阿言可不是別人。
阿言是她最好的朋友。
他們從初中就認識,念書的時候每天一起上學放學,有時候她有事耽誤都快遲到瞭,阿言也會一直等著她,陪著她遲到。
她小時候偏胖,體育課跑步總是跑不動,每次都是阿言帶著她跑不說,還在她累的時候甘願陪著她當倒數第一,陪著她一起丟人。
那時候她就發誓,如果以後阿言有需要她的地方,她絕對義不容辭。
隻是這些,溫冉沒有再跟傅沉烈說。
阿言是她的朋友,不是他的,就算是夫妻,也不能對他要求太高瞭。
作為丈夫,他幫她給薑言出氣處理瞭黃總,也算是仁至義盡。
……
半個小時後,兩人到瞭環島別墅。
吳嬸已經做好瞭午飯。
他們洗手,進餐廳吃飯。
溫冉很餓,再加上吳嬸的手藝本就好,吃飯的時候多少有點急。
吃瞭一半的時候,她才發現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吃飯的動作很慢很慢,看起來好像在走神,整個人身上都寫滿瞭“心不在焉”四個字。
溫冉忍不住問:“老公,你在想什麼?”
傅沉烈掀眸對上她的視線,面色溫和地笑笑:“沒什麼,吃飯吧。”
說著,給她夾瞭菜。
她點頭“噢”瞭聲,繼續吃飯。
溫冉忽然覺得這飯沒有一開始那麼香瞭。
他不肯主動告訴她自己在想什麼,但是她卻沒有辦法做到不去猜。
傅沉烈這個人,在商場上向來都是遊刃有餘運籌帷幄的。
不止如此,他一向把生活和工作分得很清楚,所以她真的無法把他吃飯走神的事情和他的工作聯系起來。
可如果不是因為工作,那就是因為感情。
和江晚寧有關麼?!
上午她在考場考試,他在咖啡廳等她,江晚寧又打電話騷擾他瞭?
溫冉猜不出個具體緣由,心中困惑,心情也連帶著不自覺憂鬱起來。
午飯後沒多久,傅沉烈便開車送她去考場。
溫冉向來存不住話,想瞭又想,還是問出瞭自己心中的困惑:“你狀態看起來不太對,是遇見什麼棘手的事情瞭嗎?”
“很明顯麼?”
“嗯,吃飯的心不在焉的,以前從沒有過,包括現在你開著車,臉上的表情和往常都不一樣。”
傅沉烈失笑:“沒想到太太竟然這麼關註我。”
她靠在椅背上,緩緩道:“你是我老公,是和我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的人,還是日後要跟我共度餘生的喜丈夫,我不關註你,難道去關註大街上跟我沒有任何交集的陌生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