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裡。
溫冉站在鏡子面前發瞭好一會兒呆,才進瞭淋浴室。
開瞭花灑,三十七度的水從頭頂落下,打在皮膚上是剛好的溫暖舒適。
她閉著眼睛的時候,思緒走遠——
傅沉烈包庇江晚寧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可是為什麼呢?
是為瞭維護白月光在他心中脫俗的形象,還是害怕她這個合法妻子會因為這麼點事情找誰麻煩?!
溫冉不開心。
可是,他明目張膽的偏袒,讓她連開口爭辯理論的興趣都沒有瞭。
這一次就算瞭。
如果跨年夜,他可以如約陪她看煙花跨年,哪怕隻是因為巧合那天江晚寧剛好沒有作妖,她也會原諒他。
還會告訴他,他們有孩子瞭。
這個機會,是給傅沉烈的,也是給她和她的孩子的。
……
臥室裡。
傅沉烈靠在床頭,百無聊賴地翻看財經雜志。
浴室的門被人推開時,他偏頭看瞭過去。
溫冉穿著一件絲質睡衣走瞭出來,她的黑色頭發已經吹幹瞭七八分,蓬松柔軟地散在肩上,白凈的臉上被水蒸氣弄得紅彤彤的,看上去很誘人。
她朝床邊走來。
男人微微勾唇:“今天洗澡時間怎麼這麼長?”
溫冉抿唇:“頭發洗瞭兩遍。”
他自上而下盯著她打量一番,不明開口:“洗幹凈瞭?”
她不知道他說的是身體還是頭發,紅唇張合:“頭發洗幹凈瞭,也吹幹瞭。”
傅沉烈低低地“嗯”瞭聲。
他拉開身側的被子,用一種“邀請”的眼神看著她。
溫冉本來就準備上去睡覺的,可現在這麼被他盯著,總覺得有點點不自在。
她脫瞭鞋,雙腿剛放到床上,人就被推倒瞭,頭頂那張英俊的臉上,一雙深邃的眸子盯著自己,仿佛要吃人一般,虎視眈眈。
“你……你幹嘛?”溫冉有些結巴。
男人低頭,薄唇停在她耳邊:“那裡洗瞭麼?”
“什麼?”
“洗幹凈瞭?”
溫冉推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要睡覺瞭。”
“上次不是很舒服麼?”
“我困瞭!”
傅沉烈輕笑,似乎根本沒聽見她的話,低瞭頭,薄唇碰上她嬌嫩的耳朵,幹燥的唇瓣貼上去時,他感覺到溫冉的身體緊張地縮瞭一下。
他循循善誘般開口:“別緊張,我會很溫柔。”
“你應該一天兩夜都沒有好好休息瞭,不累嗎?”
“比起看見傅太太抱著其他男人帶給我的視覺和心理沖擊,體力上,我累點算什麼?”
溫冉,“……”
那件事明明都已經解釋清楚瞭,為什麼還要提?
眼神飄忽之際,下巴忽然被捏住,男人幽深的眸子盯著她:“太太,我是誰?”
後者擰眉:“傅沉烈啊。”
“我是你什麼?”
“丈夫啊。”
他擰眉,追問:“丈夫還是什麼?”
溫冉迷惑地看著他,最終還是回答瞭問題:“……是老公,你有病吧?”
“我沒病,你回答正確瞭。”
說著,男人滾瞭滾喉結,深邃的眸子生出幾分狠厲來,一字一頓地道:“太太,既然你看清楚瞭,今晚,也給我記清楚,知道麼?”
她有些不耐地反問:“你讓我記清楚什麼啊?”
“記清楚,誰才是你的男人。”擲地有聲地落下這句話後,他扯掉瞭她的衣服,極具侵略性地吻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