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有一個孩子。”
“什麼?”
傅沉烈知道他聽見瞭,沒再重復。
陸經綸這下著實是被意外到瞭:“我沒記錯的話,你和小白兔根本就沒有領離婚證,她如果有孩子,就是婚內出軌跟別人生的,你這是戴瞭頂綠油油的帽子?”
“我給你打電話,不是要聽你說這些。”
“那你想聽我說什麼?”
他想聽他說什麼?
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短暫的沉默過後,男人挫敗地丟下兩個字:“算瞭。”
陸經綸這才正經瞭些:“算什麼算?阿烈,不是我說你,你活瞭三十年,什麼時候認輸過?你如果真忘不瞭小白兔,真的喜歡,那就從別人手裡搶回來,別慫。”
“男朋友怎麼瞭?孩子怎麼瞭?你在意的是小白兔那個人就夠瞭。”
“退一萬步說,你們現在還是合法的夫妻,就算她要起訴離婚,你覺得在江城,哪個律師敢接你的離婚案?”
傅沉烈黯然的目光發生瞭幾分妙不可言的變化。
他果斷按滅瞭手裡的香煙:“晚上有空麼?出來喝一杯?”
“行啊,我叫上梁野和王政赫他們。”
“嗯。”
……
夜晚,酒吧。
傅沉烈坐在昏暗的角落,小口小口地喝著酒,臉色諱莫如深,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以一種沉浸式的狀態投入到對某件事的思考當中。
陸經綸跟他碰瞭下杯子:“怎麼,還在想小白兔的事情?”
“沒有。”
“別想那麼多瞭,就憑你今時今日的地位,想要挽回一個女人,還不容易麼?”
傅沉烈沒說話。
他以前是很自信的,自信地認為溫冉會愛上他,會願意為她生孩子,後來事情也的確朝著這個方向發展瞭。
可如今,五年後的溫冉,他看不明白,更心懷顧忌。
畢竟,她不但有男朋友和孩子瞭,還說他惡心,甚至跟他合作,都是抱著一種利用完一腳踢開的心態。
這樣的狀態下,哪個男人還能自信得起來?
一道手機鈴聲在包廂內突兀地響起。
陸經綸掃瞭眼來電顯示。
備註是“陸太太”三個字。
他毫不猶豫地掛斷。
傅沉烈看著,多嘴問瞭一句:“怎麼不接?薑小姐可能會擔心。”
“擔心?她隻是不知道我在哪,怕我二叔問起來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回答罷瞭。”
“聽你的意思,是在遺憾她不是發自內心地關心你?”
陸經綸皺眉:“你哪隻眼睛看出我在遺憾?”
“不是遺憾麼?”
“誰特麼遺憾瞭?我是厭煩,煩透瞭那個狼心狗肺的女人。”
傅沉烈極淡地“嗯”瞭聲,又喝瞭口酒。
梁野看著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聊的全是女人,勾唇開口:“你們兩個結過婚的,怎麼看起來都這麼苦情?看看我和阿赫,多自在瀟灑。”
王政赫掃見兩人愁眉苦臉的樣子,也忍不住調侃:“所以,婚姻究竟帶給瞭男人什麼?”
陸經綸自嘲般開口:“帶給我瞭一個監視器。”
說著,還朝傅沉烈揚瞭揚下巴:“阿烈,帶給你什麼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