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冉想瞭很久都沒想明白——
傅沉烈為什麼能說出“事實究竟是怎麼樣,我很快就會知道”這樣的話?!
他難道又查到什麼瞭?!
……
半個小時後,傅沉烈到瞭環島別墅。
車子還沒停下的時候,他隱約看到傢門口好像站瞭一個人。
相處多年,男人很輕易就分辨出來,那是江晚寧。
他皺瞭眉。
傅沉烈停好車,解瞭安全帶。
下車的時候,江晚寧已經出現在瞭他的面前。
她整個人的狀態跟溫冉回來之前不能比,臉色也不好,面對他的時候,平靜的面色牽出幾分勉強的笑:“阿烈,好久不見。”
男人並沒有心情跟她寒暄:“你來幹什麼?”
江晚寧知道他不歡迎她,但沒想到,男人開口竟是這般無情。
她斂去內心的諸多感慨,平靜開口:“我是來求你放我一條生路的。”
傅沉烈視線落在不遠處的路燈上,看都懶得看她一眼,淡淡開口:“你不該來求我。”
“那我應該去求誰?溫冉嗎?她有多恨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肯放過我?”
“她不會放過你,你憑什麼以為,我會?”
江晚寧自嘲般笑笑。
他當然也不想放過她。
她冒充他的救命恩人那麼多年,從他那裡得到瞭那麼多不屬於她的關註,照顧,方便,事到如今,他一定是厭煩她厭煩到瞭骨子裡。
所以她自然不是單純地求他幫忙。
江晚寧對上他的視線:“你是不是一直想知道顧墨北是誰?”
傅沉烈餘光收回,漠然地落在她身上,沒說話。
然而,看似平靜的表面,實則蘊藏著追根究底的執念。
“顧墨北”這個名字,從前他在乎,現在他仍舊在乎,別說如今溫冉尚且沒有原諒他瞭,就算原諒他瞭,“顧墨北”也極有可能成為她再次離開他的理由。
男人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你想說什麼?”
江晚寧硬著頭皮開口:“如果你肯送我出國,再給我一筆錢,我可以告訴你顧墨北的事情。”
聞言,傅沉烈笑瞭。
她臉色微變:“你笑什麼?”
“晚寧,事到如今,你覺得你跑得掉嗎?”
“我一個人當然跑不掉,但如果你肯幫我,那就不一樣瞭,你是傅沉烈,你一定有辦法的。”
男人終究是不耐煩瞭,毫不客氣地反問:“有辦法又怎麼樣?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罔顧法律去幫一個嫌疑犯逃跑,更何況,包庇嫌犯也是罪。”
江晚寧剛要回應什麼,傅沉烈陰冷的,不悅的,甚至帶著恨意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些年,你破壞我的傢庭,讓我成為一個孤傢寡人,現如今,還想讓我為瞭你犯罪麼?你哪來的自信?!”
她臉色白瞭白。
原來在他心裡,她已經這麼罪無可赦瞭。
江晚寧身側手握緊的手又松開瞭些:“我承認我曾經是撒過謊,可我們這麼多年,總還有那麼一絲情分在的啊,你難道忍心看著我在暗無天日的監獄的度過餘生嗎?”
“你放心,你的下場不會這麼輕。”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