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時醒瞭？”

“本來是睡著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醒瞭。”

說著，小檸檬微微抿唇：“媽媽，我不是要故意偷聽的。”

溫冉把她抱到瞭腿上，摟在懷裡，下巴放在她的小腦袋瓜上，溫聲開口：“媽媽知道，媽媽不怪你，也沒有資格怪你。”

說著，她無聲地嘆瞭口氣。

難怪那天她會主動要傅沉烈抱她，還問傅沉烈分手之後會不會很快找女朋友，吵著要和傅叔叔聊天。

原來，這些都是源於她猜到瞭傅沉烈的身份。

溫冉把她從懷裡拉出來，看著她的眼睛緩緩開口：“媽媽給你講個故事吧？”

“嗯嗯！”

“從前，有隻小白兔，嫁給瞭大灰狼，大灰狼很霸道，但是對小白兔很好，小白兔喜歡上瞭大灰狼，大灰狼卻不喜歡她，後來還總是為瞭別人傷害小白兔，小白兔一氣之下就逃跑瞭，跑的時候，她肚子裡已經有瞭大灰狼的寶寶。”

小檸檬看著她的眼睛：“媽媽是小白兔，傅叔叔是大灰狼，我是寶寶。”

溫冉沒說話。

小檸檬追問：“媽媽，那後來呢？”

“後來寶寶長大瞭，小白兔也因為親人生病又回瞭那個城市，重新遇見瞭大灰狼，她忘不瞭當初大灰狼帶給自己的傷害，就和他離瞭婚。”

“可是大灰狼喜歡小白兔，為什麼要離婚？”

溫冉想瞭想才說：“因為，大灰狼也覺得自己對不起小白兔，想通瞭，不想再逼她瞭。”

小檸檬摟住溫冉的脖子：“媽媽，小白兔好辛苦。”

說著，她在溫冉臉上親瞭一下。

溫冉笑笑：“小白兔有寶寶，就很幸福。”

“可是寶寶也好可憐，沒有爸爸。”

“是小白兔對不起寶寶。”

小檸檬搖頭：“不是的媽媽，是大灰狼太壞瞭。”

她拉住溫冉的手：“媽媽，都是我不好，是我不應該一直找你要爸爸。”

“你有什麼錯？是媽媽不對，剝奪瞭你擁有爸爸的權力。”

“傅叔叔對媽媽不好，傷害媽媽，讓媽媽一個人生下我養我長大，小檸檬以後再也不要爸爸瞭，再也不喜歡他瞭，好不好？”

溫冉愣住。

她看著面前小小的人兒，怎麼都沒想到她竟然已經懂事要如此地步。

一種叫做心疼的東西從內心深處萌生出來，迅速蔓延。

溫冉摸著她的臉開口：“小檸檬，不管我和傅叔叔之前有什麼矛盾，你都是最無辜的，而且你傅叔叔知道你是他女兒的時候，也很高興，雖然這些年他沒有陪你長大，但是他很愛你，和媽媽一樣愛你，我們談離婚的時候，他還在跟媽媽爭取和你相處的時間。”

“可是媽媽不喜歡他，我也不能喜歡。”

“你當然可以喜歡他瞭，你忘瞭，媽媽之前跟你說過，你和媽媽都是獨立的個人，有權利決定自己的喜好，也是因為這樣，你才同意媽媽和傅叔叔分手的，對嗎？”

小檸檬點點頭，又不確定地問：“媽媽，我真的可以喜歡傅叔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