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夢都想不到。
原來,傅沉烈就是小時候的墨北哥哥。
是那個保護她的小英雄。
是她情竇初開後偷偷念著喜歡著後來覺得不會再見選擇放棄的人。
在和傅沉烈經歷過這麼多之後,知道這個消息,真的稱的上一句“造化弄人”瞭。
溫冉忽然不知道,下次再見傅沉烈,該用什麼樣的心情來面對他。
今天早上她那麼不耐煩地趕他走,他應該還在怪她吧?!
她正要放下手裡的手機,屏幕忽然跳轉,新的來電進來瞭。
是薑言。
溫冉接瞭起來:“和陸總聊得怎麼樣?”
薑言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有氣無力:“他說可以離婚,但離婚的前提,是我要凈身出戶,離婚之後,他也會用盡所有手段讓我在江城沒有容身之地。”
“他憑什麼啊?”
“就憑他從小在陸傢長大,而陸氏所有的人脈資源現在都握在他一個人手裡。”
她聽得心裡很煩:“這男人簡直不可理喻。”
“是啊,我終究還是鬥不過他。”
“那……你要怎麼辦?”
薑言緩緩道:“是和平離婚之後我流落街頭,還是拿著他出軌的證據利用輿論搏一搏,我需要考慮之後再做決定,畢竟,這兩者造成的結果,相差太大瞭。”
“你想出國嗎?如果離婚之後出國去和你父母一起生活呢?”
“陸經綸已經查到我父母在國外的具體位置瞭,還安排瞭人監視他們的生活,除非他想開瞭自願放過我,否則即便離瞭婚,我還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溫冉擰瞭眉。
陸經綸這是……堵死瞭阿言所有的路。
她從未見過一個男人,因為不離婚,把事情做得如此之絕!
“他是不是愛上你瞭?舍不得你瞭?不然,何必這麼費盡心機?”
“他怎麼會愛上我?你別忘瞭,在他眼裡,我聯合他二叔監視他多年,他恨我還來不及。我還是為瞭錢不擇手段的女人,不然,他也不會用讓我凈身出戶這招來刺激我瞭,他可能覺得我會為瞭錢,繼續在這段婚姻裡委曲求全吧。”
溫冉有些難過。
替朋友難過。
她想出口安慰她來著,可薑言似乎累瞭:“好瞭,我想休息會兒,先這樣吧。”
“不管怎麼樣,身體恢復好瞭再說,不差這幾天。”
“好。”
“我明天去醫院看你。”
“好。”
掛瞭電話,溫冉長長地舒瞭口氣。
事到如今,她自然明白,阿言和陸經綸是否離婚已經不是傅沉烈幫不幫的問題瞭。
不管怎麼樣,這都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問題,其他人,或安慰,或勸誡,都起不瞭決定性作用。
……
第二天溫冉去醫院看瞭薑言。
比起上次,她氣色好瞭一些,但整個人看上去還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溫冉沒再跟她聊陸經綸這個人。
倒是薑言,問她:“你最近和傅總怎麼樣瞭?”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不過我昨天剛知道瞭一個消息。”
“什麼消息?”
溫冉看著她,臉上帶著點笑意開口:“我小時候的那個鄰居墨北哥哥,其實就是傅沉烈。”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