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著車子朝醫院的方向開,盯著程成開口:“給醫院的保鏢打電話,讓他們盯緊病房,除瞭醫護人員,誰也不要放進去。”
“是。”
程成交代完之後,傅沉烈先給梁野發瞭謝東輝的照片,而後撥瞭電話過去。
那邊很快接通:“怎麼瞭?”
“在醫院麼?”
“在啊,今天坐診。”
他很快步入正題:“剛才我發給你瞭一張照片,幫我盯著醫院的監控,看到那個人進醫院,立刻找人攔住他。”
“出什麼事瞭?”
“先按我說的做,事後再跟你解釋。”
梁野大概是聽出來他語氣嚴肅,從而猜到事態緊急,便沒再廢話:“行,我找個人替我坐診。”
“謝瞭。”
車子在半個小時後到達醫院。
這半個小時中,傅沉烈沒有聽到任何人匯報異常。
下車的時候,他一顆心都還在揪在一起地緊張,似乎隻要老太太出事,他就是那個罪無可赦的人。
男人一路走到老太太的病房前。
看著守在外面的保鏢,沉聲開口:“溫先生在麼?有人來過沒?”
其中一個保鏢開口:“溫先生出去買水果瞭,剛才有個醫生進去瞭,但不是老太太的主治醫生,他說他是住院醫生,我們看瞭他的胸牌,就放他進去瞭,現在還在裡面。”
傅沉烈在聽到後半句話的時候,臉色驟變。
他一腳踹開瞭病房門。
病房裡,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正彎身往老太太的手臂上註射什麼東西。
傅沉烈第一時間沖瞭過去,扯過那個人,看到他就是謝東輝後,毫不留情地將人扔到瞭地上,按瞭護士鈴,又朝外面的保鏢命令:“馬上叫醫生過來。”
保鏢看著裡面的境況,不自覺愣住,緊跟著開口:“是,傅總。”
其中一個保鏢去叫醫生瞭。
另一個保鏢進瞭病房,把地上那個穿白大褂的男人押瞭起來。
傅沉烈凌厲肅殺的眼神掃過那人,嗓音冷到瞭極致:“謝東輝,你最好祈禱人沒事,否則,我一定將你千刀萬剮。”
謝東輝冷笑:“我爛命一條,有人陪葬也算不錯瞭。”
傅沉烈閉瞭閉眼,壓下胸口的怒意:“把他帶下去,找個地方關著,看好瞭。”
“是,傅總。”應聲後,保鏢帶著人離開。
梁野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這一幕:“我去,這貨多少有點腦子啊,竟然穿著白大褂混進醫院,我盯著監控看瞭半天,根本就沒把視線落在穿白大褂的那些人身上。”
傅沉烈看他一眼,朝謝東輝丟在地上的註射器示意:“去看看,那裡面是什麼東西。”
梁野從地上撿起來,鼻子聞瞭聞針頭,蹙眉道:“這好像是多種鎮定類藥物混合在一起做成的,對老太太這種術後昏迷的病人很不友好,還有可能造成過敏反應。”
男人臉色很淡,眼神卻極為復雜。
護士和醫院很快過來瞭。
傅沉烈大概講瞭情況,讓他們給老太太做個詳細的檢查。
然後才拿出手機,找到溫冉的號碼,手指在上面停瞭很久,猶豫著要不要撥過去,猜想著知道這個消息的她,會如何責怪他辦事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