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冉的聲音很激動：“剛才奶奶的手動瞭一下，醫生說這是一個好的預兆，奶奶可能過幾天就會醒過來瞭。”

“那就好。”

“對瞭，你那邊怎麼樣瞭？”

男人如實開口：“謝東輝被帶走瞭。”

“警察沒追究你的責任吧？”

“不是說瞭，我就算有過，也功過相抵瞭，而且孫警官跟我父親關系很好，不會找我麻煩的，不過麼，他還是多少警告瞭幾句。”

她如釋重負般開口：“沒事就好，我本來一直擔心來著。”

“做瞭我女朋友之後，溫副總好像格外關心我？”

“是啊，關心得很，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

溫冉笑瞭下，很淺，但那聲音還是傳入瞭傅沉烈耳中，

他唇角也勾起幾分。

不過男人很快意識到自己打這個電話是要告訴她程成查到的進度，便開瞭口：“程成查到陳茹找的野男人韓明生還有其他情人，估計過不瞭多久，她就會和韓明生鬧翻，到時候以利誘之，韓明生會把陳茹這些年幹過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一五一十地吐出來，拿到證據之後再逼陳茹離婚，就簡單多瞭。”

“沒想到韓明生還有情人，我真是搞不懂瞭，男人是不是都這樣啊？”

“哪樣？”

溫冉脫口而出：“用多個女人來證明自己的魅力。”

“先不說這件事的當事人陳茹是個女人，是女性出軌，單論你那句話，我有說韓明生的其他情人是女人麼？”

電話安靜瞭兩秒鐘。

之後，那邊傳過來的聲音裡明顯透著驚愕，但大概是因為在醫院，她刻意壓低瞭聲音：“你的意思是……韓明生的其他情人是男人？！”

傅沉烈“嗯”瞭聲。

“我沒有用異樣的眼光看帶同性戀的意思，但聽說這個消息，我真的很意外，非常意外。”

“理解，我也很意外。”

溫冉反問：“你也意外嗎？我還以為傅總見多識廣，覺得這事兒很正常呢。”

男人輕笑：“再怎麼說我也是性取向正常的男人，對性取向有異於常人的事情，覺得意外不是很正常麼？”

她自顧反省道：“那可能是我對你濾鏡太厚瞭，覺得你好，就覺得你什麼都知道，什麼都見過，永遠不會對一些離經叛道的事情感到驚喜或者意外。”

他意味不明地提醒：“我是人，不是神。”

溫冉笑嘻嘻地說：“知道瞭。”

話落，她緊跟著開口：“不過話說回來，陳茹要是知道韓明生不僅有其他情人，還是個男人，估計得氣炸吧？”

“可能。”

“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的孩子多大瞭。”

傅沉烈翻看著程成發過來的相關資料，淡聲開口：“年齡不大，五六歲的樣子。”

“五六歲？”

“嗯。”

溫冉不免感慨：“這麼小的孩子，父母感情生活卻這麼亂，也不知道她以後要怎麼辦啊？”

他語調寡淡：“那就看陳茹怎麼安排瞭。”

她也沒再說什麼。

男人轉移瞭話題：“晚上我去接你下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