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烈在她話落之後用極為陰冷的眼神看瞭她一眼，輕蔑的語氣透著濃厚的羞辱意味：“照過鏡子麼？”

楊瑤的臉色瞬間變瞭。

她自問長得很漂亮，身體保持得也好，從小到大追自己的男人也很多，所以想著，即便傅沉烈身處豪門，但隻要是男人，就絕不會在面對她這樣的姿色時毫不動容。

誰知——

他竟然如此不給面子。

出神難堪之餘，男人已經離開客廳去瞭書房。

楊瑤在餐廳失落瞭一會兒，才去瞭客廳，看見溫冉和小檸檬在沙發旁坐著討論畫，硬著頭皮走過去：“溫小姐，我先走瞭。”

“好。”

落下這個字的時候，她沒有抬頭。

小檸檬禮貌地看著楊瑤跟她擺手：“楊老師再見！”

“再見。”

楊瑤很快離開瞭。

溫冉唇角掀起幾分不動聲色的笑，看來——

小檸檬的老師，是不好找瞭。

……

溫冉回房間的時候，剛好聽見傅沉烈在給程成打電話：“你找的都是什麼人？面試的事情沒瞭解清楚麼？”

“……”

“讓她明天不用來瞭。”

“……”

“重新找一個。”

“……”

溫冉自然猜到瞭他是在說楊瑤的事情。

男人電話很快掛斷瞭，扭頭朝門口這邊看的時候，對上瞭她的視線：“小檸檬睡瞭？”

“嗯，睡瞭。”

“那個所謂的老師，走瞭？”

“走瞭。”

溫冉走到她身邊，笑瞭笑：“怎麼，傅總被性騷擾瞭？”

“不是顯而易見麼？”

“你跟人傢楊老師說瞭什麼，她走的時候，臉色好像有點難看。”

他淡淡道：“沒說什麼。”

她有點不信。

其實這麼多年，溫冉一直記得新婚初期領教過的那個毒舌傅沉烈。

就憑剛才楊瑤那難看的臉色，她就可以斷定——

傅沉烈絕對發揮瞭他的毒舌屬性。

她有點好奇他到底說瞭什麼，所以問瞭，沒想到他卻隻用“沒說什麼”四個字就敷衍瞭她。

溫冉不打算就此作罷，走到他身邊挽住男人的手臂：“什麼都不說就能讓她的臉色難看成那個樣子，傅總比我想象中厲害啊。”

“怎麼？吃醋？”

“最起碼我得知道我男朋友對勾引他的女人說瞭些什麼吧？”

他“嗯”瞭聲，薄唇張合：“隻是問瞭她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問她照過鏡子沒。”

溫冉一聽，當即笑瞭：“你這麼損啊？”

“有問題麼？”

“說真的，這話還挺傷人的。”

傅沉烈抬手，長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臉，低沉的嗓音隨之響起：“長得沒你好看，身材也不如你，還敢在我面前孔雀開屏，挺自信。”

“這麼說，你還認真看瞭人傢的臉蛋和身材？”

“沒有，是她硬湊到我面前。”

溫冉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又開口試探：“那……要是楊小姐比我長得好看，身材也比我好，你會動容嗎？”

“不會，在我眼裡，溫副總才最好看。”

“總有比我長得好看的女人，你確定你每一次都能把持得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