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言確定動靜是這個房子的主人鬧出來的時候,就收瞭視線,低頭吃面瞭。
不過,剛吃兩口,她好像聽到響起的腳步聲距離餐廳方向越來越近。
又要來找茬嗎?!
“你在幹什麼?”男人不耐的嗓音裡帶著濃厚的質問意味。
“吃面。”薑言頭也不抬。
陸經綸皺眉。
被一個為瞭錢嫁給她的女人忽略到如此地步,心中不悅瞬間以山雨欲來之勢奔湧而出。
他闊步進瞭餐廳,拽著她的手臂將人從座椅上拉瞭起來:“今晚為什麼離開酒吧?”
“不想礙陸總眼。”
“我既然帶你去瞭,就不會覺得你礙眼!”
薑言對上他的視線,挽唇輕輕一笑:“是啊,你不會覺得我礙眼,因為你隻是想羞辱我,對嗎?”
男人看著她淒涼的目光,心口劃過一抹說不出是何種感覺的異樣,但不過兩秒,神色便恢復正常,冷冷反問:“是又怎麼樣?你這種為瞭錢用婚姻做交易的女人,就隻配被人羞辱。”
“那你這種反抗不瞭長輩安排被迫結婚,卻又把不滿遷怒於女人的無能男人,配什麼?”
陸經綸似乎沒想到她會如此反問,帶著幾分醉意的眼神瞬間凜冽瞭幾分。
她輕扯唇角,繼續道:“配像公交車一樣,被不同的女人上嗎?”
不知是酒精作祟還是怎麼,男人看著她眼底那股清明的倔強,聽著她說些刻薄惹怒他的批判話語,一時之間,滿腦子都是她昨晚在他身下哭的畫面。
對,她就應該在他面前哭,哭著求他放過她,哭著示弱!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跟他橫。
陸經綸嘴角勾起詭異的弧度。
薑言還沒解讀出那是什麼意思,人就被按在瞭隔開餐廳和廚房的玻璃門上,後背貼上來一個滾燙的胸膛,鼻息之間,是男性荷爾蒙和酒精纏繞在一起的清冽味道。
他的手從她的上衣下擺鉆瞭進去,一路往上時,薄唇氣息噴灑在她耳畔:“怎麼,我被女人上,陸太太吃醋?”
聽到陸經綸的話,她忽然清醒瞭幾分。
陸成柏說她應該是喜歡陸經綸的,要讓他信任自己的,可是她剛剛在說什麼?
她竟然跟他叫板跟他橫,真是太不理智瞭。
身體裡那隻手一路往上,眼看就要碰到她的胸。
隔著衣服,薑言慌不擇路地制止瞭男人的動作,偏頭對上他的視線,態度和語氣都軟瞭下來:“是,我是吃醋瞭,所以剛才才會說錯話,陸先生,別生我的氣好嗎?”
男人皺眉,原本已經和她撤開一點距離的胸膛猛地向前。
“啊——”
她被徹徹底底地按在瞭玻璃門上。
身前,玻璃的涼意隔著衣服傳遞到她的身體裡,身後,堅硬的胸膛滾燙熱烈,薑言很不舒服,忍不住擰瞭眉,剛要開口說話,胸口就被狠狠地抓瞭一下。
她瞳孔地震,克制著自己才沒有叫出聲音。
陸經綸帶著酒氣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輕蔑的語調在耳邊響起:“陸太太到底有幾副面孔,才能在一分鐘之內兩次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