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言看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幕,有些出神。
她剛剛說合同談不下來,陸成柏好像一點都不介意,也沒有對此評價什麼,隻是讓她盯著陸經綸,看樣子——
他根本就不想陸經綸談成這個項目,說什麼要給股份也不過是場面話。
這麼想想,陸經綸也是夠可憐的。
12歲父母雙亡成為孤兒,從小到大都被自己的二叔防著,就連本該屬於他的股份也被二叔捏在手裡,在集團給他一個執行總裁的架空職位,連一樁5000萬的生意都要親自去談。
關鍵是,還談不下來。
還……被她監視。
……
薑言回到會所包廂的時候,裡面已經隻剩下陸經綸一個人瞭。
她把走時從他手裡接過的那個煙盒遞給他:“抱歉陸總,沒有找到這個牌子的煙,沒買到。”
男人沒接,俯身將手裡燃盡的香煙按滅在煙灰缸裡,淡聲開口:“薑秘書去瞭這麼久,一包煙都買不到?”
薑言弱弱地開口:“都沒有這個牌子的。”
最後一個字的發音剛落下,她的手腕忽然被抓住瞭,腳尖換個方向的功夫,人已經坐在瞭陸經綸的腿上。
她根本沒想過工作時間他還會跟她玩這一招。
一時間,驚訝又慌亂。
然而——
男人卻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散漫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在床上廢物就算瞭,買個東西也這麼廢物,你說說,你還能幹什麼?”
“陸總,這是上班時間。”
“嗯,所以你趁著買煙的功夫,順便跟陸成柏匯報瞭一下我的工作進度?”
她臉色微變。
陸經綸冷嗤,原本扶著她腰的那隻手直接按上她的背,將人推得趴在瞭沙發靠背上。
薑言剛要起來,人就重新被按瞭上去。
男人的胸膛很快貼瞭上來,手狠狠地抓著她的身前的位置,力道不輕不重,漫不經心地把玩著,但又給人一種下一秒就會捏爆她的感覺,恐懼值拉的很足。
她很慌,剛想說什麼,就感覺到他性感的薄唇咬上瞭她的耳朵。
陸經綸眼底凜然毫無欲色,冷冷諷刺:“陸太太可真是個盡心盡力的眼線!”
薑言躬著身體趴在沙發上,感官被他的身體和聲音侵襲著,生怕包廂門猛地被人打開,自己的狼狽躍然於人前,隻好順著他的話開口:“我沒跟董事長說什麼,隻是說生意好像談不成,反正這個結果他早晚會知道,而且陸總也用買煙把我支出去瞭,你和蘇總聊的關鍵內容我一句也不知道,所以……所以……”
兩說兩個“所以”,卻不知道後面該接什麼話比較合適。
所以不要再捏著她不放瞭?
所以不要再用這種恥辱的姿勢來讓她難堪瞭?
陸經綸盯著她恐懼的面色,手指的背部關節輕輕在她臉部滑過,溫柔的嗓音裡帶著三分逗弄:“想不到陸太太這麼聰明,還能看明白讓你去買煙是支開你,不怕事後有什麼變故陸成柏找你麻煩麼?”
“他不找我麻煩你也要找我麻煩,還不如先聽你的話,再被他找麻煩。”
“這麼說,你想跟我更近點?”
薑言抓住他的左手,緩緩移開,轉過身坐在沙發上,正面對上他的視線。
距離太近瞭,她聽到瞭空氣中兩人交纏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