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淺笑的模樣，薄唇微動：“想問我什麼？”

“不問，問瞭你又要無能憤怒。”

無能憤怒？！

聽見這幾個字，男人猛地捏住她的下巴，眼神危險地看著她：“陸太太，你現在真是越來越口無遮攔瞭，嗯？”

薑言盯著他，抽瞭抽嘴角。

看吧！

還沒問問題，就先開始無能憤怒瞭！

她笑笑：“一不小心說瞭個實話而已，你不會這就生氣瞭吧？”

他甩開她的下巴：“我沒那麼多氣生。”

後者“噢”瞭聲。

薑言本以為關於這個問題的溝通就此結束瞭，卻沒想到，陸經綸竟然有追根究底地開口：“你到底想問什麼？”

她看著他，笑瞭笑：“陸總的好奇心這麼濃厚嗎？真的要我問？”

後者惜字如金：“問。”

“陸總有沒有算過，自己談過多少女朋友？”

“這就是你要問我的問題？”

薑言反問：“怎麼瞭？”

他評價道：“無聊。”

“女人就對這些問題感興趣啊，尤其是……喜歡你的女人。”

“呵。”

她見他冷呵之後也不說話，不禁試探：“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談過多少個？”

“沒算過。”

“原來如此。”

落下這四個字後，女人煞有介事地點點頭：“也可以理解，畢竟太多瞭吧，不過……這眾多女朋友中，一定有那麼一兩個讓陸總印象深刻的，比如……初戀？又比如……愛而不得的那個？”

“薑言！”

“嗯？”

他皺瞭眉，似是不耐：“你到底想說什麼？”

“瞭解你的感情史啊。”

“過於豐富，你瞭解不過來。”

大概是幾句話聊下去，氛圍還不錯，以致於薑言忘瞭她在陸經綸心底究竟是何地位，這會兒，沖他笑笑，滿是歡喜地追問：“那你挑重點跟我說說？”

“比如？”

“比如……陸雲墨口中那個跟我很像的朋友，是你之前談過的女朋友之一嗎？”

這句話落，他整張臉瞬間黑瞭下來。

薑言在意識到不對的時候，已經晚瞭。

他銳利如刀刃的目光射向她，眼底的涼意跟寒冰無異，那副模樣，像是她無意間跨進瞭他的禁區。

她下意識地開口：“我……我不問瞭。”

話落，薑言轉身，想要跟他拉開點距離以保證自己的安全，可一隻腳剛抬起，手腕就被拽住瞭。

她被他扯瞭回來，整個人撞進他懷裡。

男人不悅的嗓音很快傳入耳中：“薑言，不要以為你對我來說很特別，特別到可以跟我聊你想聊的任何事情，你不過是陸成柏安插在我身邊的眼線，我給你好臉色已經是看得起你，再有下一次妄圖打探我的事情，我一定讓你後悔。”

還用下次嗎？

她現在就後悔瞭。

薑言乖順地點瞭頭：“我知道瞭，陸總。”

陸經綸看著她眼底的恐懼，微微瞇眸：“你不用這麼怕，這次，我會饒瞭你。”

“謝謝。”

兩個字落下，她動作很輕地推瞭推他，想要從他懷裡起來。

男人看著她像是受瞭驚的貓一樣，不知為何，有種叫惻隱之心的東西，動瞭動。

他抬手揉瞭揉她的頭發，動作像是給貓順毛一樣溫柔，唇角也勾起幾分弧度：“隻要你乖，我就不會對你怎麼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