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言一口氣說瞭很多話。
說完之後,臉上帶著點幸災樂禍的笑意,眼底卻是含著淚:“可是今天你也聽見瞭,阮心愉要和陸雲墨訂婚瞭,你好像……等不到她瞭。”
陸經綸一雙眸子陰冷地盯著她,不說話。
薑言抬手捧住瞭他的臉:“陸經綸,你可不可以看看我?阮心愉不喜歡你沒關系,我喜歡你啊,我是真的喜歡你,不是喜歡你的錢,是喜歡你的人,我想保護你……”
男人瞇瞭眸。
保護?
他一個男人,需要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保護什麼?
薑言不過喝瞭點酒,為什麼看起來像是瘋瞭一樣,說句話也顛三倒四的。
但是——
她說她喜歡他?!
在醉酒的時候,這樣的話似乎莫名地多瞭幾分可信度。
薑言迷迷糊糊地盯著頭頂那張英俊臉龐,見他一個字不說,捧著他臉的手又摟住瞭他的脖子:“陸經綸,我真的好喜歡你……”
話落,她把他的脖子拉近自己,主動送上一個吻。
唇瓣想貼的瞬間,有顆淚珠從女人的眼角滑落。
這樣蝕骨灼心的喜歡,真的太辛苦瞭,可是她又控制不住自己,她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能借著這樣的醉酒時刻做些平日裡不敢做的事情。
她摟著陸經綸吻,甚至還翻身把他按在瞭自己身下,白皙的手指輕撫他的臉,動作很輕,目光很深,看起來像是真的很喜歡,很珍惜他一般。
男人聽著她提出自己的無理要求:“你不要對我那麼差好不好?不要罵我,不要諷刺我,不會總是找我毛病。”
他任由她的手流連在他臉上,抽瞭抽嘴角:“為什麼?”
薑言皺瞭眉,似乎有點不高興:“什麼為什麼?你才為什麼?我這麼喜歡你,你為什麼就不能對我仁慈一點?”
她先是拋出問題,然後又自顧開口:“噢,我知道,因為你是被你二叔逼著娶我的,你根本就不喜歡我,所以你對我不滿,可是結婚瞭就是結婚瞭,不管因為什麼原因結婚的我們都是夫妻,是合法的,受保護的,你為什麼非要糾結原因呢……再說瞭,我嫁給你也是有苦衷的。”
陸經綸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眸色深邃至極。
聽她自顧地說瞭一堆話,男人盯著她的臉,鬼使神差地順著她的話問瞭下去:“什麼苦衷?”
薑言的手從他的眉眼流連到瞭他的鼻子,再到嘴巴,最後手指落在他削薄的唇瓣上,喃喃自語般開口:“我媽生病瞭,很嚴重的病,她需要換腎才能好起來,你二叔答應給我媽媽找匹配的腎源,隻要我嫁給你,隻要我監視你,我媽媽就能活下來瞭,你說,如果換做是你,你能怎麼辦?”
陸經綸拿開她的手,深邃的眸子盯著她,無情開口:“這是你們傢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系?為什麼禍害我?”
她笑意盈盈地接話:“因為喜歡你呀。”
他不屑冷嗤:“喜歡我,就禍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