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還真是溫柔體貼。
隻是——
薑言無意深究這條信息來自於誰,有何種目的。
因為,不重要瞭。
現在對她而言最重要的是母親的換腎手術,周六陸雲墨和阮心愉的訂婚宴,她要把陸經綸送到陸成柏指定的房間。
至於那房間裡有誰,陸成柏有什麼計劃。
這些,都不是她應該考慮的。
她唯一的要求,就是母親能夠快點好起來。
本來她還是有些猶豫的,畢竟心底對陸經綸,終究是有幾分殘存的喜歡,可今天收到的照片讓她做瞭決定。
與其為瞭一個一點都不忠誠的男人冒著沒有腎源可換的風險,還不如豁出去一次,給母親一個痊愈的機會。
畢竟父母,才是對她而言對親的人。
想通這些後,薑言刪瞭短信,若無其事地在沙發上坐下,打開電視節目,百無聊賴地看著。
本以為今晚她要獨守空房瞭。
但半個小時左右,陸經綸竟然回來瞭。
玄關處傳來動靜的時候,她第一時間看瞭過去,瞧見男人推開門走進來,一邊換鞋一邊扯領帶,腦海中浮現瞭自己在不久之前看到的那張照片。
她淡淡地收瞭視線,若無其事地繼續看電視。
陸經綸很快走瞭過去,在她對面坐下之後命令道:“去給我倒杯水。”
“你自己去。”
“你非要讓我一回來就不痛快麼?”
他的嗓音,很不悅瞭。
薑言看他一眼,心想著不久之後她就要出賣他瞭,發揮作為陸成柏眼線的重要作用,覺得這個男人其實就某種程度而言也是挺可憐的。
於是,她起瞭身,去給他倒瞭一杯水。
水被放在他面前的茶幾上後,薑言準備返回自己剛才做的位置,可手腕卻被拉住瞭。
她偏頭看著他:“陸總還有事?”
後者不答反問:“晚上吃的什麼?”
“餛飩。”
“自己做的?”
“外面賣的。”
“不是找瞭保姆麼?怎麼不讓她做。”
薑言不知道他今天發什麼神經,竟然跟她聊起瞭對他而言無關緊要的事情。
她先試探性地掙瞭掙被他握在掌心的手,沒能抽出來,擰眉回瞭句:“想吃外面買的,提前打發保姆回去瞭。”
男人“嗯”瞭聲,稍稍用力就把她拉到瞭懷裡。
薑言跌坐在他的腿上。
女士香水味兒猛地溢入鼻尖。
她皺瞭眉,當即要從他腿上起來,可是男人一把將人按瞭回去:“老實坐著。”
薑言面色不悅地看著他:“你不覺得惡心嗎?”
“我為什麼要覺得惡心?”
“在外面抱瞭謝桐,身上還留著她的味道,又回來抱我,就算你不覺得惡心,好歹也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我現在坐在你身上,真的很想吐你知道嗎?”
陸經綸看著她,沒說話。
薑言咬著牙,面色看起來極為隱忍。
下一秒,他意味不明地開口:“我沒有抱謝桐。”
聞言,她直接笑瞭出來:“在陸總眼裡,我不是不配讓你欺騙嗎?那又為什麼要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