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麼想，薑言還是朝四周看瞭看。

這是醫院門口，藥店有很多。

她隨便找瞭傢藥店買瞭驗孕棒，想回傢試一試。

最起碼，她要清楚自己是否有孕。

……

薑言怎麼都沒想到，回到禦府花園的時候，發現陸經綸也在傢。

他在沙發上坐著抽煙。

四年後，她好像每次看見這個男人，他都是在抽煙。

聽到玄關處傳來動靜，陸經綸抬頭看瞭過去：“去哪瞭？”

薑言捏著包帶的手緊瞭緊，生怕陸經綸會突然過來翻他的包，雖然之前……這種事情他從來沒幹過，但是這時候，她真的很怕。

“我……我去小鎮上看溫奶奶瞭，她生病瞭，我把她送到瞭醫院就回來瞭。”

她言辭之間，比平時要溫和許多。

男人自上而下地打量她，在她走近沙發這邊這邊之後微微皺眉：“你這一臉心虛的樣子，是又做瞭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出去跟野男人鬼混瞭麼？”

薑言抿唇：“沒有，隻是回來晚瞭，怕你不開心。”

陸經綸冷嗤：“看著你這張臉，我什麼時候開心過？”

她垂眸，很想說一句“不行我們離婚”。

但想瞭想，時機並不合適。

也許——

等他徹底扳倒陸成柏之後，再提離婚，他會痛快答應。

薑言不說話，陸經綸反倒覺得無趣起來：“陸太太啞巴瞭麼？”

“我說什麼都不對，所以不敢說。”

“瞧你這副看起來戰戰兢兢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多怕我。”

她的確怕他。

畢竟這麼多年，他一直在折磨她，沒有人會對一個長期折磨自己的人不產生一點點恐懼，除非她是受虐狂。

“說話！”男人不悅催促。

薑言覺得陸經綸有病。

她說什麼他都會反駁她指責她，還非要她說話。

她努力讓自己冷靜，放下驚弓之鳥的那個狀態，溫聲開口：“你……你晚上想吃什麼，我做給你吃？”

“除瞭這個，你現在就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瞭？”

“你想聽我說什麼？”

陸經綸意味不明地看著她，嗓音微沉：“你好像很久沒有說過喜歡我瞭。”

“我……我不敢瞭。”

“是不敢說喜歡我瞭，還是不喜歡我瞭？”

薑言看著他，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至於那個問題的答案。

她既不敢說喜歡他，也不敢喜歡他瞭。

再深的喜歡，也在這日復一日如履薄冰的日子裡，被消磨幹凈瞭。

男人看她不說話，朝她伸出瞭手。

薑言猶猶豫豫，站著沒動。

他薄唇張合：“過來。”

她輕輕地把手放到他的掌心，走瞭過去。

陸經綸一個用力，她人就坐在瞭他的腿上。

男人一隻手挑起她的下巴：“這幾個月我收集瞭陸成柏操控股市職務侵占以及貪污的證據，他很快會被送進去，陸氏馬上就是我的瞭。”

薑言抿唇：“恭喜你。”

他冷嗤，問她：“我和他的賬算清楚瞭，那我和你的賬要怎麼算？”

她悻悻地看著他，沒說話。

後者輕笑：“我沒記錯的話，陸太太是陸成柏塞給我的，四年前，你還聯合他算計我，搞得我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