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白來到瞭荊州府,結識瞭薛靈兒,整天都十分開心。
木離看她都快要跟薛靈兒結拜成異性姐妹瞭。
然後,當她發現小不點也能看到她的時候,她欣喜若狂。
小不點悲催的淪為瞭張小白的玩物,荊州府的人經常看見小不點懸空,似乎被什麼抱著一樣。
他們內心揣揣,但不敢多說什麼。
張小白來到荊州府的第二天,有四人上門拜訪。
劉一全親自把他們帶到木離面前。
“拜見州牧大人。”四人單膝跪地,十分恭敬。
這四人木離曾在秦老頭死後見過,當日荊州有八人去奔喪,這四人都在其中。
兩個武尊,兩個高級武者巔峰。
為首一人名為劉旭,乃是金陵省第一大傢族的傢主,四十來歲,武尊初期。
劉一全解釋說這是他的親侄子,他自己也是劉傢的人。
當年劉一全止步於高級武者巔峰,苦苦追尋突破之道,後來經過荊州府的考核,進入瞭荊州府,經過上任州牧的指點,再加上荊州府內的濃鬱靈氣才突破的武尊之境。
他對荊州府忠心耿耿,悉心為荊州府做事,不怎麼過問劉傢的事。
另外一位武尊名為許沖,是金陵大傢族許傢的傢主。
另外兩位高級巔峰武者背後的傢族也不弱。
他們是荊州府的幕僚之一。
劉一全已經跟木離說過許多關於州牧府的事。
華夏一共九個州牧府,州牧府地位超然,完全凌駕於各地武盟之上,隻是不顯於世,不為世人所知而已。
作為州牧府幕僚的傢族,會受到國傢很多政策優待,每年都能領取到很多東西。
同時,州牧府需要用人的時候會優先從這些傢族中選取。
州牧府,在知情的世俗武者眼中是修煉聖地,還能得到超凡州牧的指點,不知道有多少人擠破瞭頭想要進入州牧府當一個下人。
如同荊州府內的那些年輕男女,可都是各大傢族比較傑出的子弟。
“州牧大人,荊州府的幕僚還有五傢,隻不過大多不在本市,所以今天沒來,他們已經在趕來的路上。”劉一全躬身說道。
木離來到荊州府安定下來後,劉一全就將州牧到任的消息傳播給這些傢族,他們是來覲見的。
木離記得上次去給秦老頭奔喪的有八個人,其中五個是武尊,這裡已經來瞭一半。
可劉一全說還有五傢未到,那多出來的一傢上次怎麼沒一起去那個小山上?
劉一全面色不太好看。
“劉旭,你們在路上可有見到陸傢傢主?”他問瞭一聲。
“三叔,我們並沒有見到陸青陽的蹤影,他似乎根本就沒有來。”劉旭答道。
“這個陸傢……”劉一全目露寒芒,動瞭怒氣。
“劉總管,這其中有什麼問題嗎?”木離見他臉色不對,遂問瞭一聲。
“州牧大人,這陸傢就在金陵城內,與這裡隔得並沒有多遠,我是親自派人去他們傢族通知過的,可是他們直到現在還沒有來覲見。”劉一全對木離說道。
“可能是有什麼事耽擱瞭吧。”木離不在意。
“州牧大人,不是這樣的。”劉一全面色陰沉著,“這陸傢原本在金陵城並不算頂尖的大傢族,當初陸傢傢主陸青陽卡在高級武者巔峰不得其門而入,後來得到瞭上任州牧大人的賞識,讓他帶領傢族成為荊州府幕僚,享受國傢政策待遇,傢族基業才開始蓬勃發展……”
“秦牧大人還曾讓陸青陽搬入荊州府住瞭一年,並親自指點他修煉武道,那陸青陽因此參透玄機,得以突破,成為武尊境的高手。”
“陸傢原本對荊州府也很忠心,可是自從秦牧大人時常出去行走以後,陸傢越來越不安分起來,漸漸不服荊州府的轄制,對待荊州府的態度也越來越惡劣,大有脫離荊州府自立之意,對荊州府的昭令經常假裝忽視,越來越大膽……”
“秦牧大人仙逝前夕,我曾通知各大幕僚傢族奔喪,唯有陸傢沒有派人同去。而這一次也是同樣,州牧大人您剛剛上任,陸傢傢主居然敢不來覲見,著實是膽大包天,忘掉瞭荊州府的情義。”
木離皺起眉頭。
這陸傢怎麼跟那秦老頭不成器的義子秦定國一個模樣,都是忘恩負義之流。
“最古怪的是,那陸傢陸青陽不知因何緣故,居然與秦定國此人走得極近,似乎關系不淺的樣子。”
“哦?”木離訝然,這兩個人居然有關系。
“陸傢太可惡瞭,這個時候都敢不來,他們這是要造反!”劉一全冷聲說道。
正當他怒氣洶湧的時候,突然有人跑進來報訊,說是陸傢的人來瞭。
“總算他們還有點良心。”劉一全臉色好看瞭不少。
但是過瞭沒多久,他的臉色再一次陰沉下去。
隻見一個吊兒郎當的青年從外面走來,臉上掛著不以為然的笑容,一閃一閃地走到諸人跟前。
到瞭這裡,面對荊州牧,他也沒有絲毫要見禮的意思,而是站直瞭身體,嬉皮笑臉地說道:“見過荊州牧大人。”
話語說得平平淡淡,沒有什麼敬意,且說的是見過,不是拜見。
“你是誰?”劉一全冷喝一聲,暫時還壓抑著怒氣。
青年也不驚慌,流裡流氣地笑瞭起來。
“在下不過陸傢一普通子弟,不值得總管大人記住。”他還特意把“普通”兩字咬重發音。
“放肆!”劉一全怒喝著,冷冷地盯著青年。
“你們陸傢傢主陸青陽呢?他為什麼不自己來?他架子很大?”
“總管大人說笑瞭。”青年笑道,“傢主近期正在閉關參悟玄功,一直沒有出關,所以就無法來見過新的州牧大人,傢族裡便隨便把我派來瞭。”
這人對荊州府完全沒有敬意,言語中還有著挖苦的意思,眾人都聽出來瞭。
“那上次荊州府召集的時候,陸青陽也在閉關嗎?”木離插嘴問瞭一句。
“州牧大人,上一次我們陸傢傢主正好出門遊玩去瞭,所以沒接到荊州府的通知,望大傢勿怪。”青年平靜答道。
“混賬!”
連其他幾個幕僚傢族都看不下去瞭,這陸傢來的人太無禮瞭,這是在找死嗎?
這種場面必須傢主級別出面,可陸傢卻派個這玩意來,還滿嘴諷刺沒有敬意,是什麼意思?
“陸傢飄瞭,是覺得自己翅膀硬瞭,不需要仰仗荊州府,想把荊州府一腳踢開瞭是吧?”
“你們陸傢實在是忘恩負義,膽大包天,已經不把荊州府放在眼裡瞭嗎?”
幾個幕僚傢族傢主指責道。
“大傢不要激動,真的是我們傢主有事走不開,並不是刻意不理荊州府,請大傢見諒。”青年的話語仍然是那麼平淡,完全是應付性的作態。
幾個傢主都窩火,想一掌拍死這個青年。
“你回去告訴你們傢主,讓他親自來州牧府見我。”木離淡漠地說道。
“抱歉,我們傢主真的在閉關,近期無法出現在州牧大人的面前,請大人耐心等待。”
“我說……讓陸青陽親自來給我賠罪,聽明白瞭嗎?”木離緩緩說道。
青年怔瞭一下。
“抱歉……”
“滾!”木離猛然大喝一聲。
一股風波剎那出現,席卷向青年。
青年根本無法抵擋,猛地吐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去。
幾位傢主內心駭然。
州牧,果然強大。
青年爬起來,面色慘白,帶著驚色,氣息虛弱。
“去通知你們陸傢的傢主,他要是不來,改天我親自登門拜訪。”木離說道。
青年抹瞭一把嘴角的血,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走瞭。
幾位幕僚傢主有些驚異。
雖說這個青年非常不敬,但他的膽識過人,在這種場面中仍然保持著心如止水的平靜。
隻有木離看出瞭一些端倪。
那青年,也許是在替別人說話,在試探他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