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以前部隊裡也不是沒舉行過類似的相親活動,當然鄭天森一概拒絕參加。
可這一次,他有點心動瞭,當然前提是玲瓏也去,不然他是絕對不會去的。
郝政委的提議,鄭天森還是答應的。
隱藏住自己的心思,兩人有模有樣地討論起細節。
隻是在討論完正事以後,郝政委打趣起瞭他。
“天森,你這年紀也不小瞭,組織可是很關心你的個人問題的,這次茶話會,你要不要也參加?”
“我看情況吧。”鄭天森沒有明確答應,但也沒拒絕。
隻是沒有直接拒絕,都讓郝政委高興起來。“好,我等你的消息。”
他們兩這一商量好,消息就被放瞭出去。
不僅單身的男男女女們跟著激動,有那為自傢人發愁終身大事的也跟著期待起來,還有不少等著看好事的吃瓜群眾。
茶話會的熱度一度都蓋過瞭迎新晚會的表演。
牛姐現在可是每天都關心迎新的各種活動呢,第一時間就和玲瓏分享起來。
“玲瓏,就是個茶話會,你正好也單身,去參加熱鬧一下唄。”
玲瓏勉強笑笑。“牛姐,這我就不去瞭吧。”她壓根沒這心思,去瞭不是浪費時間嗎,萬一有啥麻煩,就不太好瞭。
主要也是她覺得自己的身份有點敏感,不太想招人眼。
就在大傢熱切盼望一系列迎新活動時,冬日裡的第一場大雪下起來瞭。
因為這場雪,往部隊這邊送的信和包裹都給延誤瞭。
玲瓏對相親茶話會沒啥興趣,也覺得這事和自己沒關系。
再又領到一次工資和票證後,她買瞭些材料,開始做吃食。
湯湯水水多的東西不好郵寄,她隻能考慮做點好運送的。
帶肉粒的下飯醬,醃菜,還有特制地瓜幹。
看上去都不是啥值錢的東西,可味道卻都很好。
起碼品嘗過的童大娘和童大柱都贊不絕口。
玲瓏特意做這些,主要就是為瞭感謝鄭天森的母親呢。
當然除瞭郵寄的份,她給傢裡留瞭一些,還給牛姐偷偷拿瞭一些。
除瞭牛姐,那就是給鄭天森的瞭。
她不好意思單獨去找鄭天森遞東西,是麻煩童大柱轉交的。
還說瞭,鄭天森可以自留一些,也可以給小江一些。
因著童大柱不停誇贊這些東西有多好吃,鄭天森直接截留瞭一半,留下的這些,也隻拿出瞭三成,給瞭小江。
唉,玲瓏親手做的,他都不舍得多吃,能給小江這些,就已經很大方瞭。
當雪終於不下,郵車把部隊這邊的信件和包裹都送過來,想要寄東西的也都接到通知趕緊過去。
鄭天森帶著打包好的東西去郵寄的時候,看到瞭過來取信的劉寶根。
他當然不會主動和劉寶根打招呼,劉寶根看到他卻很客氣地叫瞭一聲團長。
哪怕內心再記恨鄭天森,劉寶根的表面功夫還是做得很好的。
鄭天森隻是冷著臉點瞭下頭,沒有和他多說什麼。
內心咒罵瞭幾句,看到信封上的字,劉寶根著急看信,這才離開。
回到宿舍他正要拆信呢,就被人叫走,信隻能先壓到瞭枕頭下頭。
食堂後廚,司務長背著手走瞭進來。
他一拍拍手,大傢就都看瞭過來。
“我宣佈個事啊,咱師裡要組織個茶話會,大傢應該都聽說瞭,茶話會呢,讓符合條件的人都參加,我就替大傢報上名瞭,不要抗拒,這也算是一個政治任務,不管到時候成不成的,也給我收拾齊整瞭過去熱鬧熱鬧,不要給咱們後勤和食堂丟人,去瞭那,起碼還有免費的茶水和瓜子花生不是嗎。”
司務長這麼一打趣,大傢都跟著笑起來。
等司務長說完話讓大傢繼續忙活,玲瓏湊瞭過來,小聲問道:“司務長,我,也要去嗎?”
“當然瞭,你符合條件為啥不去,難道你不是單身?”
“是。”
“那不就得瞭,不要有心理負擔,又不強制給你們配對,多認識幾個朋友也不錯。”
司務長都這麼說瞭,玲瓏還能說啥。當然是參加唄。
罷瞭,就當完成任務應付差事瞭,到時候她絕對低調不露頭。
知道她要去參加相親目的的茶話會,牛姐比她這個當事人還激動呢,立馬出謀劃策讓她做好各種準備,把玲瓏給哭笑不得的。
等她下班回瞭傢,把這事隨意一說,童大娘和童大柱也跟著激動起來,玲瓏就更無奈瞭。
這身邊的,怎麼一個個地都這麼盼著她找對象嗎?
搞得本來完全不重視想敷衍的玲瓏,都不得不為那天的穿著認真搭配。
不然,傢裡這關就先過不去。
其實童大娘的想法很簡單,她倒不是想著一定要讓玲瓏在這相親的茶話會上找到個如意郎君,隻是想著無論如何,玲瓏都不能讓人給看低瞭。
找不到合適的,那是咱自個眼光高,緣分不到,但人還是很優秀條件很好的。
省得到時候有些人說三道四的。
童大娘可是太知道輿論謠言的力量。
既然玲瓏都要參加瞭,那鄭天森怎能不參加呢,有瞭童大柱這個偷偷報信的,鄭天森立馬找到郝政委,表示他到時候也去。
郝政委立馬把他的名字加到瞭名單第一個。
這鐵樹終於開花,自己這個政委不得給力一點,不管瞭,到時候怎麼也得和師部那邊負責這次茶話會的人通個氣,給鄭天森安排個顯眼的好位置。
名單一報上去,茶話會也是馬上就要進行,那叫一個緊鑼密鼓。
玲瓏這邊,還是被逼無奈準備衣服,鄭天森這邊,知道玲瓏到時候也去,那叫一個認真重視。
其實到瞭那天,像是鄭天森這樣的軍官,肯定是穿著軍裝去的,也沒啥可準備的衣服。
就算如此,他也找出自己最新的那身衣服來,還好好的用熨鬥熨瞭熨,帽子,皮帶那些,他都給準備瞭新的,務必讓自己以最好的精神狀態出現在茶話會上。
晚上終於回到宿舍躺下的劉寶根,已經合上眼瞭,忽然想起自己枕頭下壓著的信,趕緊抽瞭出來。
宿舍這會已經吹瞭睡覺號熄瞭燈,他著急看信,隻能用被子蒙著頭,打開手電筒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