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行人就到瞭跟前。
鄭天森首先註意的就是玲瓏,兩人目光對視,玲瓏對著他彎瞭彎嘴角,他一下子就放心瞭。
倒是劉寶根,面色十分難看。
因為此事牽扯到鄭天森,是以還是郝政委主導。
“你們怎麼一起來瞭?”
郝政委一開口,玲瓏就往前一步。
“郝政委,我來說吧。”
“可以。”郝政委點點頭。
“事情是這樣的,我哥恰好知道鄭團長出事瞭,且還和劉傢有些關系,我覺得這事都是因我而起的,就麻煩我哥帶我去二團找瞭劉寶根,我隻是隨便詐瞭詐,他就說出些內情來。”
說完她看向童大柱和王營長。
童大柱立馬點頭。“對,劉寶根承認瞭,是他和他傢裡人合謀陷害的團長。”
其實若是可以的話,王營長真想當作沒聽過這些話,他哪裡知道童大柱過來,非要拉著他躲在樹後,說讓他看點有意思的事情。
他看到劉寶根和玲瓏走過來,悄悄說話,還以為自己撞到瞭什麼瞭不得的事情。
好吧,確實也是瞭不得的事情,卻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萬般無奈,他就這麼被挾裹著作證瞭。
說實話,知道劉寶根的那些事後,他其實也是看不起他的,隻是劉寶根是他們彭團長忠實的人,他清楚這個,對於劉寶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瞭。
哪裡想到還能聽到劉寶根承認陷害瞭一團的鄭天森。
路上王營長也糾結過,想著要是他立馬掉頭走,就是不去作證,童大柱他們也奈何不瞭自己。
可還是內心的那份正義最終占瞭上風,他就這麼來瞭。
若是事後被彭團長怪罪,他也可以說自己是被逼的。
大概內心裡,他對自己的上司彭團長,都是有些鄙夷的。
鄙夷其漸漸忘瞭自己的責任,鄙夷其心思都放在瞭爭權和私心上。
他大概也不願看到鄭天森這樣的人物,被劉寶根這樣的小人算計到吧。
總總的總總,就成瞭他現在站在這,並緊隨其後跟著童大柱點瞭點頭。
哪怕什麼都沒說,他的態度已經表明瞭一切。
然而劉寶根還試圖掙紮。
“不是的,是你們合夥騙瞭我,那都不是真的,玲瓏,玲瓏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我對你一片真心呀。”
到瞭這個時候,他還不忘擺弄自己的“癡情”,真的很讓玲瓏作嘔。
“劉寶根,不要忘瞭,你已經結婚瞭,玲瓏現在是我的對象。”鄭天森皺眉宣誓主權。
看到鄭天森,劉寶根就帶瞭恨意。
都是他,若不是他,玲瓏怎麼會和自己生分,甚至還算計欺騙自己。
然而當著郝政委等人的面,他即使恨毒瞭鄭天森,也不能宣之於口。
郝政委不關心他們幾人的愛恨情仇,隻關註到這件事的重點,這還是打瞌睡就送枕頭呀。
他們之前還無奈這事明明知道劉寶根摻和瞭,卻沒有證據指證。
現在好瞭,他們有瞭證據。
詐一詐這個想法,鄭天森之前才提議過,自己在那劉寶琴身上用瞭效果很明顯。
不想這玲瓏同志也對著劉寶根給用瞭。
這還真的不是一傢人,不進一傢門呀,真有夫妻相。
感慨歸感慨,他也不會忘瞭正事。
“劉寶根,你母親和你妹妹都招瞭,你們三人合夥陷害鄭天森團長,你母親還用瞭武器,險些致鄭團長重傷,這事性質很嚴重呀,我勸你不要再頑固抵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說完又看向童大柱和王營長幾個。“麻煩你們幾個也都做下供述記錄瞭。”
聽完郝政委的話,又看童大柱和王營長先後答應,劉寶根臉色也變得灰敗起來。
他想到瞭妹妹可能會犯蠢頂不住,但自己也能咬死瞭不認,無論如何,母親是都會站在他這邊的。
不想,最後卻是他自己出瞭差錯。
他的親口承認,可比什麼旁人的指證更有殺傷力。
玲瓏和童大柱都做完記錄後,天色已經很晚,兩人也一同離開回傢睡覺。
鄭天森追瞭出來。
他的問題可以說已經基本洗清,郝政委自然不會限制他的人身自由。
哪怕知道玲瓏今晚沒出事,可一想到她竟然為瞭自己,去主動找劉寶根見面,還誘騙那個渾蛋,鄭天森感動之餘就是擔心。
同時,他還有很多話想和玲瓏說。
看鄭天森也要送玲瓏回傢,童大柱索性不回去瞭,主動要求留下來值守,也順便看著劉傢幾人。
回傢的路上,就成瞭鄭天森和玲瓏同行。
之前,玲瓏隻是想著,一直都是鄭天森幫自己,自己什麼都沒幫過他,卻一直連累他惹麻煩,心中愧疚激憤,這才勇敢做出來誘騙劉寶根之事。
現在,他們兩一起在夜色下行走,她的膽子就又變小瞭,人都變得沉默起來。
“玲瓏,今天的事,謝謝你。”還是鄭天森主動開口的。
“不,不用謝的,本來就是因為我,他們才。”她隻是想盡力彌補。
“玲瓏,這次還真和你關系不大,嗯怎麼說呢,劉寶根確實想對我不利,但這事的根子是劉寶琴,就當我自戀瞭吧,雖然我也很詫異,但她大概是真看上瞭我。”
說起劉寶琴看上瞭自己,他還覺得有些惡寒。
以往也不是沒異性對他表示過好感,卻沒一個像劉寶琴這樣離譜的,若是自己那會沒躲掉攻擊,她們母女倆又想做什麼?
隻是隨便想一想,他都覺得難以忍受。
而他更害怕的是自己被算計成功,就會讓玲瓏遠離自己。
即使他很努力瞭,兩人現在還若即若離,若是他被劉寶琴算計成功,他和玲瓏還會有未來嗎?
為此,他也恨極瞭劉傢人。
玲瓏瞪大瞭眼,就算是聽劉寶根說瞭,她都沒當真,隻想著這是劉傢人的借口和算計,原來劉寶琴真看上瞭鄭大哥!
不過好像也不是什麼讓人意外的事,月光照耀下的鄭天森是那樣的高大英俊。
再想想他和自己現在的“關系”,她的記憶裡,但凡是屬於她的東西,劉寶琴都想搶走。
像是她現在的戶口,工作,還有,鄭天森這個人。
這一刻,她忽然慶幸起來,慶幸於劉寶琴沒有得逞。
一想到鄭天森和劉寶琴在一起,她都覺得是對鄭天森的一種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