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要結婚的時候,著急的不得瞭。本來想去水庫上給咱媽打個電話,通知她一下的,可誰知他們不外借電話。”
夏靜說著眼睛又紅瞭,她繼續說道:“沒辦法,我隻能跑到鎮上,可我沒錢。最後還是借瞭他們五毛錢,才告訴咱媽的。”
夏涼聽她說話的意思,莫不是還想邀功嗎?
忽然有點想笑,就夏靜這演技,上一輩子是怎麼把自己哄得團團轉的?她懷疑,當時她就沒帶腦子。
“那我還要謝謝你瞭?要不要把五毛錢的電話費也給你報銷一下?”
夏涼嘲諷的勾勾唇,夏靜委屈地扁扁嘴:“姐姐,我沒這個意思,咱們是親姐妹,我都是為瞭你好。”
夏涼:“你還是別為我好吧!”
夏靜對她的好,夏涼可承受不住。
“姐姐,你怎麼能這樣對我說呢?我真的是一心一意隻為瞭你好呀!”
夏靜哭唧唧地說著,不明真相的人還以為她受瞭多大委屈呢。
“夏涼你這個小賤蹄子,怎麼這麼不知好歹?若不是你妹妹,辛辛苦苦的過去通知我,我都不知道你想偷著結婚!我怎麼就生瞭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夏母用力掙紮,想要掙開胳膊再打夏涼。
“呵呵,那我還要謝謝她瞭?”
夏涼瞪瞭夏靜一眼,夏靜委屈地扁扁嘴:“姐姐,我也隻是為瞭你好。”
“你就是夏涼要嫁的那個男人?長得人模狗樣的,看著還像個人,怎麼凈不做人事呢!”
“想娶我傢閨女,找媒婆上門提親瞭嗎?彩禮呢?”
夏母掙紮瞭幾次發現都掙不開,她也就懶得繼續瞭,趕緊說出今天趕過來的目的。
寧致遠薄唇緊抿,兩百塊他拿得出來,隻是媳婦不樂意,他可不想為瞭一個不相幹的人得罪媳婦兒。
“你要的彩禮才是重點吧!”
夏涼上前一步,站到夏母面前,冷聲問道。
“呵呵,你這話問的不是廢話嗎?老娘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養大,夏涼你這個小賊蹄子,翅膀還沒硬呢,就想單飛瞭?自己找個野男人,連彩禮都不要,你說你怎麼就這麼賤呢!”
聽著夏母毫不顧忌的罵聲,夏涼本就死寂的心,此時還有幾分難受。
“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地把我拉扯大?”
夏涼的嘴角嘲諷地勾起,看下夏母的眸中多瞭幾分的冷意。
“夏涼,你怎麼能這樣和你母親說話呢?”
一道突兀的聲音忽然打斷瞭夏涼的話,隻見剛剛被扶走的夢曉曉,快步走瞭過來。
“遠哥哥不要這樣粗魯嗎!”
夢曉曉說著,伸手去拿寧致遠的胳膊。
寧致遠怎麼可能讓她碰到自己?他松開手,夏母的手腕終於恢復瞭自由。
“都說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即便是你想找個男人結婚,也要和傢裡人說一聲呀。你的爸媽從小到大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也不容易是吧。”
她說著還看瞭寧致遠一眼,那意思有點莫名其妙。
寧致遠不悅地蹙起眉頭,眼睛卻依然盯著夏涼。
他媳婦兒是夏涼,別的女人於他來說,毫無關系。
“哼,夏涼我還真是白養你這麼大瞭,你看隨便一個人就知道你做得不對。”
夏涼也沒想到夢曉曉會忽然出來,還想摻和她的事。
剛剛這女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茶裡茶氣的,意思就是說自己不孝順唄!
隻可惜她不知道夏母的做派。不過這村裡的人嘛,即便以前和夏母接觸過,知道她不是什麼好東西,可事不關己,還是有人會亂說的。
“唉,其實這姑娘說得也對,天下就沒不是的父母,結婚還是要和傢裡人說一聲的。”
“你知道什麼,這女人就不是個講理的!”
“看吧,看吧,重頭戲來瞭。上一次夏靜和周浩,這女人要瞭兩百塊,不知道夏涼知青這要多少。”
……
“哇靠,要兩百啊,這是嫁女兒還是賣女兒?”
很多人聽到兩百都呆瞭,畢竟在農村,嫁個閨女幾塊錢的彩禮都是正常的。
“呵呵,你把你閨女賣瞭試試,看看有人出兩百塊彩禮不?”
“我……”
眾人沉默瞭,夢曉曉卻是高傲的仰起頭,兩百塊錢算什麼,於她來說,小意思。
“夏涼,我建議你還是好好和你母親說說吧,不被傢裡人祝福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
夢曉曉說著還對夏母眨眨眼,夏母被她說得心裡極為舒服。
晚上有微風吹來,吹起瞭夢曉曉的頭發。頭發有點遮臉,癢癢的,夢曉曉抬起胳膊把頭發別到耳後。
“你……”
夏母一直看著夢曉曉,忽然上前一步,低聲問道:“你喜歡他?”
夏母的突然靠近,讓夢曉曉不悅地蹙蹙眉,而她說話時嘴裡的味道,更是差點讓夢曉曉吐瞭。
她急忙後退兩步和夏母保持距離:“對呀,我們兩個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兩傢的父母也都很滿意。原本還以為,長大後我們會結婚的。”
夢曉曉大大方方的說道,夏母面色一變,轉頭惡狠狠地看向夏涼:“你這個小賤蹄子,你就這麼缺男人嗎?老娘當初是怎麼教你的,你好得不學,去學勾引別人的男人!”
夏涼愕然,她怎麼勾引別人男人瞭?
“夏女士,請你說話放尊重點!”
寧致遠面色一冷,他的目光終於看向夢曉曉:“夢曉曉,也請你說話註意點。”
“遠哥哥,我說錯瞭嗎?難道我們不是一起長大的?還是說你的爸媽不喜歡我?”
這夢曉曉就是偷換概念,寧致遠氣得額頭青筋直跳,他還要開口,夏涼卻是拉瞭拉他的手,低聲道:“讓我來!”
夏母和夢曉曉都是女人,讓寧致遠和她們吵,太掉份兒瞭,女人的事還是女人來解決。
再說瞭他夏涼就不是個怕事的人。不管是吵架還是動手,她就不帶輸過。
“夢姑娘,你說你和我男人從小青梅竹馬是吧?”
夏涼微微一笑,也不等夢曉曉回話,繼續開口:“我男人從上學開始,有多少女同學?和他一起長大的鄰居,一個小區,一個院的,又有多少?按照你這說法,是不是那些女人都是他的青梅竹馬?”
“你?我和她們不一樣,叔叔阿姨都很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