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隻要你……嗝!”男人打瞭個酒嗝,臭氣暈天,笑意卻漸漸猥瑣起來,大掌不知何時爬上寧以初的腰腹,來回遊移摩挲,暗示意味滿滿,“你懂的吧?明天……我保證明天就讓她入學!”
寧以初真心要吐瞭,將早就準備好的一疊包裹好的厚鈔票偷塞給他,趁機一下撥開他的咸豬手!
“懂,我怎麼會不懂呢?都給您準備好瞭……”
看到手裡的鈔票,男人驟然變瞭臉,一把將錢摔到瞭地上,還一副受到侮辱的模樣大罵道,“你居然拿錢羞辱我?我是那種要錢的人嗎?我要的,是你這個人!”
“張主任,別鬧瞭,這話傳出去並不好聽。”寧以初臉上的笑容也一寸寸的涼瞭下來。
“那我非要你不可呢?”男人喝大瞭,紅光滿面的,更加油膩。
寧以初不疾不徐道,“那我也告訴你,我昨天和你老婆見過面,她跟我說,每周三都會去一傢會所做保養,最討厭的就是老公在外面拈花惹草,如果……我的意思是說,如果有什麼不好的消息,傳到她耳朵裡,張主任您的日子,怕是也不好過吧?”
真以為她沒有提前做功課就敢來應他的約?
寧以初又把錢撿瞭起來塞給他,“收下錢,咱們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保證你老婆不會知道任何關於你作風上的事,不然她很快就會過來。”
張主任的臉徹底變瞭,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顫悠悠道,“你給她打過電話?”
“還沒有,但再拖一會兒,就說不準瞭。”
張主任老臉鐵青,橫肉一聳一聳的,“你覺得你這麼說,我就會相信嗎?”
“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盡管試試,反正我是求你幫我女兒入學,不達到這個目的,我還會來找你的。”寧以初似笑非笑的,有瞭把柄捏在手裡,主動權也自然到瞭她這兒。
張主任酒意清醒瞭許多,還是有些遲疑,準確來說,她不覺得眼前這個女人能掀起什麼風浪。
但他的確是靠著他老婆起傢的,而且兩人結婚之前簽瞭協議,如果他出軌被抓離婚的話,可是要凈身出戶的!
最終,張主任一咬牙,“你走吧!”
寧以初挑眉,“那我女兒入學?”
“我隻能說盡力!畢竟阻止你女兒轉過來的那位傢長,背後的勢力很大,連我也惹不起……”張主任沒吃到肉還惹得一身騷,虧都虧死瞭,鬱悶地說。
“沒關系,我相信張主任你的實力,那我等你好消息。”寧以初笑著點點頭,又留下瞭一串電話號碼,“回頭聯系。”
話落,寧以初轉身離開瞭包間,長長的舒瞭一口氣。
說實話,她哪裡認識他老婆?
隻不過是提前查過資料而已。
但好在姓張的怕老婆,這一條就把他拿捏得死死的瞭。
寧以初搞定瞭寧寧入學這件事,心情非常不錯,邊走邊給繁昱珂打電話,想告訴她這件喜訊。
可是,她沒想到的是,她剛到瞭走廊沒一會兒,電話都還沒來得及撥出去,張主任忽然氣勢洶洶的追瞭出來——
“寧以初,你他媽個賤人,你設計我!”
“我老婆收到七八張我跟女人睡覺的匿名照,我已經答應幫你女兒入學瞭,你還害我!我弄死你個小賤人……”
寧以初也懵瞭一瞬,下意識的往旁邊閃避,卻還是被男人掌風刮過,蹭破瞭臉上和脖間的皮肉,留下一道道血痕。
她咬牙,“不是我!我女兒還沒入學,我們是盟友,我怎麼可能現在出賣你?”
“那我老婆怎麼知道我今晚跟你在這兒見面?說,你是不是哪個競爭對手買通來陷害我的?”張主任越說越氣憤,尤其是喝多瞭,借著酒勁兒,整個人都充血瞭,理智全無!
撕拉一聲,他居然扯開瞭寧以初的上衣,露出裡面雪白的肌膚。
寧以初隻覺得肌膚一涼,反手一巴掌甩瞭過去,“滾開!我說瞭我沒陷害你……”
嘴裡浮現淡淡的血腥味,張主任雙眼猩紅,好像全身的血液都沸騰燃燒瞭,完全意識不到這是什麼場合,“他媽的,敢打我?老子就算是離婚也要先弄死你,連孩子都生過瞭,還裝什麼清純……”
寧以初哪裡肯讓他得逞,推拽抓撓踢,兩個人一時間居然在走廊上僵持起來瞭。
隔壁包間,厲凌煬正和幾個好友聚會,也算是個剛回國的易憲接風洗塵。
易憲剛從洗手間回來,一推開門就似笑非笑的,“你們猜我剛才在走廊上看到瞭什麼?”
慕白浪勾著嘴角調侃,“瞧你笑得一臉猥瑣,總不能是看到野鴛鴦在那兒顛鸞倒鳳吧?”
“哈哈,雖然不至於,但那也差不多瞭,有一對男女在走廊上鬧起來瞭,嘖,那女人穿著短裙絲襪,腿又白又長的,真是讓人看一眼心都癢瞭,難怪連開房的時間都沒有瞭,迫不及待搞野戰……”
慕白浪嗤瞭一聲,“沒看出來你還有這種癖好?萬一是那男的欺負那女人,你也不上前幫個忙!”
“要換成別人我還去,可那個女人……呵,八成是她自願的!”易憲反感的哼道,眸光卻有意無意的落向厲凌煬。
厲凌煬放下酒杯,優雅交疊的雙腿徐徐松開,“怎麼,我認識?”
“你前妻啊,那個下藥逼你娶她的賤女人!”
你前妻啊……
你前妻啊……
這幾個字,就跟魔音似的一下子擊中瞭厲凌煬的心坎兒。
他猛地一怔,凌厲的眼神射向易憲,“你說什麼?”
“雖然五年不見瞭,可我還是一眼就認出她瞭,和野男人在走廊上就搞起來瞭,真特麼辣眼睛……喂,你去哪兒?酒還沒喝完呢!”易憲驚訝的發現厲凌煬突然奪門而出,大呼起來,又疑惑的看向慕白浪,“老厲不是挺厭惡那女人嗎?”
慕白浪狐貍眼微微瞇起,呵,厭惡嗎?那可不見得!
走廊上,逐漸聚起瞭不少人,姓張的也意識到瞭不妥,強行把寧以初往包間裡拖。
服務員意識到場面失控瞭,趕緊過來幫忙,卻被姓張的一腳踹開。
一時間現場吵嚷不斷,還有人拿出瞭手機拍小視頻……
就在寧以初要被男人拽進包間的時候,人群散開,走過來一道挺拔高大的身影,“張主任,真是好興致啊……”
聲音涼薄冷冽,卻無比熟悉。
寧以初倏地看向聲源處,就見厲凌煬單手揣兜,目光凜冽如炬,陰沉沉的看著糾纏的兩人。
寧以初瞬間感覺到瞭惱火,怎麼偏這麼狼狽的場景,又被他給看見瞭……
張主任這幾年老婆做大瞭生意,大哥也很有背景,聽到有人喊他也不在意,隻是當抬頭看清來人是厲凌煬時,頓時一個激靈停下瞭手裡的所有動作,松開瞭寧以初,立刻改成一副討好的模樣。
“厲……厲總,什麼風把您給吹來瞭……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這喝多瞭就容易上頭……”
厲凌煬冷銳的目光掃過衣衫破爛的寧以初,眼底一陣殺意洶湧,卻並沒有表現出來,仍是一副高冷莫測的表情。
“上頭容易,可在我的地盤動我的客人,不像話吧?還是說,你張主任覺得我孩子在你們學校哪裡惹到你瞭,你看我不順眼,故意挑事?”
張主任雙腿一軟,酒意徹底就清醒瞭,忙搖頭跟撥浪鼓似的,“厲總您說哪兒的話,小少爺和小小姐在學校非常聽話,從來沒有惹過事,是我喝多瞭不知道這是您的地盤,我道歉……”
說話間,他啪啪給瞭自己兩個耳光,響亮又穿透力十足,“厲總,您大人大量,我再也不敢瞭!”
“一個大男人欺負女人,居然也配做聖彼德的主任?是你們校長沒長眼,還是你故意找茬?”厲凌煬語氣越來越刻薄,眼角餘光不斷瞥過寧以初,卻又在她即將看他時,快速的收回瞭目光,不讓她發現。
這個蠢女人找姓張的,難道是想讓寧寧轉學?
明明他一句話的事,非要弄得這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