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剛打入帝都市場的奢侈品牌,下個季度的新款我要能讓我眼前一亮的東西,不是用以前那些老套的東西來敷衍我。”
“能不能讓北極帝都和北極歐洲總部的產品劃上等號,就要看下季度的新品瞭……”
“墨總,您放心吧,我們做瞭一系列的新款設計,絕對沒問題!”迪莉婭那一組立刻自告奮勇道。
墨柏佑向來是公事公辦,不會因為迪莉婭的人品而否定她的才華和能力,淡聲道,“我對你們這一組向來很有信心,但我希望你也要記得,這裡是帝都,歐洲有些過於前衛的東西,不見得能受歡迎,新市場要有新氣象。”
“好的,墨總!”
墨柏佑又將目光投向瞭寧以初,“下個季度,玉雕工作室也要拿出一批新穎的展覽款出來,用以吸引更多的顧客,你上次說從傳統元素的角度出發,我很贊同,你有沒有新的想法?”
寧以初作為玉雕工作室負責人,壓力格外大,但她也很有信心。
“有,新的計劃書已經在做瞭,設計稿大概下周一之前能發到您郵箱。”
“可以。”墨柏佑微微頷首,又對眾人道,“大傢努力,如果業績達到預期,年底加獎金。”
“謝謝墨總,墨總萬歲……”眾人歡呼著打瞭一波雞血,然後各自散去,任務量的確十分巨大,尤其是時間比較緊張。
寧以初也暫時將其他的事放在瞭一邊,連續高強度的做瞭一批新的設計稿。
中途,鄭太太還來過電話。
她在那六款設計稿中選擇瞭兩款,當然也是寧以初最推薦的那兩款。
但她實在是太喜歡剩下的設計稿瞭,跟寧以初預約等成品做出來以後,按照其他設計稿再定制一批。
寧以初當然是來者不拒,沒道理生意送上門都不做?
但也很委婉的告訴鄭太,她現在手裡的工作非常忙,還有比賽要參加,再做新款的話工期要拖一陣子。
鄭太太倒不在意新款,更重要的是原先預定的那個畫舫。
她覺得創意太好瞭,要是成品精美,擺在傢裡,真是高端大氣上檔次啊。
寧以初看瞭眼工作安排表,滿滿當當的,謹慎道,“那個有很多細致的工藝在裡面,起碼要十天吧。”
鄭太太在電話裡驚呼,“十天?”
寧以初以為她嫌太長瞭,也怕鄭太心裡膈應,解釋道,“十天真的不能再少瞭,您也不希望我給您雕成不倫不類吧?雖然那東西你看著不算大,但涉及的工藝非常復雜,而且也許會有一些小失誤,我得把可能修復的時間也算上……”
鄭太太輕咳一聲,聽聲音好像還有質疑,“我看瞭你的圖紙非常滿意,私下裡問過我熟悉的玉雕師,他說這畫舫工期要三個月?”
寧以初恍然,笑瞭一下,“我的圖紙我比較容易上手。”
知道鄭太還在擔心什麼,寧以初保證道,“您放心,設計圖和料我都算在一單裡的,如果我把您那塊料雕廢瞭,我原價賠償,另外你還可以拿著我的圖紙,隨便再請外面的師傅。”
鄭太從來沒有聽過哪個玉雕師有這麼大的口氣,咋舌瞭好一會,幽幽的吐出一句,“年輕人,我看好你!”
寧以初失笑,她這暫時不去歐洲瞭,長久留在帝都,玉雕就要做出口碑瞭。
每一單,都要全力以赴。
不知不覺的,就忙到瞭很晚。
小艾和程肎去樓下買瞭點小吃回來,她也嘗試著解解饞,順便刷會手機解悶。
冷不丁的就看到瞭北極的內部員工群,正在八卦——
“你們說總裁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兒?”
“明顯是跟人打架瞭啊,隻是我想不到,總裁那樣脾氣好的人,為什麼會跟人打架?”
“這還用說嗎,多半是沖冠一怒為紅顏!哈哈……”
“有可能哦!我聽說瞭,季傢大小姐一直對我們總裁很有好感呢,前陣子有個商業聚會,她還特別邀請墨總去參加呢……”
“季小姐啊,我遠遠地看到過一次,膚白貌美大長腿,還開著紅色法拉利,妥妥的香車美人,墨總要是和她在一起瞭,強強聯合啊,贊!”
寧以初看著大傢的瘋狂八卦,一塊土豆差點嗆在喉嚨裡不上不下的,噎得她滿臉漲紅,都快喘不過氣瞭,趕緊跑去接水,結果隔間辦公室裡的水已經喝光瞭,她又拿著杯子飛奔向茶水間!
不想,一道高大挺拔的身軀,剛好也矗立在茶水室內。
他身上穿著的那套西裝正是寧以初親手買的那件原款……
寧以初有那麼一瞬間想避免尷尬掉頭就跑,但土豆塊快把她噎死瞭,也就顧不得那麼多,趕緊沖過去接水沖服!
墨柏佑看到她漲紅的臉頰,忙給她拍著後背順氣。
“咳咳——”
好一會兒,寧以初終於吐出瞭卡在喉嚨裡的罪魁禍首!
整個呼吸都順暢瞭……
但一扭頭發現墨柏佑的手正親昵的搭在她的後背,身體微微顫栗瞭下,忙不迭往後退瞭一步,“墨總,你也還沒下班?”
墨柏佑揚瞭揚手裡的水杯,“剛好還有點事沒處理完,又那麼湊巧的,辦公室飲水機沒水瞭,你也弄這麼晚?”
寧以初無奈的聳肩,“我前陣子不是老請假嗎?就堆積瞭很多工作,想抓緊時間,盡快搞定,也能專心做下季度的新款。”
墨柏佑勾唇笑瞭笑,“以你的實力,我毫不擔心新款,但也要註意身體,剛才……居然被土豆塊卡住瞭?”
寧以初頓時覺得很糗啊,長這麼大,還沒幾次被卡成這樣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那土豆塊有多美味呢。
“哈,一時不小心,以後註意點,那墨總你慢忙,我先回辦公室瞭,早點做完早點回傢帶孩子。”
寧以初微微點頭示意,禮貌的端著水杯離開瞭。
墨柏佑忽然就覺得寧以初語氣裡多瞭幾分疏離,眉峰緊蹙……
這時候,手機忽然響瞭起來。
墨柏佑看到號碼,眉頭擰得更緊,卻還是接聽瞭,“是我。”
“柏佑,那天的商業峰會,我等瞭你好久,你怎麼都沒有來啊?”聽筒裡,季施宛嬌嗔著說道,本來約瞭在輕舟小築吃飯的,可墨柏佑後來一句有事就放瞭他們鴿子。
墨柏佑大概能明白季施宛是什麼意思,沉吟道,“季小姐,我暫時沒有聯姻的意向。”
“沒關系,我們也可以做朋友,在商業上加強合作,反正你們馬上要出新款瞭,季傢旗下的專櫃可以分一部分給北極,聯合推廣,相信銷量一定不會差。”季施宛善解人意的提議道。
墨柏佑聲線淡淡的,“如果季小姐能代表季氏,我會讓市場部再跟你聯系,討論後續的合作。”
“好,我等你消息。”季施宛明知道他這是找市場部打發她,還是答應瞭,以後合作的機會多瞭,還怕見不到面嗎?
剛掛瞭電話,季施宛打算去泡個舒服的牛奶浴瞭,作為季傢最受人矚目的名媛千金,她對保養皮膚向來有很深的心得。
不想,刷著手機,冷不丁的彈出來一條朋友圈。
朋友圈內,赫然是一個公子哥兒發的照片。
照片裡明晃晃的是厲凌煬和墨柏佑在輕舟小築前打架,而寧以初就站在兩個男人中間拉架,甚至很清晰的可以看到,墨柏佑和厲凌煬都掛瞭彩……
季施宛迅速私聊瞭公子哥兒,“你發的照片,是多久的?”
“右下角好像有時間,就前幾天吧,兩男爭一女,那女人真有福氣,怎麼瞭,季大小姐有興趣?”
季施宛用力攥緊瞭手機,原來那天墨柏佑水瞭峰會,就是為瞭寧以初?還替她打架?她見墨柏佑的次數不多,但每次都溫文爾雅,哪裡像是會動手的男人?
叮咚。
與此同時,禦都龍灣別墅內,正在敷面膜的沈江清收到瞭幾張匿名照片。
頃刻間,沈江清臉上的面膜被她拽下來丟到瞭一旁。
厲凌煬的傷,原來是為瞭寧以初打架來的?
寧以初都離婚瞭還不安分!
她眼底閃過一抹狠光,打開瞭聖彼德幼兒園的傢委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