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殺手眼瞅著寧以初報瞭警,五分鐘之內自己逃不掉,就再也跑不掉瞭,暗咒一句,捂著被撞斷的胳膊,狼狽的逃跑瞭。
寧以初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對著林副總揚唇,“上車!”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幹脆利落!
林副總此刻也顧不上那麼多瞭,迅速鉆上寧以初的車子。
寧以初看到他渾身上下都是刀傷,第一時間送他去瞭醫院。
好在都是些皮外傷,沒有傷到內臟,上下縫瞭二三十針便沒有大礙,但由於失血過多,不過還要住院休息幾天。
林副總坐在病床上,整個人像丟瞭魂兒,可眼底時不時的冒出一些兇光!
他太清楚殺手是誰派來的瞭!
厲靖庭!
除瞭這個混蛋,沒人敢這麼歹毒!!
“叩叩。”
寧以初敲門進來,目光瞥向床上的男人,故作淡漠,“醒瞭?看來恢復能力還不錯,你運氣也是真好,醫生都說那麼多刀,居然沒有一刀傷到要害!”
林副總破口大罵,“他媽的,那是老子運氣好!寧以初,我同意跟你合作!你要的東西,我現在就可以給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林副總,你應該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寧以初瞇起漂亮的眸子,聲音帶著幾分慵懶,“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
“我隻求你保護好我,還有我的傢人!厲靖庭手段狠毒,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林副總的情緒有些激動,身上的傷口又開始流血。
顯得有些淒慘。
可寧以初看見這一幕卻無比的解氣,根本沒有一分一毫的同情!
如果不是致幻劑的緣故,奶奶現在的身體一定很健康,也不會昏睡那麼長時間進搶救室!
想到這,寧以初的心,又開始痛瞭起來。
“東西給我!厲靖庭隻要被扳倒瞭,你自然安全……”
林副總深深嘆瞭口氣,沉默許久從自己貼身的衣服內口袋裡,拿出瞭一隻錄音筆,“這就是你想要的東西,也是我保命的根本,一直貼身收藏,沒想到厲靖庭還是不肯放過我……”
“我早就知道厲靖庭用致幻劑害瞭厲老夫人,然後將車禍嫁禍給你,這裡就是全部的證據……”
“還有那個老管傢,被謀殺的最後錄音也在裡面,我一直都沒敢仔細聽過。”
寧以初接過錄音筆的手指有些顫抖,表面上卻平靜如水。
她堅定的咬住下唇,這次就算厲靖庭有天大的本事,也沒辦法脫身瞭!
另一邊,心臟科VIP病房。
王軒恭敬的走進病房,就見厲建斌正坐在落地窗旁的沙發上。
男人臉上一點不見病癥折磨的痛楚,眉宇間反而有種淡淡的威嚴,英氣更絲毫不減,讓人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最近公司內部怎麼樣?”
厲建斌感覺到身後人的靠近,緩緩睜開眼,沉聲問道。
王軒垂著腦袋,細細匯報著這些天發生的一切,恭敬不已,“厲董,徐鶴死瞭,新聞上報道出來說是意外,但庭少事後繼承瞭他的股份,我想,整體算下來他應該脫不瞭關系。”
“還有,寧小姐在網絡上曝光瞭庭少的生母,對公司產生瞭寫不好的影響……”
厲建斌絲毫不覺得意外,在聽到厲氏集團出現負面影響時,也沒露出一點擔憂,反而淡淡道,“這場戲到現在,是越來越精彩瞭,你說,最後他們倆誰會贏?”
“這個……屬下猜有可能是寧小姐。”王軒道。
厲建斌蒼老的聲音裡帶瞭一絲興趣,“為什麼?”
“我剛剛收到消息,寧小姐去攔截瞭林副總,並拿到瞭能證明庭少罪行的關鍵證據,可能會讓庭少面臨牢獄之災!”
厲建斌嗤笑,“看來我這個兒子,終究是比不過寧以初……”
“可這不是和您的安排沖突瞭嗎?要不然,我去提醒他一下……”
厲建斌驀地勾唇,發出一聲意味深長的冷哼。
……
某個高級會所。
厲靖庭拎著香檳,噴灑盡一眾股東的懷裡,迎來眾人沸騰歡呼。
拿到施妍轉讓的股份,厲靖庭便帶著一眾心腹股東來這兒狂歡,紙醉金迷他雖然不太熱衷,但無疑,男人都是低俗的動物,美女和金錢,烈酒和動感的音樂,能讓這些人更好的效忠自己……
“庭少……哦不,我們馬上應該叫厲董瞭!畢竟是集團新任的董事長!”
“庭少,我們這些人可一直都支持你,您坐上瞭那個位置,可別忘瞭我們!”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之前還以為那個厲凌煬是什麼狠角色,沒想到就是個短命鬼!”
“是啊,現在厲氏集團,厲傢唯一的大少爺!隻有厲靖庭!”
幾個股東開始醉醺醺的說胡話。
厲靖庭也在沒有之前那麼多的顧忌,邪肆的眸子裡,滿滿都是得意。
“放心吧,各位,隻要我坐到那個位置上,答應大傢的好處自然少不瞭……”
眾人又是一片歡呼,將愉快奢靡氛圍推向最頂峰。
就在這時,厲靖庭被助理從包間裡叫瞭出來。
“庭少,有麻煩瞭!”助理面色凝重,小心翼翼的將手機遞給瞭他。
厲靖庭本來還想罵他掃興,卻在看到手機上的匿名短信時,臉色驟然大變。
隻見屏幕上赫然寫著——
“林副總刺殺失敗,寧以初收買瞭林副總,她已經掌握關鍵證據,準備在股東大會之前,那你告上法庭。”
厲靖庭剛才還上頭的酒氣瞬間清醒。
他邪魅的眼睛逐漸猩紅,壓抑著意味不明的陰森。。
助理也是臉色幽青,“庭少,這消息來的詭異,我也來不及去核實,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寧以初要是真把那些給警察,就什麼都完瞭,要不要……我做點什麼?”
厲靖庭自然也明白,狹眸微微瞇起,冷聲道,“那就想盡辦法,讓她這一輩子都走不到警局!”
“您的意思是弄死寧以初?”助理試探道,立刻又皺眉提醒,“可這時候,所有人都在關註您和寧以初,她一旦出事,恐怕警方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你……”
“誰說要動寧以初瞭?”
“那這……”
“寧以初是個善良的女人,而善良的女人總會有軟肋,也許是親人,也許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