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麼一激,凌景行從未有過的火氣倒是來瞭三分,“寧董特意花重金聘請我作為寧小姐的私人特助,我不配,那誰配?”
這幾個字從凌景行的嘴裡剛說出來,寧以初就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死死地往下壓。
她臉上掛著八風不動的微笑,淡淡看向對面的人,“凌特助喝醉瞭,大傢見笑。”
說罷給另一個人使瞭個眼神,“先帶凌特助下去休息吧。”
凌景行回過頭來看著寧以初。
那雙清冷而自持的眸子裡,頭一回產生瞭類似於難以理解的復雜情緒。
“寧總……”
凌景行看向寧以初,伸手想要抓住她。
而寧以初隻是冷淡地拂開瞭他的手,將他交給另一個人,安撫似的道,“先休息吧,等下去看你。”
凌景行眉頭微微皺起,最終隻是又看瞭坐在輪椅上的男人一眼,而後大步離開。
等凌景行下去,餐桌上又挑起瞭另一個話頭,重新變得熱鬧起來,仿佛剛才的針對根本不存在。
“G先生,我敬你一杯,請。”寧以初舉杯,坦率地喝瞭下去。
顧凌煬淡淡勾唇,眸光幽深,“請。”
酒過三巡。
餐桌上,顧凌煬像是在針對她,一杯接著一杯,沒有瞭凌景行,沒人再敢給寧以初擋酒,她一滴不漏地全部喝瞭下去,臉上起瞭一層薄紅。
她本來就長得美,如今喝得半醉,酒勁上來,白皙如牛奶般的鵝蛋臉染上嫣紅,櫻唇泛著粉粉的瑩潤,微微張著,一雙眸子如秋瞳剪水,霧氣氤氳,美得驚心動魄。
平時作為女強人的那種氣勢蕩然無存,剩下的隻是一種美感,她笑盈盈的,一瞬不眨地看向對面的顧凌煬。
桌上其他的男人,大半部分的目光,都舍不得從寧以初的臉上移開。
顧凌煬忽然冷瞭臉。
他冷冷掃向尋藍楓,一雙烏眸裡的冷狠厲不言而喻。
尋藍楓心中一咯噔,趕忙岔開這一桌子人的眼神,“我們先生還給大傢組瞭一個局,就在這傢下邊,現在我帶你們先過去吧!”
三言兩句,成功將其他人都支走。
尋藍楓是最後一個走的,他看著餐桌上那僅剩的兩人,G眸光中的占有欲和瘋狂執念仿佛暴雨前夕的陰沉的天際,讓人不寒而栗……
他趕緊收回眼神,帶上門離開。
餐桌已經被收拾瞭,寧以初勾著紅唇,一雙水盈盈的眸子嫵媚又多情,懶洋洋看向對面的男人。
她單手支著腦袋,手腕纖細白皙,一張芙蓉粉面上沾著幾分動人的笑,懶懶啟唇,“G先生把人都支走瞭,這不是方便我麼?”
“寧小姐不是心知肚明嗎?”
男人唇角淡漠地勾著,可那雙凌厲的眸子裡,含著欲念和執著。
他不動,就坐在那,神色清冷,矜貴得如同不可侵犯的神祇。
寧以初心念一動,顫顫站起身,推著男人的輪椅,到瞭這個包廂另一邊的會客廳。
她勾唇一笑,笑得嫵媚動人。
“阿凌。”
寧以初半跪在地毯上,倚著沙發,懶洋洋的抬著眸子,曖昧地望向男人。
伸手,纖細白皙的手指,解開瞭他的襯衫扣子。
往下……再往下……
男人喉結滾動,一張冷淡的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隻是雙眸如墨,化不開的黑色濃稠,含著如火一般的欲念,冷靜而克制地落在寧以初身上。
可女人渾然不覺,正低著頭,一路往下,直到都解開瞭,才滿意地勾起唇角。
抬眸,那雙水盈盈的杏眸裡也沾染上瞭情欲,寧以初傾身上前,吻住瞭男人的唇瓣。
她的吻很柔軟,可男人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猛地扣住瞭她的後腦勺,狂熱地吻瞭上來……
寧以初隻覺得自己渾身都被吻得輕飄飄的,男人惡狠狠地鉗制住她的下巴,舌尖在口腔裡瘋狂的追逐舔舐,像攻城略地一般熱烈發狂!
她想逃,卻怎麼也躲不開男人的桎梏!
纖長的雙臂不自覺勾上男人的脖頸,這仿佛在鼓勵男人的動作,她腰上敏感點被攻陷,身子一軟,陷在瞭男人懷中。
“寧以初……”
男人冷冰冰的警告,聲線卻有被撩起來的情動,他嗓音沙啞,“這是你自找的!”
寧以初喝瞭酒,腦袋暈暈乎乎,可忽然覺得身上一輕,再睜開朦朧的水眸時,嬌小的身子已經被男人壓在瞭身下,狂暴的吻如同狂風驟雨一般落瞭下來。
室內溫度滾燙,空氣還在不斷升溫。
軀體碰撞在一起,發出瞭難耐的低吟和喘息聲。
“阿凌……”寧以初迷迷糊糊,抱著男人貼上去,“阿凌,我好想你。”
男人身形猛然一滯,片刻後,又惡狠狠地掐著她的下巴吻瞭上去。
她被吻得受不瞭,轉頭想躲,可還是逃不開男人的懷抱。
中途好像被換瞭幾次地方,可寧以初已經累得睜不開眼,在酒精的作用下,整個大腦都跟著昏沉。
大概是換瞭柔軟的大床,男人壓著她索吻,寧以初迷蒙間張開唇瓣,卻被男人趁虛而入。
也許是累極瞭,折騰到瞭後半夜。
落地窗外,顧凌煬坐在那,冷冰冰的眸子淡漠地看向外面的繁華夜景。
大床上的女人剛剛睡著。
她眼睫纖長,上面還有著剛剛折騰狠瞭的淚珠。
紅唇已經被蹂躪得紅腫不堪,發絲散亂,精致漂亮的身體上全是淡淡的紅痕。
雪白的薄被蓋在身上,更顯得她被欺負得過分,眼尾都還掛著緋紅。
顧凌煬靜靜地看瞭她好一會兒。
那雙幽暗的丹鳳眸裡,浮光明滅,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不知道過瞭多久,男人掃瞭一眼手表上的時間,過去給寧以初掖瞭掖被角。
正打算走,手卻忽然被人牽住。
寧以初不知道夢到瞭什麼,眼睫輕顫,淚珠一滴滴砸下來,“阿凌,不要走……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她哭得淒慘,小聲嗚咽著,聲音哽咽。
顧凌煬還以為她醒瞭,心神狠狠一滯,可轉眼看過去,這小女人,隻是做瞭噩夢。
她牽著自己的手不放開,嘴裡絮絮叨叨念著。
“阿凌,你就這麼恨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