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吧,我還有事。”
顧凌煬依舊沒什麼情緒般開口,他冷淡的視線劃過瞭寧以初,什麼也沒有吧說,而是轉身就走。
寧以初眸光頓瞭頓,心中一陣奇怪……
明明阿凌在維護她,心裡還是有她的,為什麼現在卻不願意和她談談瞭?
是因為上次,他生氣瞭?
寧以初眉頭微微一皺,三小隻的眸光也變得失望,他們輕輕扯瞭扯寧以初的手,“媽咪,我們回去吧……”
“好……”
沒瞭尋曼吟,也不影響這場比賽的評選。
寧以初拿瞭第一名,算是直接在玉雕行業裡闖出瞭名號,隻不過網上還有不少針對寧以初的言論,說是她靠著師父們的名氣,才拿到瞭這個比賽。
不過很快,外網消息傳來,這份作品同樣也送去瞭國外參賽,毫不費力打敗瞭許多國際選手,成為瞭當之無愧的第一!
寧以初的名氣,隨之水漲船高!
而這一次,尋曼吟則徹底被拉下神壇,沒有人再會用艷羨的語氣提起尋傢貴族,而是帶著嫌棄、嘲諷的,說起尋曼吟那些見不得光的手段!
“嘭!!”
醫院裡,看到這些新聞的尋曼吟,氣得將手中的手機直接砸瞭出去。
她實在是太火大瞭。
她坐在病床上,一張臉上滿是惱怒,因為太痛恨,表情竟然帶上瞭一絲猙獰的可怖。
“寧以初,我要寧以初死……”
“大小姐,您別氣壞瞭身體!”
一旁的青璐連忙勸道,可心裡不免也對顧凌煬他們都多瞭幾分怨恨。
正在這時,病房門開瞭。
顧凌煬坐在輪椅上,一張俊美的臉龐上滿是陰鬱,那徹骨的狠厲遍佈瞭他的眸子,男人周身,都是暴戾的氣息!!
那樣的眼神,隻要看過一眼,就絕對會不寒而栗!
尋曼吟想起那次被他掐著脖子,幾乎快要窒息的場景,呼吸忍不住停滯!
徐特助貼心地帶上瞭房門,將顧凌煬推到瞭病床邊。
尋曼吟微微一顫,“……你來幹什麼?”
她語氣染上瞭兩分驚恐。
男人沒有說話,他坐在輪椅上,朝著徐特助使瞭個眼神,徐特助面色一冷,很快便過去,趁著青璐不備,直接用手銬將她鉗制住。
“你幹什麼!你竟然敢動我!”
青璐雙手被反過來壓在床上,氣急敗壞地開始罵瞭起來!
徐特助冷著一張臉,面無表情地拿出手帕,塞進瞭青璐的嘴裡。
她一直發出嗚嗚的聲音,不斷掙紮著,卻沒有絲毫作用。
這一刻,尋曼吟終於感受到瞭一絲後怕,她不斷往後退,“顧凌煬,我警告你,我是尋傢大小姐——啊!”
她發出瞭一聲短促的尖叫,脆弱的脖頸被男人直接掐住,顧凌煬渾身冰冷的氣勢瘋長,如地獄羅剎,帶著令人可怖的氣息!
骨節分明的手指,不斷收緊。
顧凌煬額頭上有著冷汗,他卻面色沒有絲毫變化,繼續加大著手上的力度。
“放開……咳咳咳……”
尋曼吟用力拍打著顧凌煬的手臂,卻沒有絲毫作用,窒息感讓她面色一陣漲紅,大腦在瘋狂缺氧。
“我警告過你一次瞭,不要動她。”
男人冰冷的聲線,如死亡的宣判令。
那雙烏沉的眸子裡一片冰冷,沒有絲毫的感情!!
窒息的感受,讓尋曼吟幾欲發瘋,就在她以為自己即將要這樣屈辱地死去時,男人松開瞭手。
他冷冷地等待著尋曼吟咳嗽,嗆出來眼淚,好不容易緩過來,顧凌煬沒有絲毫猶豫,再次掐上瞭她脆弱的脖頸。
“我要你永遠記住現在的感覺,下一次,才不會,也不敢去冒犯她。”
“尋曼吟,記住瞭嗎?”
男人的聲線冰冷,凌厲的眸子裡,隻有殺意!
那徹骨的冷意,讓尋曼吟下意識地顫抖。
她被嚇得隻能點頭,表示自己知道瞭。
她不想死。
可顧凌煬,是真的會殺瞭她!
她不敢再說話,那瀕死的痛苦,讓她的雙眸中染上瞭恐懼。
“對不起……”
尋曼吟流下瞭眼淚,“我保證,我再也不會對她動手,對不起……”
顧凌煬手一松。
尋曼吟這才像緩過神來瞭,猛然開始咳嗽。
“如果你再忘瞭,下一次,我不介意讓你去地下長眠。”顧凌煬聲音冷得可怕。
他看向徐特助,徐特助立即放開青璐,走過去接過瞭顧凌煬的輪椅,推著他離開瞭病房。
“大小姐,你沒事吧?!”
青璐急忙撲過去查看尋曼吟的傷勢,她的脖頸處已經起瞭一層淤青,看上去極為可怖。
尋曼吟咳出瞭淚花,她死死地掐著床沿,盯著顧凌煬離開的方向,“……我恨他。”
從來沒有哪一刻,有現在這樣恨他!!
她不會放過他們的……
顧凌煬不是在乎寧以初嗎?
她一定會讓他們生不如死……
……
珺悅府。
“渣爹最近就是媽咪比賽這一次,出來瞭一次,其餘時間都在傢裡。”
比賽結束後,三小隻又湊在一起嘀咕。
之前他們就說好等寧以初比賽結束,就要去找顧凌煬。
寧寧小眉頭緊鎖,“我們要不要,直接去找渣爹呀?他不出來的話,我們直接過去吧!”
“好!”
自從經歷瞭上次在國外尋傢莊園的事情,兜兜的膽子也大瞭許多。
一聽到能冒險,眼睛都亮瞭。
宸寶也贊同地點點頭,但他們同樣想起來上次兜兜的危險,這次絕對不能冒險瞭!
“渣爹在江水汀,我們今天晚上偷偷潛入進去,然後打電話讓媽咪來接我們,這樣渣爹和媽咪就能見面瞭。”
宸寶簡單做完計劃,三小隻一拍即合,“走!!”
另一邊。
江水汀別墅內。
“顧先生,我已經和你說瞭很多次瞭,你現在不宜走動,你的身體是什麼樣子,你和我都清楚,你要是再這樣下去,我也救不瞭你瞭!”
慶老語氣也帶上瞭幾分不好,他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聽勸的病人。
可顧凌煬身體好他也就算瞭,但這次顧凌煬執意出去,直接讓這半個月以來的修養和治療全部前功盡棄!
他的身體,越來越消瘦……
從比賽場地離開,他就雙腿痛得徹骨,哪怕靠著儀器也站不住瞭,隻能坐著輪椅,卻還要去醫院教訓尋曼吟一頓。
回來後,就在傢裡修養瞭兩天。
他輕輕搖頭,咳嗽瞭幾聲,沒有理會慶老的話。
慶老也沒辦法,隻能無奈嘆息一聲,又開始著手配藥。
徐特助去辦事去瞭,別墅區空蕩蕩的,顧凌煬閉著眼躺在瞭溫度調高的房間內,徹骨的冷意還是從四肢百骸襲來。
喝瞭藥,渾身還是沒有發暖的跡象。
不知道過瞭多久,外面傳來聲音,今天這個點,應該是過來送新鮮蔬菜和水果的貨車來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