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百川還是要臉的。
所以這種事，他沒法和陸北淵說。
何況，這種事說出去，好像對董珊珊影響也不好。
讓顧百川怎麼開口？
所以，他隻能自己憋著。
誰也不能說，還得任勞任怨給這女人暖床。
他就奇怪瞭，人傢都說，女人是先有愛，再有性。
明明兩人歡愛的時候，她也是陶醉享受的，怎麼就非說這是生理需求？
顧百川忍無可忍，之後還是問瞭董珊珊同樣的問題——既然是解決生理需求，那是誰都可以嗎？
結果，董珊珊說：“你以為我眼光這麼低？拜托，我也是有要求的好嗎。”
一時之間，顧百川不知道是該為她的話生氣，還是該慶幸自己能被她選中。
總之，從那晚兩人發生關系到現在，已經過去一段時間瞭。
董珊珊像是真的把他當成瞭床伴，該享受的時候一點也不扭捏。
但其他方面的交流，依舊不多。
所以顧百川才說感情沒有什麼進展。
甚至，因為董珊珊的態度，對於兩人當彼此床伴這件事，顧百川是既享受，又生氣。
他覺得自己挺沒骨氣的，想拒絕董珊珊的提議，卻又實在受不瞭這個誘惑。
所以才會有這麼矛盾的感受。
身體近瞭，心卻還遠著。
顧百川一點辦法沒有，隻能安慰自己，至少這樣，能把董珊珊留在自己身邊。
反正在別人眼裡，兩人現在和情侶也差不多瞭。
隻有他自己心裡清楚，董珊珊沒拿他當男朋友。
其實顧百川也不是多麼會照顧人的人。
他和陸北淵一樣，都是從小被人眾星捧月的。
向來都是別人伺候他。
他什麼時候這麼低聲下氣過？
可他竟然甘之若飴，甚至享受其中。
顧百川覺得自己真的沒救瞭。
身邊的人不能幫他提供什麼好的方法追人，他就自己上網去搜。
有些辦法並不適用，可顧百川也不知道，因此也鬧瞭不少啼笑皆非的事。
不過董珊珊對這些都不太在意。
她好像真的隻把顧百川當成瞭發泄生理需求的工具，其他的事，她都無所謂。
顧百川現在也習慣瞭她的態度。
在顧百川看來，隻要董珊珊不趕他走，他就還有機會。
這晚回到傢，他發現董珊珊坐在沙發上發呆。
董珊珊這個人，說她沒心沒肺，可有時候，她說話又很一針見血。
說她尖銳鋒利，更多時候，她又表現得無欲無求。
大多時候，董珊珊都是慵懶的，對什麼好像都不在意。
也就是讀研之後，見到她學習的模樣，顧百川才看到她的幾分認真。
不過這樣的董珊珊，也讓他更喜歡就是瞭。
所以看見董珊珊發呆，他還奇怪：“在幹什麼？跟雕像一樣。”
董珊珊慢悠悠看瞭他一眼，又看瞭看他手裡提著的食材。
她這才說：“你回來瞭？不用做我的飯，我不餓。”
做飯這件事，也是顧百川主動提出來的。
他也是為瞭增加和董珊珊在一起接觸的時間。
不然每次董珊珊都從學校吃瞭飯回來，已經挺晚瞭。
所以他才主動說要給董珊珊做飯。
這樣基本上，兩人六點之前就能到傢。
顧百川一聽這話就有點不樂意：“我專門回來給你做飯，你說你不餓？”
不過他很快大步走過去：“是哪裡不舒服嗎？”
董珊珊搖搖頭：“沒胃口。”
“心情不好？”顧百川坐在她身旁，揉瞭一把她的頭發：“有什麼事？”
董珊珊往旁邊躲：“你洗手瞭嗎？”
顧百川說：“手不臟，用消毒濕巾擦過的。”
董珊珊這才說：“沒事，就是……有點累。”
“那也要吃飯。”顧百川說：“吃清淡一點好不好？”
董珊珊心情煩悶，不想和他多說，起身往房間走。
顧百川追上去：“珊珊……”
董珊珊回頭看他：“你能讓我一個人安靜一會兒嗎？”
見她面無表情，顧百川生怕她下一秒就說出讓自己滾的話，嚇得不敢說什麼瞭。
董珊珊進瞭房間，顧百川打瞭電話：“她今天有什麼事嗎？”
對方說：“就是正常的上學，但她中午回瞭董傢一趟。”
顧百川若有所思。
董傢生意做得不錯，但接觸下來，顧百川才發現，董珊珊父母並不是什麼好人。
當然瞭，做生意的，可能沒幾個傳統意義上的好人。
但董父唯利是圖，董母虛偽之至，再加上知道瞭董母不是董珊珊的親生母親，顧百川也查到瞭一些事情，對他們印象就更差。
董珊珊心情不好，八成和他們有關系。
就是不知道，他們又對董珊珊說瞭什麼。
當初兩人離婚，董傢那邊本來對董珊珊很大意見，是顧百川親自約瞭董父，跟他說不準為難董珊珊。
否則，董珊珊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隻是這一切，顧百川沒讓董珊珊知道罷瞭。
董父隻顧自己的利益，完全不管女兒過得幸福與否。
這樣的事情，顧百川並不想讓董珊珊知道。
他吩咐下去：“找人查查，董傢又想幹什麼。”
掛瞭電話，顧百川做瞭幾個清淡小菜，又熬瞭粥。
董珊珊身體其實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好。
她之前熬夜打遊戲，飲食不規律，還亂吃垃圾食品，脾胃不和，讓她去看病她也不去。
顧百川還拜托過蘇南星，蘇南星要給董珊珊開中藥，但董珊珊說打死她都不喝。
現在顧百川做飯的時候，會加上一些蘇南星說的適合口服的中藥，來改善董珊珊的脾胃問題。
顧百川給瞭董珊珊一個人安靜的時間，等他做完飯，一個多小時已經過去瞭。
他再去敲董珊珊房間的門。
董珊珊開瞭，直接往外走。
顧百川看她臉色，比之前好瞭一些，忙道：“吃飯吧？沒胃口就少吃一點。”
董珊珊安靜地坐在瞭餐桌旁。
顧百川給她盛瞭粥：“吃吧。”
董珊珊說：“謝謝。”
顧百川陪著她一起吃。
等吃完飯，顧百川剛想起身，董珊珊開口：“你搬出去吧。”
顧百川一愣：“你說什麼？”
董珊珊說：“你總住我這裡，也不是辦法，總有離開的時候。”
顧百川咬牙：“所以你一開始就沒想著和我長久？”
董珊珊說：“床伴還有長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