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瑾小朋友甚至不想去上學瞭。
她是誰?
她可是學校一霸,整個一年級公認的大姐大。
連二年級小朋友都對她很恭敬的。
但現在!
她掉瞭一顆牙!
說話漏風的模樣,沒有半點威嚴。
叫她怎麼面對一眾小弟小妹?
她不要啦!
最後還是陸念惜給她戴瞭個口罩,她才勉強答應去上學瞭。
結果剛到學校,就碰見瞭賀津行。
他看見謝安瑾,直接在她面前蹲下,問她:“怎麼戴口罩瞭?感冒瞭嗎?”
謝安瑾黑曜石一般的大眼睛兇巴巴盯著他:“才不是!你走開啦,不想理你。”
賀津行奇怪:“怎麼瞭?為什麼不想理我?我還帶瞭小蛋糕,想著中午和你一起吃的。”
謝安瑾鼻子皺瞭皺。
見她有些松動,賀津行又說:“我特意給你準備的,很好吃哦。”
小吃貨終於忍不住瞭,問他:“是什麼口味的?”
賀津行說:“海鹽的,還有果醬夾心,是我大嫂自己做的果醬,很好吃。”
謝安瑾咽瞭一口口水:“那好吧,中午……”
她往四周看瞭看,見沒人聽見,才說:“中午你去教學樓後面等我。”
賀津行有些奇怪,但他沒多問:“好。”
“等等!”謝安瑾又問:“小胖子不去吧?”
賀津行笑道:“不去,就我們倆。”
謝安瑾這才擺手:“那你去吧。”
中午吃飯前,陸嘉正拿著自己的小碗去找姐姐:“姐姐吃飯啦!”
白琦也在旁邊:“安安吃飯啦!”
謝安瑾一上午都沒有摘口罩,說的話也比平時少。
她說:“你們去吃吧。”
“咦,你不吃呀?”白琦奇怪:“今天有你喜歡的可樂雞翅!”
學校每天菜譜都不一樣,不過謝安瑾是個小吃貨,每天都能發現自己喜歡的菜式。
但今天她搖頭:“我不去哦。不過,你可以偷偷幫我帶兩個雞翅回來。”
陸嘉正也奇怪:“姐姐你要去幹什麼?為什麼不吃飯?”
對他來說,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天塌下來也不可能影響謝安瑾吃飯啊。
謝安瑾小大人一樣開口:“你們別管啦!反正給我帶幾個雞翅就好瞭。”
她等其他同學都走光瞭,才去和賀津行會和。
賀津行手裡拿著一個漂亮的小盒子。
謝安瑾饞得不行:“我要吃小蛋糕!”
賀津行蹲在她面前:“那你要不要先把口罩摘瞭?”
謝安瑾沒辦法,隻好磨磨蹭蹭把口罩摘瞭。
她不說話是看不出來少瞭一顆牙的。
賀津行拿瞭叉子,把蛋糕叉起來喂她:“張嘴。”
謝安瑾樂得被人伺候,啊嗚一口吃掉。
哇,又香又甜,還不膩,太好吃啦!
賀津行給她擦瞭擦嘴:“好吃嗎?”
謝安瑾咧嘴一笑:“好吃!”
賀津行一愣。
他現在才看見,謝安瑾少瞭一顆門牙。
謝安瑾也後知後覺自己露餡兒瞭,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看什麼看!”
她兇巴巴的,賀津行想笑,又趕緊忍住:“沒,就是覺得安安今天好像又漂亮瞭。”
謝安瑾捂著嘴,半信半疑:“真的?”
賀津行點頭:“當然是真的,我從來不說假話的。”
謝安瑾放下手:“你看見瞭是不是?我掉瞭一顆牙。”
“看見瞭。”賀津行歪頭看她:“很正常啊,我那時候也掉瞭。不過,安安這樣很可愛。”
“很醜。”
“不醜。”賀津行又喂瞭她一口:“像小精靈,俏皮可愛。”
謝安瑾哼一聲,把嘴裡東西咽瞭,才說:“好吧,原諒你瞭。”
“謝謝。”
雖然不知道自己怎麼瞭,莫名其妙被原諒,但賀津行可不會再不識趣地刨根問底。
賀津行喂瞭她小蛋糕,又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保溫盒,三層的,裡面松軟可口的米飯,還有兩個謝安瑾喜歡的菜。
謝安瑾吃得瞇著眼睛,一點也沒想起來,之前賀津行還是個陌生人。
但今天就已經很熟稔地投喂她瞭。
看著謝安瑾吃東西,對賀津行來說,也是一種享受。
他本來沒有什麼口舌之欲,吃飯的目的也隻是為瞭填飽肚子。
但看著謝安瑾吃,他也覺得,食物好像挺美味的。
差不多瞭,賀津行就不喂瞭。
謝安瑾還意猶未盡:“我還沒吃飽呢!”
賀津行說:“你飽瞭。”
謝安瑾哼瞭一聲:“吃沒吃飽,我說瞭算!”
“我怕你肚子不舒服。”賀津行說:“這樣好不好,明天我還帶好吃的來。”
“這還差不多。”
陸嘉正和白琦一人給謝安瑾偷偷帶瞭兩個雞翅。
結果謝安瑾看著雞翅,沒動手,先打瞭個飽嗝。
陸嘉正看著她:“姐姐,你偷吃什麼瞭?”
謝安瑾說:“怎麼是偷吃呢?我憑自己的魅力,光明正大掙來的。”
陸嘉正點頭:“也是,我姐姐魅力的確大。”
白琦問她:“那雞翅你還吃不吃啦!”
謝安瑾想吃,但小肚子實在吃不下瞭。
她是典型的眼大肚子小。
她說:“收著吧,我晚上回傢去吃。”
之後幾天,每天中午,賀津行都給謝安瑾開小灶。
謝安瑾越來越享受他的投喂,並且對他的各種精心照顧,習以為常。
小祖宗本來就是被人寵大的,賀津行這種程度的照顧,對她來說,並不算什麼。
不過兩個人的關系拉近瞭倒是真的。
當然瞭,賀津行也沒想著用這點手段就能收服小姑娘。
至少打好關系,是最基礎的。
果然,周末的時候,他提出要去陸傢玩,小姑娘很熱情地邀請瞭他。
之後,賀津行來陸傢,就成瞭常態。
一般情況下,大孩子是不樂意和比自己小的小朋友一起玩的。
但賀津行和謝安瑾在一起,有足夠的耐心。
以至於陸北淵看著他,莫名察覺到瞭危機感。
他對蘇南星說:“我覺得賀津行這小子不懷好意。”
不得不說,陸北淵這雷達是挺敏銳的。
蘇南星看怪物一樣看著他:“你胡說什麼呢?津行才幾歲?他對誰不懷好意?安安嗎?拜托,安安才六歲好嗎?”
“和年齡沒有關系。”陸北淵說:“我有直覺。”
“你拉倒吧。”蘇南星說:“如果你從現在就要開始操心安安的婚事,那你得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