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聿宸停頓半秒，“其實秦總就……”
剛說到一半，助理敲瞭敲門，提醒說：“秦總，會議要開始瞭。”
聽到這道聲音，白子苓愣瞭一下，問：“秦總就在你旁邊？”
她沒有多想，也想不出對方是在喊秦聿宸。
白子苓想著秦聿宸說到一半的話，頓悟，“你剛剛就打算告訴我你老板在旁邊？”
險些八卦到正主面前，白子苓默默捂臉，不好意思再繼續跟秦聿宸聊下去。
她道：“你忙吧，等你下班回傢我們再說。”
秦聿宸看瞭眼時間，沉默幾秒，‘嗯’瞭一聲。
下班回傢，面對面將這一切都說清楚。
掛斷電話，白子苓給夏思雨打過去，聽到不能拍照後，夏思雨有些失望，不過也能理解。
轉而興致勃勃地跟白子苓說起八卦來。
“前段時間熱搜被W市的新聞霸屏，昨天被A市顧傢霸屏。”
白子苓：“顧傢？”
“顧傢董事長偷稅漏稅，工地出事還威脅受害者……”
“他傢女兒也是個狠人，一個好好的千金大小姐，竟然喜歡給人下瀉藥，好幾個人都得瞭抑鬱癥，多次自殘……”
白子苓眼皮跳瞭跳，想起剛剛在病房顧沁沁說的話。
她說秦聿宸放任別人在網上發帖污蔑她，如今聽到‘瀉藥’這兩字，白子苓就知道不是污蔑，而是事實。
白子苓道：“你還記得之前我跟你說，我被秦聿宸的一個朋友下瞭瀉藥嗎？那個人其實就是顧傢千金，顧沁沁。”
“？”
“對，就叫顧沁沁，你也得罪她瞭？”
白子苓嗤瞭一聲，“她喜歡秦聿宸，說我不配嫁給秦聿宸。”
“這女人腦子有病。”夏思雨罵道。
白子苓淡淡道：“嗯，昨天我把她和她媽打瞭一頓，瞬間解氣瞭。”
“真不愧是我姐妹！牛！”
白子苓轉而將剛剛發生的事情跟夏思雨說瞭一遍。
聽完，夏思雨將人罵瞭一頓，但過瞭會兒，她忽然發現什麼。
“等等，秦聿宸很窮的一個人，認識的人怎麼都是有錢人啊？”
白子苓搬用當初秦聿宸跟她說的話。
夏思雨卻不贊同，“如果他們隻是把秦聿宸當小跟班，秀優越感，根本不需要給你那麼多見面禮。”
“你自己算算，秦聿宸那些朋友什麼的，給瞭你多少錢的見面禮和禮物。”
白子苓算瞭一下，不由得心驚，加上那兩套房子，價值九位數。
聽到這個數字，夏思雨也跟著沉默下來。
“子苓，秦聿宸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你？”
“顧沁沁說網上的帖子是秦聿宸做的，大膽設想一下，顧傢出事會不會也是秦聿宸的手筆？”
“能做出這些事情的人，怎麼可能是普通人？”
“還記得之前楚雲勛嗎？我聽說楚傢找瞭許多人都撈不出楚雲勛，當時隻覺得秦聿宸老板人脈厲害，現在這麼多事情擺在眼前，我懷疑……”
“子苓，那次同學聚餐，潤豐副總對你畢恭畢敬，還喊你秦夫人……”
這些話一直在白子苓的腦海中回蕩。
愛情使人盲目，當時沒覺得有問題，如今夏思雨一分析，白子苓冷靜下來，仔細反復琢磨，就發現瞭許多端倪。
她心臟不由得一沉。
——
給夢夢輸完液，白子苓領著夢夢回病房去看老爺子。
白子苓看著到處充滿金錢氣息的病房，恍若無意般問：“爺爺，這個病房很貴吧？”
秦老爺子微頓片刻，“老王找的關系，給咱打折，不貴。”
白子苓將他細微的反應看在眼裡，指尖將指腹掐得隱隱發白，面上倒是不顯。
從醫院出去，白子苓臉上的笑容淡下去。
坐上計程車，她打開瀏覽器，在搜索框裡打出‘秦聿宸’這三個字，沉默許久，又將字刪掉。
帶著夢夢回傢，白子苓再次在走廊裡看到瞭林琦玉的身影。
這次她不似之前在醫院裡乖巧喊她嫂子的模樣，高高仰著腦袋，神采奕奕。
目光看向她時，帶著某種得意和張揚。
白子苓問主動問：“你來做什麼？”
林琦玉揚聲道：“來將真相告訴你這個可憐鬼。”
對此白子苓隻是笑瞭笑，進屋讓夢夢回房間看電視，去冰箱拿瞭瓶牛奶，隨意地喝著。
林琦玉不喜歡她這副淡然的模樣，迫不及待地將一張照片砸到她身上。
白子苓低眸看過去，照片裡站著三個小孩，他們年齡不大，中間站著一個小男孩。
明明很稚嫩，他偏偏像大人般沉著臉，穿著藍色小西裝，很帥很有范，五官看起來有些熟悉。
而他旁邊是兩個小女孩，白子苓的目光落到右邊的那個女孩臉上。
她長得很像夢夢，圓圓的臉蛋好似白包子，圓潤的大眼睛彎彎，看著鏡頭笑得開心。
林琦玉說：“中間的人是我哥，矮的是我，另一個是藍玥輕。”
“你看著藍玥輕是不是感覺很熟悉？”她故意道。
今天在傢裡吃飯，趙慕晴隨口說瞭句白子苓長得乖巧，跟藍玥輕小時候很像，她靈機一動，就去翻起瞭相冊。
看到好似白子苓縮小版的藍玥輕，林琦玉心中的想法得到瞭證實，又找王鴻軒等人套套話，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跑來瞭。
“像夢夢。”白子苓這般說。
林琦玉嗤笑一聲，“藍玥輕到底是像那個小孩，還是像你？”
“不，應該說你長得像藍玥輕才對！”她咬重話音，一字一頓地說。
不等白子苓回應，林琦玉打開手機，下一刻，房間裡出現王鴻軒的聲音。
“秦哥之前跟藍玥輕承諾過，會娶她。”
“秦哥很寵藍玥輕，每次那丫頭生日，秦哥都會放下工作去國外給她過生日。”
“秦哥對她也大方，前年拍賣會，秦哥花一個億拍下一枚粉色的鉆戒，過段時間，我就看到藍玥輕帶著那枚鉆戒。”
“上個月秦哥花1.5億美金拍下上世紀流傳下來全世界僅有一枚的粉色寶石，藍玥輕喜歡粉色，肯定……”
剩下的話還未說完，白子苓已經聽不下去瞭。
奪走林琦玉的手機，揚手砸個粉碎。
終於在白子苓臉上看到瞭別樣的表情，林琦玉非常高興。
“那段音頻我上傳雲端瞭，你還想聽嗎？我可以發給你讓你日日聽。”
白子苓看著她沒有說話，烏黑的眼珠看不懂其中的情緒，讓林琦玉心口隱隱發慌。
她將那股感覺壓下去，揚聲道：“怪不得我哥不跟你說他的真實身份，原來他並不是真想娶你。”
“想想也是，我哥什麼身份，你什麼身份？娶你進門除非我哥腦子有病。”
“我哥之所以對你好，也是因為你長得像藍玥輕的原因。”
“等以後藍玥輕回國，你就會被我哥毫不猶豫地甩掉。”
“白子苓，你隻是一個替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