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聽將整理好的證據全部打包發給瞭祁年,同時也做好瞭跟曹俊強對峙法庭的準備。
礙於曹俊強是林瑯的小叔子,在起訴他之前,林聽還是去找瞭林瑯。
她沒有直接去夢延小區找她,而是將她約到瞭奶茶店。
將這件事從頭到尾都告訴瞭她。
“曹俊強竟然想過侵犯你?還在網上p圖造謠你?”
林瑯氣的瞬間從椅子上站瞭起來,眼中的怒火似要將曹俊強生吞活剝。
“都過去瞭,那件事他沒得逞,而且我當時拿臺燈砸瞭他,他並沒有占到便宜,還破相瞭。
姐,你還不知道我的嗎?從小到大誰欺負我,我沒有打回去?”
林聽寬慰著,臉上的笑容苦澀。
林瑯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受瞭委屈,隻是不想讓她內疚罷瞭。
“曹俊強額頭受傷是在你領證前三天,當時我問他是怎麼弄的,他告訴我是半夜上廁所撞到洗漱臺瞭。
我還好奇到底是怎麼上的廁所竟然能撞到洗漱臺,可你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
林瑯現在想來仍舊覺得後怕。
她怎麼能讓自己的妹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差點被人欺負?而且要不是林聽告訴她,她至今仍舊渾然不知呢!
她早該察覺到曹俊強對林聽動瞭歪心思的,自責和懊悔,讓她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
“畢竟他也沒得逞,我也不想你因為我,再跟姐夫吵架,李萍有多慣著曹俊強,你我都是知道的。
她本來就對我一直借住在你那有意見,我要是說瞭,你豈不是更難做人。
不過都過去瞭。
我之所以現在告訴你,也是因為我嫁人瞭,從那個傢裡搬出來瞭。”
“是姐姐沒有保護好你。”
林瑯握住林聽的手,心疼的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
她突然意識到什麼,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你跟祁年結婚,不會是因為曹俊強騷擾你吧?”
“不是。”
林聽急忙否認,眼底有些慌亂,因為心虛她下意識將視線看向別處。
“我怎麼可能會因為曹俊強騷擾我,就隨便找個人嫁瞭?結婚可是關乎一輩子幸福的大事。
我跟祁年是因為彼此欣賞喜歡,覺得是對的人才選擇領證的,這是我們深思熟慮之後的共同決定。”
林瑯聽她這麼說,這才終於松瞭一口氣。
還好林聽嫁人這事不是因為曹俊強,不然她一輩子都會活在自責和懊悔中。
“那就好,以後有任何事,你都不許再瞞著我。”
林聽重重點頭。
見林瑯沒再懷疑她閃婚的目的,這才松瞭口氣。
“姐,我想要起訴曹俊強,他在網上P圖造謠我的事,我不想就這麼算瞭。
這一次我不準備再忍氣吞聲瞭,但是他畢竟是你的小叔子,跟你同住一個屋簷下,我還是想問問你的意見。”
“必須起訴他!”
林瑯沒有絲毫猶豫,果斷同意林聽的做法。
並且比林聽還迫切地想要將曹俊強繩之以法。
“聽聽,你可千萬不要再顧忌我,如果李萍因為曹俊強的事跟我鬧,我也是不會怕的,做錯事的人就該付出應有的代價。”
“姐,謝謝你體諒我的決定。”
林瑯握著林聽的手,斬釘截鐵地說:“我是你親姐,你跟我說這種話?聽聽,你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事,姐姐都會無條件支持你,即便與全世界為敵。”
有瞭林瑯的支持,林聽在曹俊強這件事上,不再畏首畏尾。
她給祁年發去瞭信息。
“我已經跟姐姐說瞭,她支持我起訴曹俊強,起訴書有需要我配合和幫忙的地方嗎?”
“不用,律師會搞定的。”
林聽突然感覺自己像是局外人。
這件事,從頭到尾好像都是祁年在幫她逐步解決,甚至到這裡已經不需要她操心瞭。
“那個請律師的費用大概需要多少?我轉你。”
“免費的,不要錢。”
林聽看著屏幕裡發來的幾個字,疑惑地皺起眉頭。
這年頭有免費的西瓜能夠說得過去,還有幫忙打官司不要錢的律師?
林聽覺得一定是祁年不想讓她掏錢,才故意這麼說的。
這麼想著她覺得這錢,肯定不少,她更要出瞭。
“我認真的,這件事你已經幫我很大忙瞭,不能連請律師的錢,也要你幫我出,而且你才找到工作,也還沒發工資,這個錢讓你出不合適。”
林聽快速編輯的信息,發送瞭過去。
“我沒出錢,我救過這個律師的命,他很樂意幫我的忙,就當是還我當時的救他命的恩情瞭。”
祁年編起謊話來,還真是越來越熟練。
林聽看著他發過來的信息,覺得他給出的理由有些過於離譜,但似乎又還算合理。
“那就麻煩你幫我跟你那個律師朋友說聲謝謝。”
祁氏集團辦公室裡。
謝晏辭將寫好的起訴書送到祁年面前,畢恭畢敬地等候著他的安排。
他就這麼被晾瞭十多分鐘。
謝晏辭不知道自己是該走,還是該留。
這個平日裡雷厲風行,不茍言笑的工作狂祁總裁,竟然在上班時間抱著手機聊天?而且嘴角還時不時地上揚。
這不尋常!
不,是太過反常!
“咳咳咳!”謝晏辭咳嗽瞭兩聲。
祁年這才放下手機,抬起頭攤開一隻手,示意他可以說瞭。
“祁總,起訴書已經寫好瞭,這邊遞交法院後,曹俊強會在三個工作日內收到法院的傳票,十五日內便能開庭。”
“十五天?太慢瞭。”
敢動他的人,不在24小時將他送進監獄已經是慢瞭。
“祁總,這已經是加快處理瞭,這種告誹謗罪的案件本就不具備加急處理的條件,而且這種官司打起來,費時費力,一般私瞭賠償,公開道歉是我們比較推薦當事人的……”
“私瞭賠償?”
祁年像是聽到瞭什麼極為可笑的話,他堂堂祁氏集團總裁的老婆,被人在網上造謠誹謗,他需要跟別人私瞭,就為瞭那點賠償?
簡直不要太荒謬!
“你是覺得我祁年,缺這點錢?”
謝晏辭意識到自己說錯瞭話,急忙解釋:“祁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在闡述大多數情況。”
“我祁年不是那大多數人,盡快將法院的傳票送到曹俊強手裡,我要法院在一周內開庭。”
他目光微冷,面上帶瞭些慍怒,語氣裡充斥著不容置喙的冷硬。
“是,祁總。”
謝晏辭鮮少見祁年發火,不敢再多說什麼,拿著起訴書慌忙走出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