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分鐘後。
車子在路邊停下。
店門口圍瞭一群看熱鬧的人。
“麻煩讓一下!”
林聽急忙從人群中擠進去,剛進去就看見林瑯坐在地上死死地護在兩個孩子,頭發凌亂,嘴角有些青紫,顯然是挨瞭打的。
“把孩子給我!這是我們曹傢的種,即便你要跟志亮離婚,孩子也休想帶走。”
李萍將瞭瞭強行搶瞭過來。
“媽媽,我要媽媽!”
瞭瞭又哭又捶,抓住李萍的胳膊用力咬瞭一口。
“嘶,死丫頭,敢咬我?”
李萍氣得抬起手就要打瞭瞭。
林聽急忙跑過去,一把抓住她即將要落下來的手,用力一推。
“你個死老太婆,動一下手試試?”
李萍一個沒站穩,向後踉蹌瞭好幾步,最後被曹志亮扶住。
李萍努力站穩,氣焰很是囂張,一副潑婦模樣:“這是我們的傢事,輪不到你個外人插手!”
“我就插手瞭,怎樣?”
林聽雙手掐腰,氣勢上絲毫不輸。
曹志亮看見林聽,怒氣就蹭蹭蹭地往上冒,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質問著:“賣房子這事,是你給林瑯出的主意吧?”
“是,又怎樣?”
“我說林瑯怎麼可能會想到要把我的房子賣給江明月的弟弟,最後竟然還是我出的首付?現在我不僅房子打水漂瞭,還白白虧瞭50萬!”
曹志亮在得知買傢,竟然是江明月她弟弟跟弟媳時,他比吃瞭屎還難受。
關鍵是他現在房子沒瞭!
錢也沒瞭,媳婦孩子也沒瞭,最後還負債50萬。
“自己借錢給未來的大舅子買房子,買的還是自己的房子,這種感覺怎麼樣?哈哈,最後他們一傢其樂融融,你露宿街頭,鳳凰男當久瞭,不如試試當贅婿啊!”
林聽大笑著言語嘲諷。
“林聽,沒想到你心腸這麼歹毒!”
“我心腸歹毒?曹志亮是你先辜負我姐在先,是你們一步步逼得我們不得不反擊。”
“別跟這個賤貨廢話,趕緊把孩子帶走。”
李萍說著就要再次過來搶奪孩子,現場又亂作一團。
林聽死死地護在林瑯面前,言語警告著:“我已經報警瞭,警察很快就到,你們再在我店裡鬧事,警察會把你們都抓進去,我看你們是怕曹俊強一個人在監獄裡太孤獨,爭著搶著要進去陪他是不是?”
“你還敢提俊強?”
“親眼見自己兒子進監獄的滋味如何?”
林聽冷笑著,言語刺激著李萍,她惱羞成怒地握緊拳頭,揚起巴掌就要揍林聽。
“你動她一下試試?”
祁年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帶著十足的震懾力。
李萍被這一聲嚇得手僵在空中,遲遲沒有落下。
林聽急忙扶起地上的林瑯,看見她嘴角的傷後,她整個人火冒三丈。
“他們動手打你瞭?”
林瑯還沒說話,瞭瞭就哭著說:“是爸爸打的,爸爸說媽媽算計他。”
“好你個曹志亮,打女人是吧?你可真有本事,平日裡裝出一副老實憨厚的模樣,出軌,傢暴,你是樣樣不落!”
“我又沒打別人,我打我老婆怎麼瞭?”
曹志亮滿臉囂張,臉上沒有絲毫羞恥和慚愧。
“我早看你不順眼瞭!”
林聽說著抄起桌上的陶瓷,直接上去就是一個爆頭,根本不給曹志亮反應的機會。
“我告訴你曹志亮,有我林聽在,這個世界上就不能有人能動她一根手指頭!”
曹志亮捂著頭,鮮血不停地從他的指縫中流出來。
李萍滿臉緊張:“兒子,你流血瞭!”
曹志亮看著手上的鮮血,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一個女人打,臉上多少是沒有面子的,他惱羞成怒拿起地上的碎瓷片,就要沖向林聽。
“我他媽殺瞭你!”
“小心!”
祁年急忙沖瞭過來,抱住林聽的頭,將她護在懷裡,抬手擋住瞭曹志亮手中的碎瓷片。
次啦一聲。
瓷片劃破他的手臂,留下一道血紅的傷口。
他緊蹙眉頭,悶哼一聲,快速地抬腳將曹志亮踹倒在地。
很快警察便趕瞭過來,將行兇的曹志亮控制住。
“你受傷瞭!”
林聽看著那道血淋淋的傷口,眼底滿是心疼和著急。
“我沒事,沒傷到你吧?”
“沒有。”
“下次不要這麼莽撞瞭,如果我不在,剛剛那瓷片就劃到你的臉瞭。”
祁年滿心滿眼都是林聽,想起剛剛那個危險的場景,他還覺得後怕。
“對不起,都怪我,一定很疼吧?”
林聽看著那汩汩往外冒血的傷口,她撕掉裙子的一角,快速將傷口包住止血,可是血還是一直往外流,他的整個胳膊都被鮮血染紅瞭。
林聽急得直掉眼淚,她整個人都慌瞭。
“我不疼。”
“怎麼會不疼,血一直在流,根本止不住。”
林聽一隻手幫祁年壓著傷口,另外一隻手去拿手機打120叫救護車。
救護車很快來瞭。
林聽扶著祁年上瞭車,叮囑林瑯。
“姐,你就不用跟來瞭,你留在店裡照顧舟舟跟瞭瞭就可以瞭,曹志亮被警察帶走瞭,短時間應該不會再來找你的麻煩瞭。”
“你趕緊送妹夫去醫院吧,不用擔心我。”
醫院裡。
林聽緊緊握著他的手,表情看起來似乎比他還要痛苦。
“很疼的話你就喊出來,實在不行你就用力抓我的胳膊。”
“醫生給我打瞭麻藥的,哪裡會疼!”
祁年看她這副緊張的模樣,忍不住笑瞭。
“都什麼時候瞭,你還笑得出來?”
她都要緊張死瞭!
“那麼深的傷口,醫生說要封十多針呢,可能還會留疤!幸虧沒有傷及動脈,否則……”
那個後果林聽想都不敢想。
“你很怕我死啊?”
“呸呸呸,不許說這種晦氣話,我可不想年紀輕輕就當寡婦,說出去多難聽!”
祁年看著她,一臉寵溺。
“那為瞭不讓你當寡婦,我以後惜命一點。”
醫生實在是聽不下去瞭!
縫針收線的動作,稍稍用力,祁年眉頭一皺,疼得哼出瞭聲。
“嘶!”
林聽立刻緊張起來。
“很疼嗎?不是說打瞭麻藥就不疼瞭嗎?”
醫生不緊不慢的說著:“可能是麻藥過期瞭吧?”
“麻藥過期?”
林聽一聽,瞬間就怒瞭,立刻從椅子上站瞭起來。
“你用藥之前都沒有檢查的嗎?過期的藥怎麼能給病人用,萬一出瞭什麼事,你負得瞭這個責任嗎?你叫什麼名字?我要投訴你!”
醫生沒有解釋,隻是摘掉瞭口罩。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