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聽。”
他急忙沖瞭過來。
喬爽立刻掏出匕首架在瞭林聽的脖子上,滿臉威脅地沖祁年喊道。
“別過來,不然我立刻把她脖子抹瞭,身首異處的那種。”
祁年腳步瞬間頓住。
“你別傷害她。”
他說話的聲音止不住的發抖,眼神裡滿是對林聽的擔憂。
“沒想到你速度還挺快的。”
喬爽拽住林聽的頭發,刀刃抵在她的脖子上,隨時都有可能會割破皮肉,劃破喉嚨。
祁年眼底滿是紅血絲,看著奄奄一息,渾身是傷,被折磨的眼神渙散的林聽。
他心疼到快要發瘋,卻還是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
他不能慌,林聽還在等著他救。
“你放瞭她,你有什麼仇怨盡管沖我來,讓喬氏破產是我一人所為,你的仇人是我跟林聽沒有任何關系。”
“跟她沒關系?”
喬爽冷哼一聲,眼底滿是恨意。
“她不僅搶走瞭我最愛的人,還讓我傢破人亡。
我舅舅錢瑞,因為她鋃鐺入獄,陸敘言因為她事業一落千丈,背上巨額債務,跟我反目成仇離我而去。
我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都是因為她。”
她情緒激動的怒吼著,模樣十分恐怖,像是一頭發瘋咆哮的瘋狗,惡狠狠的瞪著祁年。
架在林聽脖子上的匕首。
因為激烈的動作,摩擦著陷進林聽的肉裡,血順著刀刃染紅瞭她的衣領。
林聽氣若遊絲,面色慘白,蒼白的嘴唇,眼裡滿是虛弱跟疲憊。
她將視線看向祁年,想要開口卻已經發不出聲音瞭。
“你冷靜點,別沖動。”
祁年滿眼心疼,疼得他心慌意亂。
“祁年,別管我,先救我姐。”
林聽艱難地喊出他的名字。
她都被刀架在脖子上瞭,第一時間想到的卻是讓他救林瑯。
他望著她。
心疼到難以呼吸。
林聽眼眶濕潤,淚水混著血水流瞭下來,看向他的眼神裡,竟然是帶著寬慰的笑意。
這抹笑刺痛著他,心底翻湧著洶湧的愛意,瞬間沖到瞭他的喉嚨處,一陣酸澀難忍。
“你舅舅錢瑞是我報警抓的,陸敘言的公司會出事,也是我在背後操控的。
這些都是我一人所為,林聽她不知情的,你會變成現在這樣都是我造成的。
你的仇人是我,你要殺的那個人也是我,放瞭林聽,你想怎麼樣報復我都行。”
林聽不敢置信的看向祁年。
原來他一直在背後默默地幫她。
她每次出事時,他都沒有袖手旁觀,隻是裝作不在意而已。
是她誤會他瞭。
心中一陣自責跟懊悔。
是她不夠信任他,輕易地相信瞭他的偽裝,沒有識破他冷言冷語背後,其實暗戳戳藏著的全是對她的愛意跟關心。
“想讓我放瞭她也不是不行。”
喬爽黑沉沉的眼底,浮現一絲陰險,微微勾起嘴角。
“隻要你肯放瞭她,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那你下跪求我,我或許可以考慮放瞭林聽。”
祁年微微一怔,視線看向林聽,她額頭上的傷還在不停的流血。
“不要跪!”
林聽艱難地發出微弱的聲音,眼淚摻雜著血水從眼角滑落。
她那副模樣,看得祁年心如刀割。
“怎麼堂堂祁氏集團總裁,江城首富,不願意給我下跪?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她嗎?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我跪!”
祁年說著,沒有絲毫猶豫,撲通一聲跪在瞭喬爽面前。
那樣高高在上的存在,此刻卻給一個卑劣惡毒的女人下跪。
將他所有的自尊全部拋下。
喬爽眼底閃過一絲震驚跟詫異,她沒想到祁年竟然真的會為瞭林聽下跪。
“我跪瞭,可以放瞭她嗎?”
祁年低聲下氣的哀求著。
喬爽嘴角勾著得意的笑。
“你祁年也會有給人下跪的一天?但隻是下跪,又怎麼能解我心頭之恨?”
她將林聽扔給一旁的壯漢。
“給我看好她。”
“林聽。”
祁年急忙站起來,要去扶摔倒的林聽,被喬爽厲聲阻止。
“別動!你動一下,我這槍的子彈直接就打在她的腦門上,看是你的速度快,還是我的子彈快。”
祁年內心幾番猶豫。
最後還是選擇瞭再次跪下。
他不能拿林聽冒險。
喬爽這個瘋子,激怒她,保不準真的會對林聽開槍。
他沒有試錯的機會。
喬爽見祁年乖乖聽話,嘴角勾起滿意的弧度,隨後走到祁年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放瞭她,我可以讓喬氏東山再起,讓一切都回到原位。”
喬爽突然大笑瞭起來,笑得祁年心裡有些發毛。
“東山再起?我媽死瞭,你可以讓她活過來嗎?”
祁年低下瞭頭。
心中湧起一陣無力感。
即便他此刻非常想救林聽,但他沒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喬爽提的這個條件他根本辦不到。
“我做不到。”
“既然你不能讓我媽活過來,那你就一命償一命吧。”
她憤恨地說完,將那把鋒利的匕首用力向祁年胸口插去。
“不要!”
林聽大喊著阻止,拼命掙紮著想要沖過去,然而此刻的她,卻被壯漢死死的禁錮住。
在匕首刺向他的那一刻,祁年眼疾手快,用手抓住。
刀刃劃破皮肉,鮮血順著他的手滴落到地上。
“松手。”喬爽命令著。
祁年咬牙看向她,即便此刻跪在她面前,他眼底依舊滿是堅毅跟不屈服。
“你欠的債,不想償命,那就讓林聽替你償命怎麼樣?”
喬爽說著將槍口對準林聽的方向,食指放在扳機上,隻要她輕輕扣動扳機,林聽便會命喪黃泉。
“不要傷害她,我一命償一命。”
祁年沒有絲毫猶豫,立刻松開瞭握住匕首的手,怕喬爽一激動槍走火。
他直接握住槍口,將槍口對準他自己,眼底沒有絲毫的畏懼。
“殺瞭我,放瞭她。”
“不要,祁年,我不要你死,你別管我,我不值得你這麼做。”
他卻沒有絲毫動搖。
“你值得。”言語滿是篤定。
“我突然覺得直接殺瞭你,有點便宜你瞭,我要一點一點的折磨,把你的皮肉一點一點割掉,做成人彘,讓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