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瞭我該回傢瞭。”
林聽說完轉身就走。
祁年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太晚瞭,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
“那你讓司機送我回去。”
“我昏迷瞭一個多月,這剛蘇醒,司機都不在崗,一時調動起來也比較麻煩,而且你舍得丟下我一個人嗎?”
祁年故意做出一副很委屈的模樣。
林聽之所以會說要回去,不過也隻是想逗逗他而已,見他這副表情,便也就不忍心再裝下去。
順坡下驢。
做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模樣。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那今晚我就留下來吧。”
祁年一聽臉上瞬間樂開瞭花。
大手一把攬過她的腰,就急著要跟林聽躺床上去。
“那我們睡覺吧。”
林聽立刻推開他,後退一步,做出禁止靠近的手勢。
“不行。”
“怎麼瞭?”祁年一頭霧水。
“你不是已經答應不走瞭嗎?”
“我是答應今晚留下來照顧你,但是沒有說要跟你睡一張床,我們現在還沒有復婚,今晚我睡客房,你好好休息。”
林聽說完,沒等祁年拒絕,便快步走出房間。
他看著林聽背影消失的地方。
滿臉失落的模樣。
還以為出院回傢就能跟林聽過上沒羞沒臊的生活,沒想到往後要走的路還很長。
他嘆瞭口氣。
靠在床頭,將全部矛頭都指向江闊。
火速撥通瞭江闊的電話。
“兄弟,好不容易舊情復燃,正是瘋狂上分的時候,怎麼還有時間給我打電話?”
他一張口便是一頓陰陽內涵。
他這不提還好,一提祁年心裡就來氣。
“你還有臉說?還不都怪你那張碎嘴。”
江闊一頭霧水,滿臉委屈。
“這跟我有什麼關系?”
“還不是你說我們不合法,她現在根本就不讓我碰,還要跟我分房睡,我這還不如不出院呢。”
在醫院病房裡,最起碼兩人還在一個房間。
“你不會真覺得林聽跟你分房睡,是因為怕我說閑話吧?”
“那不然呢?”
“她那是知道你身體還沒完全康復,怕你擦槍走火。”
江闊這麼一點撥。
祁年剛剛還愁眉苦臉的模樣,瞬間撥開雲霧見天明。
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心裡一陣甜滋滋的。
“原來她是在擔心我的身體。”
江闊隔著電話都沒忍住翻瞭一個白眼。
“別想些亂七八糟的,趕緊洗洗睡吧,掛瞭。”
江闊剛把電話掛瞭。
沈清然的電話便打瞭過來,他盯著手機屏幕,眉頭緊鎖,心底不由得拂過一絲煩躁。
沒有猶豫直接點瞭掛斷。
剛放下手機。
沈清然的電話又打瞭進來。
他連著掛瞭好幾個。
最後收到瞭沈清然的短信。
“江闊哥,永別瞭。”
看著手機屏幕裡的這一段話,江闊的心瞬間懸瞭起來。
他立刻拿起外套出門。
火速撥通瞭沈清然的電話,響瞭許久才被接通。
“江闊哥,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關心我瞭,再也沒有人愛我瞭,最愛我的哥哥死瞭,阿年哥也對我恨之入骨,現在連你也要拋棄我……”
沈清然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伴隨著嘈雜的音樂聲。
“你喝酒瞭?”
“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我就該跟我哥一起去瞭,永遠沉在那片湖裡。”
“你在哪?”
江闊擰著眉頭,眼眸黑沉。
“是不是隻有我死瞭,你們才會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傷害林聽的,是不是隻有我死瞭,你們才會原諒我?才會重新愛我?”
“你別沖動,告訴我你的位置,我現在就去找你。”
“我在……”
“小妹妹一個人嗎?陪哥喝一個。”
“別碰我!”
隨後電話裡傳來一陣摔東西的聲音。
“清然!你怎麼瞭?”
“嘟嘟嘟……”
電話被掛斷瞭。
江闊心裡瞬間浮現起不好的預感,神色凝重,眼底透著不安。
他趕緊讓技術部查瞭沈清然此刻的位置,沒有片刻耽誤,火速往酒吧趕去。
手機上沈清然的定位卻一直在動。
她有心臟病,根本不能喝酒。
萬一真的出瞭什麼事,他又該怎麼跟沈淮序交代。
內心一陣自責。
他一邊開車,一邊給她打電話。
最後跟著沈清然的手機定位找到瞭她。
她喝得酩酊大醉。
身旁圍繞著幾個搭訕的精神小夥。
“美女,一個人嗎?”
“滾。”
“這麼兇,不過哥哥就喜歡脾氣辣一點的,晚上跟哥哥回傢,哥哥傢的貓會後空翻。”
精神小夥的胳膊搭在沈清然的肩膀上。
她掙紮著推開。
“我讓你滾,你沒聽見嗎?”
“你他媽的別給臉不要臉,你以為你是什麼貨色,大半夜喝得爛醉,不就是等著別人來撿屍的嗎?裝什麼純情小姑娘,實際性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過瞭。”
“嘴巴給我放幹凈點!”
精神小夥說著,便再次攬上沈清然的腰。
江闊疾步走來,抓住沈清然腰上那隻手,用力往後掰。
精神小夥疼得齜牙咧嘴。
“疼疼疼!”
“信不信我把你給手剁瞭?”
江闊一腳將他踹開。
精神小夥捂住肚子跌坐在草地上,面色痛苦。
他在兄弟面前丟瞭臉子,臉上掛不住,沖江闊放著狠話。
“我勸你他媽的別多管閑事。”
“不想死,就趕緊滾。”
江闊眼神如刀,泛著凌人的寒意,仿佛要剜瞭他。
“沒事吧?”
江闊將外套脫瞭,披在沈清然身上。
她喝得醉醺醺,抬眸看向他,一雙眼睛瞬間便泛瞭紅。
委屈巴巴地撲到他懷裡。
“江闊哥,你終於來瞭。”
沈清然抱得很緊。
江闊一雙手懸在半空中,下意識地想要推開她,卻見她哭得如此傷心,又有些不忍。
內心掙紮瞭許久。
才抬手輕輕拍瞭拍沈清然的後背。
“沒事瞭。”
“我還以為你不要我瞭。”
“我送你回去。”
江闊扶著喝醉的沈清然往停在路邊的車上走去。
精神小夥見他要走,立刻抄起地上的紅色磚頭,往他的後腦勺上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