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年低垂著眼眸,看向林聽手上的動作,她將他的褲子解開,往下褪去。
“一起洗?”
他突然說道,眼底滿是曖昧跟挑逗。
林聽停下手中動作,猛地抬眸,看向祁年。
兩人四目對視。
“流氓,不要臉!”
林聽說著手上動作一松。
祁年的褲子直接掉瞭,她下意識地往下瞅瞭一眼。
清澈的眸子陡然間竄上一抹慌亂。
心跳猛然加速,一張小臉像火燒雲一般紅透瞭,她急忙將眸光移向別處。
雖然他的身體,她已經看過很多次瞭。
祁年昏迷的那段時間,也都是她在幫他擦拭身體,可即便如此,每次見到,還是會忍不住臉紅,心跳加速。
祁年見她這副害羞模樣,心中瞬間升起一絲邪惡。
嘴角噙著笑意。
大手攬過林聽細軟的腰肢,輕輕往懷裡一拉。
林聽的心猛然一驚,瞪大瞭雙眼,下意識的用手抵住祁年貼過來的身體。
那雙手卻好死不死的落在他的胸肌上。
祁年眼睛微瞇著,視線落在林聽的那雙手上。
“你跟我誰更像流氓,嗯?”
“還不是你突然抱我,我才摸到你胸肌的。”
“手感怎麼樣?”
林聽此刻臉已經羞紅的抬不起來瞭。
她急忙將放在他胸膛上的一雙手快速拿走,口是心非的說著。
“很一般!”
“一般?”
腹黑的男人,嘴角淡然一揚,黑眸情緒翻湧。
落在林聽腰上的手,慢慢往上撫,從她薄薄的後背滑過。
他每滑過她的一寸肌膚。
林聽就忍不住微顫一分,酥麻感像電流一般湧過全身。
她緊張地緊抿著唇,喉嚨淡淡地滾動幾下,心如鹿撞,像蕩漾般的湖水再也無法平靜。
祁年的撩撥卻並未停止。
大手一路往上,輕撫過優美的肩頸線,最後停在林聽的後腦勺上。
微微用力往懷裡一推。
她的唇便毫無防備的吻在他的胸肌上。
“你這迫不及待的模樣,倒不想你嘴裡說的那樣,看來比起你說的話,你的身體似乎更加誠實一些。”
他倒打一耙。
“分明是你推的我?”
林聽立刻從祁年懷中逃離,一張小臉漲紅瞭解釋。
祁年厚著臉皮不承認。
“誰能證明?”
“你!”
林聽又氣又急,跟祁年比不要臉,她向來比不過,隻能先逃為上。
她抬手擦瞭擦親瞭祁年的嘴巴。
“臟死瞭。”
說完便要往浴室外走。
祁年眼疾手快,將浴室門快速關上。
堵住瞭她的去路。
隨後抓住林聽的胳膊,將她抵到浴室鏡前,大手抓住她的腿,用力往上一提。
林聽便坐在瞭洗漱臺上。
她猛然一驚,一臉防備地看向祁年。
“你幹什麼?”
“這一年,我可是為你守身如玉,幹凈得很。”
林聽微微怔愣瞭幾秒,隨後臉便染上瞭一層紅暈。
“我說的不是這個。”
林聽想要推開面前的祁年,從洗漱臺上下來,然而面前的男人卻並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雙手禁錮著。
在浴室橘黃的燈光下,祁年的臉顯得格外好看,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她,帶著勾人攝魄的魔力,充滿禁欲低沉的聲音響起。
“你要不要驗一下身?”
林聽一雙清澈的眼睛,陡然間睜大,不敢置信的看向面前的男人。
不過看著祁年那一臉壞笑的模樣。
林聽心中閃過一個念頭。
“怎麼驗?”
她知道在祁年這,越是羞澀,他越得寸進尺,還不如厚一點臉皮。
她抬手勾起男人的下巴,慢慢往下,落在他的喉結處,用食指指腹輕輕摩挲。
祁年被撩撥,心中無比興奮,一雙眼睛滿是迫不及待。
他以為林聽這是要跟他重溫雲雨的暗示。
一雙眸子含著情愫,漸漸迷離,就在他快吻上林聽的那一刻。
她溫柔又極具殺傷力的聲音響起。
“你又不是女人,又沒有處女膜,再說你又不是處男瞭,驗什麼?難道驗你還能不能有那方面的能力嗎?”
祁年的臉瞬間就綠瞭。
她這是在質疑他作為男人的尊嚴。
“你質疑我?”
祁年的聲音陡然間拔高,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林聽微微聳肩。
“你在床上躺瞭那麼久,四肢都軟叭叭的沒有力氣,那個……很難不讓人懷疑吧。”
軟趴趴?
羞辱!
這對男人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貼臉開大的程度!
“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
他說著就要吻上來。
林聽反應很快的用手擋住那襲來的嘴巴。
“別鬧瞭,你趕緊洗澡吧,水一會涼瞭。”
林聽說完從洗漱臺上跳下來,就要往外走。
被祁年攔腰抱起。
“你幹什麼?”
“洗澡啊。”
祁年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還沒等林聽反應過來,人已經被祁年扔進瞭浴缸裡。
渾身濕透。
她剛撲騰兩下,扶住浴缸邊沿要站起來。
祁年便坐瞭進來。
一雙大手,將林聽按在浴缸裡,她想走也走不瞭。
“幫我。”祁年突然一臉正經。
“什麼?”
“幫我洗澡。”
林聽一臉無語,本來不想答應,但已經被這傢夥扔進浴缸瞭,渾身濕透,反正她也是要洗澡的,幹脆一起洗得瞭。
“你轉過去。”
祁年乖乖照做。
洗完澡後,林聽披著浴巾先一步走出浴室。
她沒有拿睡衣,光著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推開衣帽間的門,隨便拿瞭一件浴袍穿上。
等到她再出來時,祁年已經坐在床上瞭。
像一個等待她寵幸的妃子,半靠在床頭,浴袍半敞開著,腹肌噴張,胸膛濕漉,頭發在滴水,渾身散發著男性的荷爾蒙氣息。
一年多沒開葷的林聽,直接就看愣瞭。
對於這種半抱琵琶尤遮面的誘惑,簡直是毫無抵抗力的程度。
“過來啊。”
她這才抽出神來,雙腿不聽使喚的走瞭過去。
“幫我上藥。”
“上什麼藥?”
林聽一頭霧水,他身上的傷口表皮已經愈合瞭。
“去疤痕的藥。”
“哦。”
她微微怔愣瞭幾秒,接過祁年手中的疤痕凝膠,坐在瞭床邊。
沒想到,男人也在意自己身上會留疤。
祁年靠在床頭,將浴袍敞開,雖然剛才給他洗澡已經看過他身上的疤瞭,可是無論看多少次,都還是覺得觸目驚心。
她眼底滿是心疼。
將凝膠擠在指腹上,手撫過祁年的肌膚,停在那凹凸不平的疤痕處,輕輕摩挲讓藥膏吸收。
“這去疤痕的藥有用嗎?”
“多少應該會淡化一些。”
林聽微微點頭,沒再說話,一雙眸子沉寂瞭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