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是充話費送的嗎？”
薑照林上下打量瞭祁年一眼，面上的嫌棄毫不掩飾。
“就你這？”
她撇嘴嘖瞭幾聲，微微搖頭。
祁年對薑照林這副嫌棄的模樣表示十分的不理解。
“不是，您這什麼意思，我怎麼瞭？”
“你可別說笑瞭，充話費會送你這種殘次品？”
薑照林將祁年貶低得一文不值。
“我這種的也叫殘次品？”
祁年瞬間瞪大瞭雙眼，不敢相信這話竟然是從他親媽嘴裡說出來瞭。
他被氣得臉都綠瞭。
“我可是智商200的天才，江城首富，商界成就最高的企業傢。
憑借一己之力就將2納米芯片技術成功上市，為華夏做出巨大的貢獻。
如果我這樣的都能叫殘次品，那這世界上恐怕就沒有出現過極品。”
對於祁年列舉瞭一系列成就，薑照林卻絲毫不買賬。
“這些頭銜說白瞭都是虛的，關鍵時刻一點用都沒有，不說別的，就你那胸口的一刀，你這些成就哪個能幫你擋？
讓林聽跟著你，我還真不放心，就你這身體素質，隻是被捅瞭一刀，就要在床上躺一個多月，還差點變成植物人，我都懷疑你以後還能不能給我們老祁傢生孩子。”
林聽聽到這話，沒忍住噗嗤一聲笑瞭出來。
祁年的臉徹底黑瞭。
薑照林現在竟然都懷疑他的生育能力瞭。
還是當著林聽的面這麼毫不掩飾地戳破，更關鍵的是，他還沒法反駁。
因為他自己也懷疑自己是不是不行瞭，畢竟上次跟林聽都沒能成功。
他一張臉漲得通紅。
祁年滿臉怨氣地喊道：“媽！”
隨後小聲地嘟噥著：“我不要面子的嗎？”
兩母子你一言我一語地鬥嘴。
林聽見氣氛變得有些微妙，急忙站出來勸和。
“祁年，你別惹媽生氣瞭。”
祁年一臉委屈，辯解道：“我惹她瞭嗎？我這難道不是單方面被語言暴力？”
“說得好像也是。”
林聽又轉過頭看向薑照林，一臉嚴肅。
“媽，你也是，你跟他這頭倔驢計較什麼？”
“不是，我倔驢？”
祁年一臉問號，不是說婆媳關系是千古難題嗎？怎麼到他這就變瞭呢？
“兒媳婦說的話我肯定得聽。”
兩人一副母慈子孝的模樣，他倒成瞭多餘的。
薑照林抓起林聽的手，輕輕摩挲著，語重心長地說著：
“其實我跟祁年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鬥嘴瞭，自從你跟他離婚後，他就整日把自己埋在工作中，對誰都惜字如金的，跟我更是說不到兩句話，還好你還願意要他。”
“媽，祁年對我還是很好的。”
“好什麼好？他要是好的話，能逼得你這麼好的媳婦跟他離婚？還讓你一個人吃瞭那麼多苦，媽看著都心疼壞瞭。”
“雖然之前發生瞭很多不好的事，但我們都說清楚瞭，他也是有苦衷的，說到底他也都是為瞭我的安全著想，而且我相信他應該還是能生孩子的。”
應該？
還是？能！生孩子的？
她越是解釋，反而越有種欲蓋彌彰的意思。
祁年深深地嘆瞭一口氣。
沒想到他堂堂祁氏集團總裁。
江城首富。
有一天竟然會淪落到被兩個女人如此嫌棄。
一個是他老婆，一個還是他親媽。
多少有點離譜。
他徹底放棄掙紮，這輩子算是栽在這兩個女人身上瞭。
薑照林抓起林聽的手，放到瞭祁年手裡，面上的表情一臉慈愛。
“你願意再給祁年一次機會，媽很感激，雖然我這兒子配你的確有些拿不出手，但結婚還是原配的好。”
祁年表示十分的不認同。
“我怎麼就拿不出手瞭？”
“你都三十好幾瞭，三十的男人豆腐渣沒聽過？林聽才花一般的年紀，配你還不是一朵鮮花插牛糞上瞭？”
“好，說得好。”
祁年微微點頭。
看來他不亮出底牌，這個老太婆是不會給他好臉色瞭。
“我看你是不想我跟林聽領證瞭。”
薑照林立刻反應過來，將兩人往病房外推。
“別耽誤瞭，趕緊去領證，領完證再抓緊時間給我生兩個胖寶寶。”
“媽！”
林聽還想再說什麼。
病房門已經被砰的一聲關上瞭。
祁年牽起林聽的手，兩人十指相扣。
“走吧，我親愛的老婆，咱們去領證。”
“嗯。”
林聽嘴角緩緩上揚，像盛開的海棠花一樣美。
車子在民政局前停瞭下來。
祁年幫林聽拉開車門，十分紳士地向她伸出一隻手。
“下車吧。”
林聽看向那隻手。
心中閃過無數個場景。
對於這隻手，她曾懷疑過，也曾猶豫過。
這一次她依舊無法預測牽起這雙手，未來會經歷什麼，但她無比清楚，不論遇到什麼，幸福也好，苦難也罷，她都不後悔。
因為沒有什麼，會比她不牽這雙手更讓她遺憾的瞭。
她微微一笑，將手放在瞭祁年的手掌心。
兩人往民政局大廳走去。
取號，等待。
“祁年，這是我們第三次來這裡瞭。”
“每一次心情都不一樣。”
林聽摟住他的胳膊，將臉湊到祁年面前，突然有些好奇地問道：
“你第一次跟我領證時是什麼心情？”
祁年垂眸凝思瞭片刻。
“想聽真話？”
林聽重重點頭。
“嗯。”
“那我說瞭，你不許生氣。”
“我不生氣。”
祁年這才慢慢道來：
“當時我被媽念叨得實在是有些煩瞭，才答應瞭同你領證。
那時我就隻是為瞭應付她，內心其實並沒有想些別的，隻想著趕緊領瞭證回去交差。
第一次跟你領證，其實跟我簽合同並沒有什麼太大區別。”
林聽眉頭皺瞭起來，心中有些不悅。
祁年話鋒一轉，又說道：
“不過當你拿出那份婚前財產協議的時候，我對你是有一些刮目相看的，你呢？你第一次見到我時，是什麼心情？”
林聽托腮思索瞭一會。
十分精簡地說瞭兩個字。
“詫異。”
祁年眼中滿是不理解。
“詫異，什麼意思？”
“有點不敢置信吧，我領證的原因你也是知道的，當時算是病急亂投醫吧，所以我對跟我領證的對象，其實並沒有很期待。
但見到你，我的確有些吃驚，因為你又高又帥，簡直像個明星，我有種撿漏的感覺。”
林聽說得很是誠懇，祁年聽得嘴角不自覺上揚，心裡美滋滋的。
“原來我給你的第一印象這麼好啊？”
誰知林聽突然話鋒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