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瑯掙紮著,來人便用腳踹,但她畢竟是個女人,又怎麼能在身強力壯的保安面前占到便宜。
“別碰我媽媽!”
瞭瞭哭著抱住其中一個保安的腿,被他一腳踹開。
她還想再撲上去,被另外一個保安拽住衣領拎瞭起來,她揮舞著小手。
“放開我!”
“放開我女兒!”
林瑯掙紮著,幾個保安控制起她來都有些艱難。
劉艷從辦公桌上抓起一隻鉛筆,對準瞭瞭的眼睛,隻有1厘米的距離。
“你再不老實,信不信我把你女人眼睛紮瞎瞭?”
林瑯嚇得瞬間便不敢再掙紮。
“別傷害我女兒。”
劉艷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去把她衣服扒瞭拍些視頻,免得她出去之後管不住自己的嘴亂說。”
“你們這樣是犯法的。”
女人笑瞭,笑得是那樣猖狂,她看向林瑯,眼中滿是輕蔑。
“你敢報警嗎?”
“我就不信你們能夠隻手遮天。”
“看來我今天不給你點教訓,你是不知道我的厲害,我是你能惹得起的人嗎?”
她掏出手機,打開攝像頭。
“去!”
保安便開始解林瑯的衣服,傲人的事業線暴露在空氣中。
林瑯覺得自己的尊嚴被踩在腳底下。
她緊咬著牙,怒視著劉艷。
雖然此刻的她,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但她眼中卻依舊滿是倔強跟不服。
“難怪你帶著兩個拖油瓶都能再找到野男人,想必靠的就是你胸前的這兩坨肉吧?
隻可惜床上那點功夫,勾引來的都是一些窮屌絲,就算我今天找人給你上瞭,他也不能給你撐腰!”
砰的一聲。
房門被人從外面踹開。
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傳來。
“誰說我不能給她撐腰的?”
江闊邁著步子走瞭進來,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他。
他就像是披著七彩祥雲而來的救世主,林瑯第一次感覺自己像是偶像劇的女主角。
“江闊?”
劉艷瞪大瞭雙眼,愣在原地。
他一腳將林瑯面前的保安踹倒在地,脫掉外套給林瑯披上。
“別怕,我來瞭。”
林瑯呆愣地看著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江叔叔,你可算來瞭。”
江闊將瞭瞭從保安手中解救出來,蹲在地上,視線與她齊平。
“叔叔來晚瞭,讓瞭瞭受委屈瞭。”
女孩強忍著眼淚,搖頭。
“不晚,瞭瞭沒事,我媽媽被那個壞女人打瞭。”
她指著劉艷,向江闊告狀。
“你打她瞭?”
江闊看向劉艷,黑沉的眸子裡透露著一抹危險氣息。
劉艷臉上滿是驚恐,急忙擺手解釋。
“我沒有,是她先動手的,是她女兒偷瞭我兒子的手表,還傷瞭我兒子,我隻是在替我兒子討回公道,江先生,你可不能黑白不分。”
劉艷心裡怕極瞭。
她知道江闊的身份,她身後是祁氏集團,那是她永遠得罪不起的。
“是嗎?”
“千真萬確,是她手腳不幹凈偷我兒子的手表,那個手表是全國限量款,她們根本買不起。”
“那個手表是我送的。”
劉艷心裡咯噔一下,像是被雷劈中瞭。
臉色變得煞白。
江闊將瞭瞭抱瞭起來,抓住林瑯的胳膊,將她護在身後。
“你是趙傢的兒媳婦是吧?”
劉艷被江闊強大的氣場震懾到,整個人像是被冰凍住瞭一般,大氣不敢出。
她不敢回答是。
那個後果她承擔不瞭。
“挺會仗勢欺人的,是覺得她沒人撐腰?我告訴你,她是我罩著的,敢動她一個頭發絲,也要問問我同不同意。”
“我不知道她是你的人。”
“今天過後,趙傢改名姓林。”
劉艷心神恍惚,急忙抓住江闊的胳膊。
“你不可以這麼做!”
“你惹瞭不該惹的人,我以祁氏集團的名義將你們趙傢的企業收購瞭。
你不是愛仗勢欺人嗎?以後你再也別想仗勢欺人。”
他轉眸看向一直站在身後,瑟瑟發抖不敢說話的校長。
“還有你,被撤職瞭,以後在江城,不會再有學校敢要你。”
“江董事,我是被威脅的。”
江闊沒再理會這群人的哀求,抓住林瑯的手走出瞭辦公室。
林瑯看著江闊的背影,和他堅定不移抓著自己胳膊的手,覺得心中暖暖的,有種說不上來的安心。
自從被父親拋棄後,她跟林聽便過著顛沛流離的日子,即便後面成瞭傢,她依舊沒有安全感。
在這個城市,她從未有過歸屬感。
這是她第一次覺得有一個人能讓她放心依靠。
眼眶不自覺便濕潤瞭。
江闊停下腳步,轉眸看向林瑯,眼中浮現一抹擔憂。
“怎麼哭瞭?除瞭臉上的抓傷,其他地方還有傷嗎?”
林瑯緊抿著唇搖頭。
江闊也沒再追問,他讓林瑯跟瞭瞭在他車上坐一會,他下車去瞭藥店。
很快便拎著一袋藥回來。
“你臉上被抓傷瞭,得需要處理一下,不然感染瞭會很麻煩,我幫你消個毒。”
他用棉簽沾瞭碘伏。
“可能會有點疼,稍微忍耐一下。”
林瑯微微點頭。
江闊給她消毒的時,林瑯能感覺到他的小心翼翼,還有他那緊蹙的眉頭下,眼底的緊張跟擔憂。
“疼不疼?”
他靠得很近,江闊身上的氣味以及呼吸聲,她都能感覺到。
氣氛有些曖昧。
林瑯緊張地攥緊手指,視線不敢看他的眼睛。
“不疼。”
“都出血瞭,怎麼可能不疼?”
“不過都是一些皮外抓傷,不要緊的,其實都沒必要消毒,我沒那麼嬌氣的。”
她眼圈紅紅的。
她給曹志亮生孩子時,那麼深的傷口,她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他都沒像江闊這般關心她。
隻有對比過,她才更加清楚江闊有多好。
“你不用這麼逞強的。”
林瑯愣瞭幾秒。
心底泛起一絲酸楚跟苦澀,吸瞭吸鼻子,許久後才說道:
“你是第一個讓我不要逞強的男人。”
“以後有我在,你都不用逞強瞭。”
江闊眼中皆是真摯。
林瑯斂瞭斂眸子,聲音很小的說瞭句。
“你又不可能永遠都在。”
“你說什麼?”
林瑯努力擠出瞭一抹笑容。
“沒什麼,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學校?”
“是瞭瞭用電話手表給我發的信息,對不起,我來晚瞭。”
“謝謝。”
“跟我還說什麼謝謝?傷口處理好瞭,這些天註意點,別碰水,我送你回去吧。”
“好。”
林瑯給瞭瞭系安全帶,見她蜷縮在座椅上,額頭滿是冷汗。
“媽媽。”
她聲音虛弱地喊瞭一句,林瑯這才察覺到她的異常。
“瞭瞭,你怎麼瞭?”
她緊咬著唇抬頭,面色慘白,突然吐瞭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