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揚起拳頭,曹志亮下意識地抬手擋臉。
“你打我,必須要給我點醫藥費!”
江闊心底浮現一抹冷笑,他還以為曹志亮仍舊不死心,還想阻止他跟林瑯領證呢,沒想到就是為瞭問他要醫藥費,真是沒出息。
他從包裡拿出一沓鈔票給他。
林瑯急忙阻止:“別給他,他就是個無賴,你理他幹嘛。”
“這錢還是要給的,他畢竟是瞭瞭的父親,而且他臉上那傷,也的確是我動手打的,醫藥費我出,合情合理。”
江闊拿著錢走到他身旁。
蹲下身來,伸出手。
曹志亮以為他又要揍他,下意識地躲瞭一下。
江闊抓住他的手,將錢放到他的手掌心。
“拿著這錢,離開江城,別再出現在林瑯跟孩子面前,也別想再耍什麼花招,傷害曾經給你生瞭兩個孩子的女人,記住,有我在,這種事不會再發生第二次。”
江闊在說這些話時,臉上的表情很平靜,沒有歇斯底裡,可卻讓曹志亮後背止不住的發涼。
那種無形的壓力,讓他心生畏懼。
江闊起身,牽起林瑯的手,走進瞭民政局,再出來時,兩人一人手裡拿著一本結婚證。
“我們終於合法瞭。”
江闊滿臉激動,對比一旁的林瑯,就顯得平靜多瞭。
“你怎麼一點都不激動?”
“這證書,就隻是一張紙啊,在我答應嫁給你的那刻起,我就把你當成是我的男人瞭。”
江闊怔愣瞭幾秒,定定地看向她。
那句我的男人,瞬間激起他心中無盡的保護欲,他毫不猶豫地捏住她的下巴,俯身吻瞭上去,這個吻,又深又重。
林瑯突然被強吻。
四肢僵硬,臉頰瞬間泛瞭潮紅。
等到江闊從她的唇上離開,她才羞澀地看向四周,她很少在大庭廣眾之下跟男人接吻,覺得很不好意思。
“你幹嘛突然吻我?”
“因為想吻你。”
他說瞭一句廢話。
可林瑯卻覺得心裡甜甜的。
“我們現在去哪?”
“我們去開房吧?”
江闊突然說道,林瑯眼睛陡然間放大,滿臉的詫異。
“開房?”
她看瞭一眼四周,大白天的,艷陽高照。
“現在?”
江闊點瞭點頭,牽起她的手就往附近的酒店走。
“不是,真去啊?你不上班瞭嗎?”
“請假。”
“可是我……”
“你也請假。”
“可是我們這樣不太好吧。”
“這可是我們婚後的第一次。”
江闊十分猴急地拽著有些難為情的林瑯,直奔離民政局最近的一傢酒店。
“開一間房!”
江闊將身份證往前臺一拍。
酒店前臺,看著兩人這副迫不及待的模樣,心裡也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直接給他們開瞭一間大床房。
進瞭房間,江闊便迫不及待地將林瑯按在墻上,強吻。
吻得又熱烈,又忘我。
此時他的手機響瞭。
林瑯急忙推開他。
“你的手機響瞭。”
“不管。”
“還是接吧,萬一是有事呢?”
江闊突然被打斷,心裡別提有多煩躁瞭,掏出手機就點瞭接通,聲音帶著些許不耐煩。
“什麼事?”
祁年將手機拿離耳邊,看瞭一眼手機號,的確是江闊的沒錯。
“你問我什麼事?你要不要看看現在幾點瞭?你怎麼還不來上班?”
“今天不去瞭,請假!”
“理由呢?”
“造人。”
江闊也不瞞著他。
一旁的林瑯眼睛睜得老大,滿臉的不敢置信。
他就這麼直接的說瞭?這也太羞恥瞭,此刻的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你這個理由,我不批啊。”
“不批,我也請假,沒事掛瞭,別打擾我辦正經事。”
江闊說完,還沒等祁年開口,就直接將電話掛瞭,猴急地將林瑯推到床上,就要撲上來。
“還沒洗澡。”
“那一邊洗,一邊……”
他直接將林瑯抱進瞭浴室,隨後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
另外一邊,祁年看著那被無情掛斷的電話。
心裡別提有多難受瞭。
他知道江闊現在跟林瑯正甜蜜著呢,也就不再打電話過去。
他抬頭看瞭一眼窗外的景色。
大白天的,也真有江闊的。
祁年回想起曾經,剛跟林聽突破最後一道防線的那幾天,也是這樣沒日沒夜的膩歪。
他篤定,像江闊這種頻率,要不瞭多久就得中獎,到時候也要跟他一樣,過清湯寡欲的生活。
果不其然。
一個月後,林瑯喜提兩條杠。
“啊!!!”
洗手間裡傳來林瑯的尖叫聲。
江闊還以為她摔倒瞭,急忙跑瞭過來:“怎麼瞭?”
林瑯拿著驗孕棒,舉到江闊面前。
“你看,兩條杠!”
江闊將林瑯手中的驗孕棒接瞭過去,上面的確顯示兩條杠。
他滿臉擔憂,抬手試瞭試她的額頭:“你陽瞭?”
林瑯一臉無語,將他的手推開。
“什麼啊,我有瞭!”
“有瞭?”
江闊愣瞭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你是說,你懷孕瞭?”
林瑯點瞭點頭,期待著江闊的反應。
他激動地握著驗孕棒,捧起林瑯的臉,便吧唧地親瞭好幾口。
“我要當爸爸瞭!”
他沖出浴室,跑到陽臺上,大聲喊著:“我要當爸爸瞭!”
宣泄完激動的情緒之後。
他心裡浮現一抹疑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他雖然這些天,總纏著林瑯,沒日沒夜的膩歪,可每次都戴瞭套的。
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僵硬瞭。
感覺頭上直冒綠光。
他返回到衛生間,面色嚴肅地看向林瑯。
“這孩子是誰的?”
林瑯立刻就愣住瞭。
“當然是你的啊!”
“可是我明明做瞭安全措施的,怎麼可能還會懷孕?”
他知道林瑯生孩子辛苦,不想她再懷孕。
雖然他也很想有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但是他也不願意讓林瑯再受罪。
所以即便林瑯幾次三番說,可以不戴,他都執意要做措施。
林瑯抓住江闊的胳膊,笑嘻嘻地說著:
“其實,從上個月開始,我就把套套都紮破瞭。”
“你怎麼可以這樣?”
“我知道你不想我再受生孩子的罪,但我是真心想給你生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的,而且你剛才也很開心不是嗎?”
木已成舟。
事情已經發生瞭。
江闊也隻能被迫接受,這個讓他無比高興的喜事瞭。
他抬起手,面色嚴肅地在林瑯腦袋上敲瞭一下,以示警告。
“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