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晴無雲,飛機:“謝謝,要是回去發現還不會,能不能給你打電話?”
空姐本身不那麼有錢,光鮮背後其實也辛苦,但是乘客身上一套衣服多少錢,一塊手表多少錢,大多逃不過她們的眼睛。她們在空中的一次次飛行,其實也是一場場“捕獵”,尤其這個年代,能坐得起飛機的人,並不那麼多。
鄭忻峰順利拿到宿舍電話,甚至知道瞭姑娘的排班,志得意滿。
江澈在旁感慨著,還是九十年代好啊,等再過十幾二十年就沒這麼容易瞭,那會兒誰的套路都不淺。
剩下有部分膽大的開始有樣學樣。
最意外的是,陳有豎竟然也動瞭,隻不過他的套路不一樣。
他一天說不瞭這麼多話,也用不瞭這種口氣。
“不是你,我想要她的。”陳有豎竟然自己點人。
而且被他點到瞭。
人換過來,一個個頭十分高挑的空姐站在他面前。
“我不會,你幫我?”他板著臉說。
“嗯。”空姐大概是個抖m,竟然沒抵觸,而且格外服從。
胸針別好瞭。
“我不學,以後再幫我?”陳有豎問。
“好。”
“以後飛臨州就給我打電話。”他把電話寫給空姐。
“好。”
全程,他都沒笑過。
後面那名空姐一次次經過身邊,他連搭理都沒搭理。
這樣竟然也行。
壯起膽子的人開始變多,套路開始亂瞭,人不夠分,有著落的開始幫忙約,讓空姐們下次帶別的同事一起出來玩……
這趟旅程開始變得荷爾蒙和氣流齊飛,生動而有趣。
…………
飛機在臨州落地。
到機場外抽煙的時候,鄭忻峰順手把要來的電話扔進瞭垃圾桶。
人先各自回傢。
江澈和鄭忻峰同乘一輛出租走瞭一段,下車,在街邊給店裡打瞭個電話,說自己到臨州瞭。
“不是說28才回嗎?”老媽店裡聲音嘈雜,大聲問:“你現在在哪?”
江澈說瞭位置,說:“我等公交,一會兒就到瞭。”
江媽說:“坐什麼公交車,行李不沉啊?你就站那,你爸馬上來接你瞭。”
老媽的語氣中透露著十足的底氣和有意壓抑的興奮。
等瞭沒太久,一輛車身一塵不染的長安面包車在江澈身前停下來,江爸搖下車窗,一身西裝燦爛地笑著,招手,“澈兒,這呢……上車。”
上車,江澈左摸摸,右摸摸,激動道:“爸,這是咱傢的車啊?”
“哈哈。”江爸笑一下,馬上穩住,淡定說:“想著有用,也不貴,就買瞭輛。”
“那倒是”,江澈配合說,“有車店裡進貨也方便,省得爸你再擠公交車。咱傢現在三個店瞭吧?”
“四個瞭。”江爸手握著方向盤,輕輕搖瞭搖頭,波瀾不驚說:“不過買車不為這個,是咱傢準備辦服裝廠瞭,你媽說要給你個驚喜,所以才一直沒跟你說。”
這就……辦廠瞭?
這一刻江澈的感覺:
明明可以當富二代,為什麼我還要自己奮鬥?
這把看起來真可以躺贏啊,土豪爸媽會ca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