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配?”
“你也配?”
“……”
當場,程曉一下沒說出話來,他有些茫然瞭。
這個事,竟然是可以這麼輕松直接,就決定翻臉的嗎?
我手上握有把柄,在威脅你啊。
你都不猶豫一下的嗎?……昂?
我剛說看你是否給我程某人一個面子啊……
是面子啊,結果竟然像是在討一塊面餅,對方說:“滾,不給。”
委屈大瞭,程曉甚至有點兒想哭。
上一次,是在宜傢和果美大戰後談判的場子,他是陪襯,強出頭隻說瞭不到兩句話,就被鄭忻峰當眾懟瞭一臉,他咬牙認瞭,默默隱忍……
不是有句老話說嘛,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終於,這一次,程曉等到瞭他的船……好不容易得到瞭一些人賞識和資金支持,他現在已經離開國營傢電,正在籌備一傢名為“永悅”的連鎖傢電,計劃從粵省開始,開疆拓土。
一次人生至今最重大的機遇,再加上江澈的把柄從天而降,程曉覺得,這是上天終於青睞自己瞭……他要去河西瞭,去找回他的尊嚴,拿走一些東西,再把曾受過的屈辱雙倍奉上。
然後,
船開瞭。
船翻瞭。
人在岸上拿竹篙子打他。
把柄啊。
三十年……河西啊。
“篤篤。”
敲門聲。
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走進來。
程曉扭頭看瞭看唐連招……
這是,要動手瞭嗎?
他當然也帶瞭人,可是,不夠看啊。
有些緊張,程曉眼角抽兩下,咽瞭口口水,不出聲。
“澈哥,我問個事行不行啊?”唐連招仿佛根本沒註意到程曉的存在,而且說話時竟然有點委屈和扭捏。
江澈微笑點頭,“嗯,你說。”
“嗯,那個,為什麼……現在差不多所有人都知道粉紅小海豚瞭啊?”唐連招說完心情復雜。
“……三墩說的吧。”江澈說:“我要是你,我就去找他拼瞭。”
唐連招抬頭看瞭江澈一眼,他是知道江澈和姐姐那天跟蹤過他的,“可是三墩過年不在臨州啊,他怎麼會知道哦。”
當然不是責問,大招隻是委屈,現在大傢說唐連招,通常說:那個粉紅小海豚,是當年拿刀的唐大招。
江澈:“會不會是你姐說的啊?當時是她逼我跟著你來著。”
唐連招搖頭,“我問過瞭,我姐不會說謊的。”
“哦……那應該就是路上有人湊巧看到瞭,告訴三墩的。”
“……哦,好吧。”唐連招心說明明就是澈哥你特意打電話告訴三墩的吧?然後三墩……
所以,這是為瞭報復我當年因為我姐帶人砍你麼?當大哥的人,也可以這麼小心眼的嗎?
滿腹委屈,唐連招說:“那,澈哥,我先出去做事瞭。”
“好。”江澈說:“可惜瞭,三墩不在這。”
“……嗯。”唐連招心說早知如此,那次去學校砍你我就應該帶上三墩,帶上三墩,你現在就應該有個疤,就應該記他的仇,專心虐他瞭。
唐連招轉身的時候順帶看瞭程曉一眼……然後,出去瞭。
“竟然完全不關我的事嗎?”程曉松一口氣的同時,心情復雜。
場面安靜瞭一會兒。
程曉正準備開口……
“你……滕巧兒是吧?”鄭忻峰先開口,看著他。
滕巧兒又是誰啊?
程曉愣住一下,說:“我叫程曉。”
鄭忻峰:“哦,我說你名字怎麼這麼女人呢。”
“……”程曉有些抓狂,強忍瞭,色厲內荏說:“看來江總是不準備再考慮瞭?”他用目光示意瞭一下茶幾上的報紙,說:“別忘瞭宜傢現在是上市公司,你的麻煩,會帶來多少……”
他還有一些話,更致命的威脅,正猶豫著要不要說。
“嗯,不考慮。”江澈說:“我個人不喜歡,也不習慣被人威脅。”
“那就不送。”鄭忻峰說。
程曉咬瞭咬牙,“……好,那就隻好各憑手段見真章瞭。”
程曉走瞭。
辦公室裡,鄭忻峰有些丹心地看瞭看江澈,“這人背後,什麼來路啊?”
“不是很清楚。”江澈對此也沒有任何記憶信息,想瞭想,說:“就目前掌握的信息,我們可以暫時當他是進口傢電商們找的利益代言人,一個大‘買辦’……但就算是這樣,進口傢電代理商們能再配合,敢再做的,估計也不多。”
“嗯,我也是這麼分析的。”鄭書記點頭,“因為按這個滕巧兒剛才說話,掀底牌的順序看,他們最依仗的並不是進口傢電代理商。
雙管齊下,他的重點反而是韓立這件事,想用它威脅你。
既然這樣,他背後的來路就應該沒有我們擔心的高,至於目的,至少目前也還不是整個宜傢……而隻是想在宜傢身上咬下一口。”
在一個金錢和權力的關系直接到令人發指的時代,鄭忻峰的意思:如果對方的能量真大到那個程度,那麼對方的胃口,就理應不止於他們目前所暴露的。
當然,一切都還隻是分析和推測。
“嘖嘖,進步越來越快。”江澈笑著道。
“謝謝大師誇獎。”鄭忻峰抱拳,“那麼韓大師這次準備怎麼辦?那個信仰之力,還在你頭完走瞭。
鄭忻峰從淡定堅決,到臉色慢慢變化……
“吶,曲小姐,我就是裝一下啊,你可千萬別一個誤會,就躲起來,再不回來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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