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剎那間,韓霸道徹底怒瞭!
老臉刷的一下變得鐵青,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嗖”的一聲從椅子上蹦起來。
大口喘著氣,呲牙咧嘴殺氣騰騰,著勢就要不顧一切沖上去,跟這個傢夥拼命,暴跳如雷破鑼嗓子歇底斯裡大吼大叫,“小王八蛋,你給老子站住,老子今天宰瞭你……”
“太狂瞭!太狂瞭,氣死老子瞭……”
“有種你別跑,老子今天剁瞭你……”
可最終,卻也並沒沖上去,隻是反手便將面前幾個杯子盤子狠狠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可還是不解氣,吹胡子瞪眼氣急敗壞瞪著和尚,“和尚,你說說,這小王八蛋是不是太狂瞭?老子好歹也是他的長輩,他就這麼目中無人,懂不懂禮貌?”
“你說說,老子韓霸道一方霸主,哪受過這般窩囊氣?”
“阿彌陀佛……”和尚倒是一副老僧入定的樣子,“如果貧僧沒看錯的話,他一身武學修為,已經突破瞭放眼華夏都鳳毛麟角的涅槃境上層!恐怕過不瞭多久,就能踏上洪荒境,步入一代宗師的殿堂……”
“老子沒問你這個!”韓霸道呲牙咧嘴,“老子就問你,這小王八羔子,是不是太狂瞭,太囂張瞭……”
“可是貧僧打不過他……”
“噗……老子知道你打不過他!老子就問你,他是不是太狂瞭,太氣人瞭?”
“哦……趙施主的確太狂瞭……”
“還有!你說說,你說說,他是不是太不要臉瞭……”韓霸道根本不解氣,“嘩啦啦”,桌子上又兩個盤子被摔得粉碎,老臉扭曲變形暴躁不安,“既然都沒答應老子的條件,都沒答應今後離我女兒遠一點,居然還把老子五百萬給揣走瞭……”
“你說說,他要不要臉,他還有沒有一點廉恥心?韻詩那丫頭,怎麼就能看上這麼個不要臉的渣渣,王八羔子……”
“哦……趙施主的確不要臉……”
“噗……”韓霸道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氣急敗壞瞪著和尚,“老子也沒讓你說這個!老子是讓你幫我罵他呀,打不過這小王八羔子,你還不能替老子罵兩句嗎……”
“阿彌陀佛……”和尚一臉為難,“韓先生,您知道的,貧僧從來不罵人……”
“你……”韓霸道原地直跳腳,牙齒咬得咯咯直響,“算瞭,跟你個悶葫蘆說不清……”
“氣死老子瞭!小兔崽子,下次別栽老子手裡,否則老子扒瞭你的皮……”
“還有,老子要割瞭他的腦袋,給老子當酒壺……”
一通臭罵,直呲牙咧嘴將那傢夥從頭到腳罵瞭好幾十遍,直罵得他頭頂生瘡腳底流膿,口幹舌燥聲音嘶啞,這才總算解氣瞭。
氣呼呼回到剛才的位置坐下,可半晌,臉上也一陣陰晴不定的苦笑。
怔怔地望著包廂房門,那個男人離開的方向,一臉苦笑地自言自語,“其實說實話,老子還真越來越欣賞這小王八蛋瞭。”
“夠囂張,夠跋扈,也夠霸氣,比我韓霸道年輕的時候,還要狂!放眼華海市,也隻有這癟犢子,這麼合老子的胃口……”
“其實,如果不是這小子,已經跟蘇傢那丫頭有婚約瞭的話,我韓霸道還真一點都不反對他跟韻詩丫頭之間的事,甚至還會極力贊成!老子韓霸道威震一方,一世梟雄,又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寶貝閨女,這般委屈,沒名沒分地跟瞭一個有傢室的男人……”
“況且還有,三年前那個名叫宋傾城的女人,雖然太神秘,我也猜不透她的立場和態度。可是我韓霸道也不傻,也看得出來,那個女人太不簡單……”
隨即又咬牙切齒憤憤不平加瞭一句,“而且還有,這癟犢子三年前讓老子丟盡瞭臉,跟我有不共戴天之仇,結果現在,還要拐跑我的寶貝閨女,老子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和尚,你想想,你想想,萬一韻詩丫頭真跟瞭這癟犢子,兩人成天在老子面前摟摟抱抱打情罵俏,到時候還生瞭個跟他一個德行一樣不要臉的小小王八羔子,成天在老子面前姥爺姥爺地叫,還讓老子給他買玩具買零食的,那心裡多堵得慌……”
……
然而當趙小天大搖大擺走出這傢私房飯館,便看見大門外,正俏生生站著一個女人!
一身淡黃色連衣長裙,一抹白裡透紅的嫩滑香肩裸露在外,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如瀑佈般披在腦後!
依然那般落落大方,那般淡雅高貴,那般從容睿智,那般美艷不可方物。
此時,隻是笑盈盈地望著他,帶著幾分小女人的俏皮與嫵媚,帶著幾分柔情似水。
步履優雅款款地走到他跟前,根本就是輕車熟路地,順勢挽著他的胳膊,還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蜻蜓點水親瞭一下,音若天籟,“夫君,這頓飯吃得還算開心?我爸都跟你聊瞭些什麼?”
“還能聊什麼?”趙小天狠狠地擦瞭擦臉上被親的位置,苦笑,“不就是電視電影裡,那些老套的情節,齊刷刷寫張支票,然後讓老子今後離你遠點唄……”
韓韻詩依然笑得媚態橫生,“那你怎麼回答他的?”
“我還能怎麼回答?”趙小天一臉老實憨厚,“這麼大一筆錢,多讓人心動啊。我當然說好呀,我們很愉快就達成瞭共識!”
隨即掏出那張支票,在她眼前晃瞭晃,“你瞧,這不,支票我都收瞭!”
“所以我說韓韻詩,算我拜托你瞭好不好,今後就別沒事老跑來我眼前晃悠瞭行不行?你瞧瞧我,要錢沒錢,要權沒權的,而且也已經是有老婆的人瞭,影響多不好……”
“而且還有,你們韓傢人多勢眾的,我一個小老百姓真的惹不起啊!別的不多說,今後如果我再敢跟你牽扯不清的,你那老爹鐵定得呼啦啦帶著一幫人,分分鐘就剁瞭我,我真的怕啊,我還想多活兩年啊……”
“是嗎?”韓韻詩也不生氣,反倒笑得更加嫵媚迷人,抱著他的胳膊更緊瞭,頗為俏皮地白他一眼,“可怎麼妾身現在,從你身上沒看出半點害怕啊……”
“而且相反,據我所知,倒是老韓同志,現在正被你氣得在包廂裡拍桌子摔板凳的,吹胡子瞪眼暴跳如雷?你們剛才,真的愉快地達成瞭共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