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個雕像特別像一個人,是朱皇後!
對,就是她,那刻薄又狠戾的眉眼就是她沒錯!
隻是,木雕上不僅將朱皇後刻畫的栩栩如生讓人一眼就能認出,上面還刻瞭個恨字!
就在木雕的正中央,一個血紅的恨字格外的醒目刺眼!
甚至在木雕的脖子和臉上都有用刻刀留下的深深劃痕!
足以見得這人得有多恨朱皇後!
葉南棲又撿起其他木雕,無一例外的都是朱皇後一人。
而在那些木雕的胸前不是恨字就是死字,無一例外,都是鮮紅色的字跡!
葉南棲聞瞭聞,這鮮紅色的字就是用血染的,這得是有多恨啊!
朱皇後上輩子刨他傢祖墳瞭吧!
不得不說,這人的心理估計多多少少是有些扭曲的,自己可不能輕易招惹他!
北冥宿這邊,按照約定的時辰提前趕到瞭雲隱寺。
他已經猜到瞭約他前來的人身份,就是朱皇後真正的親生子!
按理說,他們本應該算作親兄弟,卻不想是以這樣的方式見面!
後背一陣風襲來,北冥宿下意識的一躲。
卻不想聽到一聲嗤笑,“嗤~就這般的膽量!”
星淵從北冥宿的身後一閃而過,隨後坐在瞭佛像面前的蒲團之上!
更是示意北冥宿坐在他對面的蒲團上。
見北冥宿站在原地沒有動,星淵不禁自嘲一笑,“也是,堂堂北泗國尊貴的二皇子殿下,
怎麼會坐在這樣滿是灰塵破敗不堪的蒲團上!”
“二皇子殿下肯賞臉來到這座破寺廟已經是格外照顧瞭!”
星淵諷刺的話語並沒有讓北冥宿生氣。
他看著坐在面前戴著面具的紅衣男子,他何時來的自己都沒有察覺得到,可見這人武功在自己之上!
他抿唇一笑,抖瞭抖衣袍下擺,直接坐在瞭那個臟兮兮的蒲團上,
“本殿是不是應該稱閣下為大皇兄?既然是大皇兄相邀,又豈有不坐的道理!”
星淵對北冥宿知道瞭這件事並不意外,他本也沒想瞞著,可以說是故意讓他知道的!
“既然你都知道瞭,那就應該猜得到我找你來的目的是為何瞭吧!”
星淵散漫的態度,在北冥宿眼中卻另有深意!
看似他好像不在乎即將說的事,但是,他卻知道,這件事對他很重要,甚至是他的執念!
不然,他又怎會費盡心思擄走宸王妃,隻為和他見一面,交換條件!
還有,他對自己知道他的身份並不感到意外,那這件事是他想讓他自己知道的!
說到身份一事,他趁著朱氏和北冥燁倒臺,才來找自己。
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而不是其他時候?
那就證明他找自己是與他的身份有關!
北冥宿倏地抬頭盯著星淵,“你想恢復皇子的身份?”
而他唯一想做的應該就是恢復皇子的身份,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其他!
朱皇後和顧名思還有北冥燁都受到瞭應有的報應,他不必再揪著不放!
星淵嘴角一勾,“不愧是老皇帝最喜歡的皇子,就是聰明!
既然猜到瞭,那就好辦瞭!接下來的事應該不用我多說瞭吧!二皇弟!”
星淵看著北冥宿的眼睛,聲音充滿瞭不服氣的意味!
這一刻他的確嫉妒瞭,憑什麼同樣是皇傢的孩子,
為什麼北冥宿可以錦衣玉食無憂無慮在老皇帝的照顧下長大!
隻有他是被親生母親狠心拋棄厭惡的存在!就因為他生來醜陋嗎?
難道是他願意這樣的嗎?沒有人知道這些年他是如何過來的!
沒人知道他吃過多少苦!受過多少虐待!不公平,不公平!
他隱忍著心頭的怒火,每每想到自己的遭遇,他就控制不住的想要將一切摧毀!
他並不是貪圖皇宮的榮華富貴,他想要的從來隻有名正言順的身份,和他本應該有的尊重!
他做這一切就是想告訴自己,他不是個沒爹沒娘的惡魔、妖怪!
北冥宿想瞭想,想要恢復他皇子身份一事並不難!
難的就是父皇那邊該如何交代!
父皇就算可以認回他這個皇子,但這麼多年沒有養在身邊,又是朱氏的孩子,肯定會有所隔閡!
一旦澄清這件事,也會讓皇傢的顏面掃地,所有怎樣說服父皇是個問題!
見北冥宿有所遲疑,星淵不屑的嗤笑,“怎麼?怕我認回皇傢搶瞭你的皇位?”
北冥宿見他誤會瞭,並沒有著急解釋,而是在想該怎麼說。
“放心,一個破皇位還不值得我花費這麼多的心思!”星淵冷著眉眼說道。
那破皇位誰愛坐誰坐!
“皇兄誤會瞭,這件事我沒有異議,皇兄認祖歸宗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我會回去向父皇稟報,就是不知該如何找到皇兄?”
北冥宿現在隻能硬著頭皮答應此事,就算父皇不同意,他也要瞞著父皇促成此事!
絕不能讓宸王妃落入險境,何況自己已經答應過宸王一定會救宸王妃出來!
“明日這個時辰,還是這裡,老規矩!”
星淵見目的已經達到,便不再留戀,打算回去,畢竟留一個女人在那裡。
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的,那個小屋一到晚間漆黑一片,
孤零零的坐落在山尖,再嚇到那個女人!
“皇兄留步,既然已經談妥,何不將人放瞭,
既然已經答應瞭皇兄的事,就絕對不不會反悔,皇兄何不順水推舟……”
北冥宿好言相勸,希望他能將葉南棲放回來。
“無須多言,你何時做到瞭,人自然完好無損的送回!
隻要你們遵守承諾,她一根頭發絲都不會少!”
星淵話音未落,便消失在北冥宿的面前。
北冥宿邁出破爛不堪的佛殿,根本就沒有瞭星淵的身影。
隻好騎馬返回蕭宸澤等候的地方。
蕭宸澤跟在星淵身後稍遠的位置,生怕跟的太近被他發現。
隻見此人運功飛向瞭寺廟後面的林子裡。
蕭宸澤也跟瞭進去,隻是沒想到這人大半夜根本沒有回去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