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月明猶豫瞭一下還是叫住瞭攬月。
攬月回頭,隻看見臉色倏地漲紅的月明,磨磨蹭蹭的從袖子裡掏出瞭個木盒子。
然後走到攬月跟前,將木盒子一把塞進攬月的手裡,“這是我在同王妃逛街之時無意間看到買下的,
你別多想,就是為瞭答謝你之前一直照顧我給我上藥的恩情,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你要是不想要的話就扔瞭吧,
我先走瞭!”月明話落便落荒而逃,他還是第一次送姑娘傢東西,實在有些難為情。
不過想著攬月若是戴上他親手雕刻的簪子應該會很好看吧?
這是他在路上特意和阿裡學的,簪子上的珠翠是他在街上精心挑選的。
本來沒想就這樣送給攬月,但是自己不知何時就會離去,也許就是明日,他怕自己來不及送出人就走瞭。
更怕他根本就沒機會送出,所以就當做謝禮吧!
攬月站在原地一陣凌亂,臉頰泛紅,羞澀的低下頭,隨後小聲嘀咕,“這人真是的,我說過不要瞭嗎?”
當攬月打開盒子的時候,立刻被裡面的簪子吸引住瞭目光。
她拿起木簪,簪子表面被打磨的光滑細膩,隻是在末端懸掛流蘇的位置上,能看出來雕刻簪子的人手藝不精。
攬月一眼就看出這可能根本就不是月明買的,若是賣簪子的手藝這樣,還怎麼養傢糊口?
不過沒想到這個說話辦事如此直爽的男人還有這麼細心的一面。
翌日,蕭宸澤活動瞭一下酸痛的肩膀,看著屋子裡面自己做的東西,心裡一陣柔軟。
看著這個初成雛形的搖籃,蕭宸澤已經可以想象得到他和蠢女人的孩子躺在裡面安心入睡的樣子。
他不僅給他未出世的孩子做瞭搖籃,也給葉南棲做瞭一把搖椅。
兩個都是他的寶貝,他不會偏心任何一個!他們看見瞭一定會喜歡。
不出蕭宸澤所料,僅僅相隔一日他們便準備出發。
皇上又給蕭宸澤撥瞭五萬大軍一同前往,為的就是怕自己兒子因為手頭無兵吃瞭虧。
但是蕭宸澤隻帶瞭兩萬精銳,他明白父皇的良苦用心,但是京城不能沒有大軍駐守。
這兩萬人足矣,他也不是吃素的!
在臨行那天早上,京城百姓自發的為蕭宸澤送行,更是提著傢裡能拿得出手的雞蛋、糧食還有活雞讓士兵們帶著。
蕭宸澤沒有收,隻收下瞭百姓為他們請的平安符。
臨走時蕭宸澤回首看瞭一眼京都的百姓和皇宮的方向,他知道他的父皇一定會在宮墻之上望著他。
這一次他絕對不會辜負他們的期望。
月明跟在蕭宸澤的身後,他回身望瞭眼路旁的百姓,隻一眼他就在人群中看到瞭那根熟悉的簪子。
他不可置信的仔細看過去,正好和同樣向他這邊張望的攬月視線交匯到瞭一處。
攬月見狀,揮瞭揮手中的帕子,明媚的笑臉直直撞進瞭月明的心底。
這一刻,其他人好像都不見瞭,隻剩下二人。
攬月跟著大軍移動,隨後用力將自己手裡的東西扔向月明。
她還未來得及將自己的回禮交給月明,就再也沒有見到他的人影,隻能到這裡來找他。
月明眼疾手快的一把接住攬月扔過來的東西,打開手一看竟是個香囊!
他詫異的望向攬月,卻隻見攬月說瞭兩個字,隨後就消失在人群中。
月明心頭一跳,他好像看明白瞭攬月說的那兩個字,“等你!”
再一看手裡墨藍色的香囊,打開隻見裡面靜靜的躺著一枚銅錢和一張平安符。
他知道女孩子送人香囊代表著什麼!是不是攬月明白瞭他的心意,在回應他!
他高興的將香囊握在手心,隨後欣喜的就要掛在腰間,但隻是比劃瞭一下又改變瞭主意,放進瞭自己的懷裡。
他怕自己不小心弄丟,還是放在心口比較放心!
與此同時,在薯鎮耽擱瞭兩日的葉南棲也要再次起程。
葉南棲簡單的和他們介紹瞭母親慕雲裳是她偶然碰到的人,正好一路回京,就一起有個照應。
大傢都心照不宣的沒有多嘴過問,知道王妃向來不會胡亂行事,這麼做必定有她的道理。
隻是原本打算進瞭京城屬地後就要和他們分離的譚方卻時不時的在後面瞄著慕雲裳戴著面紗的和帷帽的身影。
總覺得此人有些熟悉。
但是,慕雲裳卻從頭至尾都沒有看過他一眼。
葉南棲默默觀察二人的反應,見自己母親好像真的沒有對譚方的存在有反應。
難道母親是將此人忘瞭?
就在葉南棲準備離開客棧的時候,卻聽見瞭一樁怪事。
隻見客棧樓下三三兩兩的人都聚在一起,嗑著瓜子,吃著花生,臉上眉飛色舞的講著自己聽到的風流韻事。
眼睛時不時的還往客棧樓上瞟去。
葉南棲皺眉,好像他們看的方向正是自己所住的那間屋子。她好奇心上來,想要聽聽他們在說什麼!
於是她讓林淼兒帶著母親先上瞭馬車,自己跟阿遇則是故意走的很慢。
“哎~你們聽說瞭嗎?縣令大人千金昨日又擄瞭一個小白臉回府做第十八任夫婿!”
葉南棲一聽,耳朵立馬豎立起來,這事她愛聽!
“你也聽說瞭?不知道吧,我可是親眼目睹,那小白臉就被堵在街口,硬生生的被縣令千金塞到懷裡一個繡球,
縣令千金你們還不知道嗎?膀大腰圓,站在那都能將那人裝進去,死皮賴臉的硬是將人擄回去拜堂!”
“我也看到瞭,那小白臉我還見過呢,就是住在這裡的客人,就在樓上,是不是掌櫃的?”
那人邊說還邊叫櫃臺邊的掌櫃。
“是啊,真是可惜那位客人瞭!我昨日也在場!”掌櫃臉上盡是惋惜的神色。
“不過你們知道那小白臉說他是誰嗎?他竟然稱他是……”
葉南棲聽此好像同他們無甚關系,便讓清風結瞭賬準備出去。
卻不想她剛一隻腳踏出門口,又不得不收瞭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