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幹什麼?”
溫旎納悶,照理來說這剛跟寧彥打過架,上門能有什麼好事?
總不能是來慶祝凌度挖走瞭他們尚美最後一員大將的吧。
溫旎起身,“他人呢。”
於曉竹一臉尷尬,“我安排他去會客室,他非說有單子交給咱們王工做,現在在王工工位說話呢。”
“我過去。”溫旎直接起身,到她的地盤欺負她的人,今天看她不大耳刮子抽他。
溫旎一出去,候錦明還確實在王工位置上坐著。
並且將腿直接擱在一旁展示區的茶幾上,儼然把凌度辦公區當自己辦公室瞭。
“侯總今天不請自來,這是來我們辦公室抽煙喝茶談生意,還是來砸場子的?”溫旎雙手抱胸問道。
候錦明點瞭點打火機,“喲,我當著口氣是誰啊,原來是向來沒大沒小的溫總監啊,怎麼凌度現在是你做主瞭,整日爬到自己老板頭上叫。”
顧妄是個暴脾氣,年輕人根本不怕事,剛起身想跟他掰頭一番,溫旎一把摁著他,將他摁回椅子上。
開玩笑,她的地盤,這裡就連飛過去的蒼蠅都是她溫旎罩的。
有狗上門,她當然是關起門來打狗,用得著其他人麼。
這候錦明真當自己是她溫旎的直系領導,衣食父母瞭?
連客戶爸爸都算不上的東西,頂天是個失敗的競爭對手,還好意思上門?上門來給她笑啊?!
溫旎俯下身,看向候錦明,“在這,就是我說瞭算,讓你失望瞭,沒辦法,我們老板呢不會把自己當狗皇帝,下面的員工隻要完成業績,在公司是不分大小的。”
候錦明冷笑,“怎麼著,這是指桑罵槐呢?”
“侯總說的是什麼話呀你們說是不是?我這明顯是在誇我們凌度的用人準則以及公司的特色文化。”
“哦,我差點忘瞭,侯總走的是大清朝封建路線,跟我們現代人不一樣的,簽工作合同都以為是簽瞭賣身契呢是吧。”
候錦明倒是沒想到這個平時吃飯悶聲不吭的溫旎,倒是個吵架鬥嘴的好手。
他也不想想,溫旎天天跟簡予琛耍嘴皮子,麻溜得很呢。
平時飯局上隻顧著吃飯那是因為完全用不著她應酬罷瞭,可不代表她並不會說話。
“我不跟你廢話,我說瞭,我是來凌度做生意的,怎麼著?你們店大欺客,還要把客戶趕出去?”
“哦?不知道侯總打算做什麼生意?”溫旎也不讓開。
候錦明指著電腦,“我讓他把尚美的辦公室重新規劃一下,我覺得最近公司風水不大好啊,手底下小人作祟,養的狗也到處亂跑,是時候變個格局瞭。”
候錦明這狗說的是誰,辦公室不傻的都聽得明白。
溫旎冷笑,“我可聽說侯總當初選址的時候還特地去香港請瞭有名的風水大師,轟轟烈烈算瞭一星期才決定的,為此還穿瞭一年的紅褲衩子,有沒有可能,晦氣的另有其人啊?”
溫旎視線落在他身上,“我看您印堂發黑,這辦公室的風水也許換個人當老板就好瞭呢,侯總要是覺得實在開不下去瞭,跟咱們寧總知會一聲就是瞭,你留下來的爛攤子,我們會讓它蒸蒸日上,也算是老朋友一場瞭,你放心交給我們就是。”
“一個公司走得長不長遠啊,跟公司怎麼運營沒關系,跟什麼人運營才有關系的,侯總~”
候錦明清瞭清嗓子,“溫總監談生意,靠的不會是你這張嘴吧。”
“不巧,鄙人不才,很有才華,以您的眼界大概是想象不到的。”溫旎笑容不改,態度恭敬。
候錦明盯著她,“那就是說不接我這單子瞭?”
“接~怎麼不接,別說是您的公司瞭,就算是墳地改建咱們也接,哪能把錢往外推啊,侯總預算多少,原始尺寸圖帶瞭麼?”溫旎問道。
候錦明的腿在茶幾上換瞭個姿勢,“要帶什麼尺寸,我司的金牌設計師不是在你們這瞭麼,讓她直接來得瞭,沒人比她更瞭解。”
溫旎笑容不變,“不好意思,施工現在正還在熟悉公司業務,要跟我們進行金峰設計案的內部裝修,侯總也參與過競標,應該知道這個案子有多要緊多重要,公司所有的事以它為先,要麼我安排其他人為您設計。”
“再換個施悅來?怎麼,凌度這是覺得我的錢不值錢?把人往外趕啊。”
溫旎笑道:“您看您說哪裡的話,凌度這不是實在騰不開手麼,我們寧總都天天說,羨慕你們尚美清閑,這不,我們公司現在就剩下實習生助理還清閑著瞭,其他人可都忙著呢,小顧,回頭你跟著侯總去他們那量量尺寸,看看侯總打算怎麼改。”
候錦明這回是真的怒瞭,“溫旎,你這是給臉不要是吧!”
溫旎收斂笑容,“我的臉長得好,我喜歡得很,談不上要不要,倒是侯總您這樣跑過來對我們這些小職員吹胡子瞪眼的,是不是太沒風度瞭。”
施悅的辦公室打開,女人從裡頭走出,“侯總要找的既然是我,不如出去談吧,在這鬧事,傳出去也不好聽。”
候錦明冷笑,“我當你想龜縮一輩子呢,怎麼著,我允許你離職瞭!?你個白眼狼,老子就讓你敬兩杯酒那是給你面子,你還敢跟我玩辭職這套啊?”
“你怕是不知道這地方,誰說瞭算。”
“臭婆娘,沒老子你還當什麼首席設計,你以為你的設計很值錢?”
“還敢跑到寧彥這是吧,你他媽是不是跟他有一腿?我現在懷疑金峰案是你吃裡扒外!你等著律師函吧你。”
溫旎蹙眉,頓時心頭火起,好個賤東西。
施悅第一天上班,他上來說這麼一頓這是把人往死路裡逼,被他這麼一說,施悅往後怎麼做人?同事怎麼想?
這候錦明倒是知道施悅的性格,故意在這惡心人呢,想給施悅今後的路抹上黑點。
溫旎最看不慣這種賤男人,反正都撕破臉瞭,跟他扯什麼犢子,上門來拉屎還不準人往外趕狗?沒這樣的道理。
“侯總。”溫旎叫瞭一聲。
候錦明扭過頭,溫旎拿起桌上的咖啡,直接順著他的頭倒瞭下去,“您清醒瞭麼?要是還沒睡醒,我倒是不介意幫你媽教訓一下你這個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