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雲清的決定

作者:發呆熊貓 字數:2072

第七章雲清的決定

周儒的表情有些欣喜,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正直的藍彰一定會反對這件事,隻有大多數人不同意雲清說不定還能緩幾天,隻要不是馬上定下來都還有轉機。

看到藍彰站出來雲清皺起瞭眉頭,對藍彰的秉性他也是瞭解的,不悅的表情已經寫在瞭臉上,甚至他已經開始想怎麼申飭他瞭。

藍彰深吸一口氣說道:“師父,徒兒認為此事可行!!!”

什麼?!?!

眾人一片嘩然,周儒更是驚訝的張大瞭嘴巴久久不能閉上,瞪著堪比夜明珠的眼睛狠狠地盯著藍彰。

其他眾師兄也大跌眼鏡,反倒是雲清喜出望外,眼前的藍彰也顯得多瞭幾分可愛,看來自己這名弟子也是非常的識時務。

周儒萬萬沒有想到會是藍彰來說出是這樣的話,懊惱之餘還非常的不解,為什麼藍彰會做出這麼不符合常理的事?本以為藍彰會堅定的反對這件事的!

如果是吳三寶他一點也不意外,吳三寶嗜殺而且殘忍,如果特工總部的事情成瞭雲清也多半會讓他去。再者吳三寶對雲清絕對的忠誠,對雲清的決定從來不質疑隻會執行。如果是他知道雲清的打算而直接順水推舟就不足為奇瞭。

可是偏偏是藍彰!周儒不禁有些頭痛,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吳三寶本來想和藍彰唱個反調但是剛要開口就聽到雲清輕輕的兩聲咳嗽,馬上識相的閉上瞭嘴。

吳三寶是粗人但是他不傻,不會在這個時候去觸雲清的黴頭,他向來是以師父的話馬首是瞻,雲清目光所至便是吳三寶刀鋒所向。

藍彰繼續開口道:“師父這事可行,隻要師父同意,藍彰願意率先帶人進駐特工總部以做表率!”

場面上的風向因為藍彰變得有些詭異,四下的議論聲也逐漸平息,這個微妙的時候誰也不敢多說話,而此時吳三寶站瞭出來,“一切都聽師父的。”

這兩人竟然在這個時候形成瞭一種詭異的配合,以前可以說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場上的風向轉的很快,其他人也並不傻,餘下眾人也都趕緊跟著附和,“一切都聽師父的。”

堂下的情況雲清很滿意,面帶笑容的站瞭起來,可就在這時周儒顧不上什麼禮儀頂撞不頂撞的瞭,一個閃身擋在瞭雲清的面前,硬著頭皮說道:“師父!三思啊!這張皮戴上瞭可就不好拿下瞭!”

雲清臉色拉瞭下來,可是周儒畢竟跟瞭他幾十年瞭,從年富力強跟到瞭兩鬢斑白,看著他佝僂的身形雲清也實在是不忍訓斥他。

隻是語氣有些冷淡,“我老瞭,在進棺材錢前我也想當一回上海灘的地下皇帝!”

周儒沒想到雲清的態度這麼堅決,他知道自己說什麼也沒有用瞭。

他望著在給師兄弟訓話的雲清背影不禁心頭泛起瞭一抹悲涼,說到底他還是做這麼瞭……

散場後雲清回到瞭後堂,在大傢目送雲清離開後眾人也稀稀疏疏三三兩兩的離開。周儒此時卻一把抓住瞭要出去的藍彰,藍彰一愣露出瞭莫名其妙的表情,“大師兄有事?”

一隻手掌如同閃電一般的打在瞭藍彰的臉上,藍彰反應不及結結實實的挨瞭一下,吳三寶看到這一幕饒有興致的停下瞭腳步,看藍彰出醜他可是喜歡的很。其他的師兄弟也不少停下瞭腳步。

“你這樣會害瞭師父的!!!你知道嗎?!”周儒氣結道,另一隻手還抓著藍彰的衣領,可他這一把年紀的人又怎麼抓的動年富力強的藍彰?藍彰站在地上紋絲不動,反倒是周儒有些氣虛瞭。

“我講話是大師兄授意的呀。”藍彰也沒有打掉周儒的手,隻是隨意的說道。

周儒聽瞭更氣瞭,“你少給我裝糊塗,我是什麼意思你會不明白麼?”

在周儒的設想裡是由藍彰來開這個反對的頭,然後自己附和再引動眾師兄弟來造勢,這樣就算雲清有心也隻能暫緩,說不定過幾天雲清想清楚利害會放棄這個想法,可是給藍彰這一搞直接就把事情給定瞭下來,隻能自己在這裡螳臂當車,徒做無用之功。

“我當然明白,可是沒意義。”藍彰回答道,“大師兄也明白的。”

周儒一愣,藍彰繼續說道:“從一開始大師兄就明白,師父已經做好決定瞭,說與不說又有什麼差別呢……”

周儒徹底呆住瞭,環顧四周看著周圍的師兄弟們全部都把冷漠寫在瞭臉上,頓時感覺自己就是一個笑話。

是呀!師父雖然沒有開口,但是什麼打算全部都寫在臉上瞭,大傢都看在眼裡啊!

說來也是可笑,明明自己才是知道最多的那個人可是到頭來自己才是最糊塗的那個……可是這真的是糊塗嗎?

如果……這真的是糊塗,周儒也願意一直糊塗下去……

他的腳步有些虛浮,走起路來有些顫顫巍巍,藍彰想要去扶他可卻被一把打開瞭手,就這一個孤寂的背影消失在瞭大傢的眼中……

師兄弟們看藍彰的眼神也有瞭些許的變化,也許在他們看來今天才是真的看清藍彰吧……

吳三寶聳瞭聳肩,“道上都說師父有兩大截然相反的弟子——嗜殺狂吳三寶和正人君子藍彰,一個草菅人命一個關愛眾生,一個作惡一個積德。今天看來隻不過隻是真小人和偽君子的區別而已,哈哈哈……”

吳三寶遠去的方向響起瞭嘲諷的笑聲,聲聲都像刀子一樣紮在藍彰的心口上。

藍彰站在原地緊緊的握住瞭自己的拳頭,可是他卻沒有繼續和吳三寶糾纏,漸漸的松開瞭握緊的拳頭,揉瞭揉自己的太陽穴,現在的他絕對不能被這麼一個潑皮無賴滾刀肉給綁住手腳。

他伸瞭個懶腰,就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在不少師兄弟的詭異目光中穿堂而出,瀟灑離去。

走出屋外就能聽到風聲,雖說已經開春瞭,但是外頭的風呼呼的吹還是讓人感覺到陣陣的寒意,畢竟夜已經深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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