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流放
葉飛回到瞭辦公室,這個信息並沒有讓他高興,他有些摸不透田中集的心思,就算田中集要器重他,可是這也太快瞭吧?上午才剛剛入眼,下午就委以重任?這可是不是一個事情的負責人那麼簡單,這可是一個實打實的大隊長!
有著二重身份的葉飛不得不小心謹慎起來,看來最近還是安分一點比較好,田中集這個人還是太危險瞭。
不過這個任命葉飛還是喜歡的,他進入特工總部不就是為瞭能進入核心接觸更多的情報麼?
當瞭這個二大隊大隊長可以接觸的情報也不是一個總務科長比得上的。
軍統上海區在王森帶來嘉獎後整體的士氣也恢復瞭不少,現在處於蟄伏期,大多比較清閑,不過他們也有些奇怪,按道理丘陵城回重慶述職,現在王森應該主持大局,可是王森在宣佈嘉獎信息後就好像人間蒸發瞭一樣再也沒有出現在上海區據點過。
雖然王森不在,但是他們也並未懷疑什麼,反正以前的王森也是一樣的神龍見首不見尾。
不過上海區卻陸續收到瞭很多的述職命令,不少中層也都受到瞭述職命令,他們也大多是由王森一手提拔起來的,在樣的行為一開始下面的人沒有多想,不過後面大傢好像也聞道瞭什麼不一樣的味道,一時間在軍統上海區裡頭也開始穿瞭一些各種各樣的流言,說王區長可能要變成光桿司令之類的
可是沒想到流言才剛開始沒多久王森就又出現在瞭上海區,看著王森坦然的樣子流言也是不攻自破。
此時王森正在碼頭等待著什麼,邊上跟著的確是章立新,這個本來是丘陵城的身邊人卻不知道怎麼的被王森拉來當瞭司機。
不過他也不是唯一的司機,今天來瞭好幾輛車,畢竟是敵後,他們以往也很少做這種事情,畢竟這種事情稍微有些引人註目。
“區長,我們在這等什麼呢?”章立新忍不住的問道。
“丘陵城沒教你不該問的別問嗎?”王森冷淡的訓斥道,又抬手看瞭一眼手表望向瞭靠岸的船隻。
章立新碰瞭一鼻子的灰,不由得咂舌,王森畢竟不是丘陵城,和他關系被沒有那麼近,想想自己確是不該那麼放肆地問問題的。
正在這時章立新看到瞭迎面走來瞭七個人,看樣子應該是一起的。
“一路上辛苦瞭。”王森和帶頭那個人一握手笑著說道。
帶頭這人穿著的是長衫,不過後面那幾個人穿的是西裝,不過顏色款式各樣,看著也不像是隨從之類的人。
長衫男叫做何益,是王森的老相識,以前也一起共事過。
“沒想到我們又要共事瞭。”何益熱絡的說道。
“可不是嗎?上車吧,路上說。”王森笑著說道。
何益看瞭一眼後面的好幾輛車不由的有些驚訝,“你們行事都那麼高調?出行都那麼多車?”
王森嘆瞭一口氣,“還不是你們一次性來這麼多人,沒辦法,總不能叫別人叫黃包車跟著吧,這多不像話啊!”
何益點點頭,“也是,我也不太懂為什麼重慶這回會這麼安排,那麼大規模的人事變動卻安排的這麼密集我們那麼大個目標一路上可是心驚膽戰的”
何益的語氣有些抱怨,顯然是對重慶這次的安排有些不滿。他們這麼一行人雖然在路上裝作互不認識但是還是太危險瞭,如果他們暴露瞭一個豈不是就有瞭被一鍋端的風險?
這次的行為太不符合軍統做事的習慣瞭,應該說是太不像是地下工作的習慣瞭,不隻是軍統,任何一個地下組織和地下工作者應當都會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
“安全到瞭就好。”王森安撫瞭一下有些抱怨的何益。
盡管軍統現在的情況看起來是在針對他的,但是他的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的不滿,他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前不久剛被自己人打過黑槍的人。
兩人一輛車,其他人坐後面的幾輛車,章立新剛準備開車卻被打發到瞭後面幾輛車去,王森卻坐上瞭駕駛位,何益很懂的直接坐上瞭第一輛車的副駕駛,兩人先一步出發瞭。
“老何,和你一起來的人這些人你認識嗎?”王森開瞭一段路後不動聲色的問道。
何益搖搖頭,“沒一個認得,可能是其他區調來的吧,怎麼瞭?心裡不舒服?”
何益將心比心想確是會不舒服,王森辛辛苦苦打出瞭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上海區,可是現在竟然要這樣對他,飛鳥未盡,良弓將藏,他也不懂重慶到底是要幹什麼。
“沒什麼不舒服的,都是為黨國效力,無非是身邊人用的不順手怕誤瞭事。”王森開著車不動聲色地說道。
何益笑著指著王森調侃道:“你小子還是這麼要面子,都是老熟人何必呢?”
“那你呢?我記得你應該是在情報處任著肥缺吧?聽說你的那個情報處長對你可是信任有加?怎麼會來上海呢?”王森打趣道。
一說到這個何益的臉色拉瞭下來擺瞭擺手,“嗨,別提瞭,我手頭一直有一個日本女間諜的舊案,我在查資料時發現瞭一些蛛絲馬跡,查案的時候沒註意得罪瞭一位大員,雖然我們鄭處長把我保下來瞭,但是他也說瞭他就隻能保下我的命,別的他也做不到瞭。沒多久我就收到瞭調來上海的命令,要算起來倒也不算太差,當個副區長算起來還算升官瞭。”
“呵,我這上海區都成瞭流放地瞭!”王森語氣中有些不滿。
“想開點吧你看現在這形勢這麼差,去年還有不少人一腔熱血要請纓去敵後工作呢,現在還剩多少?”何益搖搖頭嘆氣道,“你還別不樂意聽,現在來上海可不就是流放麼”
王森不接話瞭,專心致志的開著自己的車,其實他心裡也明白,隻是不願意承認而已。
現在不論是國內還是國際形勢都沒那麼好,歐洲也是充滿味良久,隻是他自己還有一些希冀而已,他沉默瞭一會有一些猶豫才開口問道:“你也把來上海區當做流放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