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信
說著鄒捷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瞭一封火漆過的信以及一張船票一起遞到瞭葉飛的手中。
葉飛一臉疑惑地接過瞭信件和船票不禁一頭霧水。
他看瞭一眼不禁疑惑道:“去香港的船票?”
但是當他仔細看看後卻又發現時間上好像不太對勁,現在和這船票對應的船此時應該早已經離開上海瞭,他不由得不明白給他這張船票是什麼意思。
“劉子鵬給我這船票是什麼意思?”葉飛不禁向鄒捷詢問道。
可是這時鄒捷卻依一臉的黯然,“劉先生說瞭,讓我回來後就直接去碼頭邊第一個倉庫邊,看看這船票在不在……如果這船票不在的話就說明他走瞭……如果在的話……”
說到這裡鄒捷的語氣不禁有些哽咽,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而這反應也讓葉飛似乎明白瞭什麼,一種苦楚的感覺頓時湧上瞭他的心頭。
他暴躁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如果船票在的話又怎麼樣?!!”
他的語氣不受控制的激動瞭起來,雖然鄒捷還什麼都沒說,但是他的心中其實早已經冒出瞭那個他最不願意接受的結局。
他希望自己錯瞭!!!
他望向瞭鄒捷,希望他說的那個答案和自己心中想的那個不一樣,但是鄒捷的表情卻再一次的告訴他,答案就是他想的那一個!!!
鄒捷面對葉飛的質問咬咬牙說道:“如果船票在的話就說明他永遠的走瞭!!!”
隨著鄒捷的話語落下,整個屋子中的空氣都仿佛凝固瞭,葉飛也沒瞭先前的暴躁,變得出奇的平靜,屋子裡沒有一丁點其他的聲音,能聽到的隻有時鐘的那滴答滴答的跳動。
可是葉飛出奇的平靜卻讓鄒捷的內心感覺到瞭不安和忐忑,他不禁對著葉飛試探性地問道:“葉先生,您還好吧?”
“子鵬他……除瞭留下瞭這封信還有別的東西留下麼,或者別的話也行……”葉飛有些心不在焉地問道。
鄒捷搖瞭搖頭,“劉先生說……信裡有您需要的所有答案……”
聽到鄒捷這樣說葉飛不禁拿起瞭那封信。
信的封口用火漆封過瞭,看來自己是除瞭他之外唯一會知道信中內容的人瞭。
不過面對這封信他卻遲遲沒有打開,良久後他沒有回頭直接對鄒捷說道:“難道你是準備監督我看這封信麼?”
被葉飛遮掩一說鄒捷不禁有些慌瞭,連忙道:“不敢……不敢……”
他的語氣有些急促,似乎是害怕葉飛真的會責怪。
不過葉飛的語氣隨即就緩和瞭些。
“你先回去吧?”葉飛擺擺手道,“留下的你的地址,我會再去找你的……”
“明白。”
鄒捷這個闖空門的人終於離開葉飛的傢。
可是就在他出門的那一剎那,葉飛卻再也忍不住瞭,兩行熱淚順著眼角潸然而下……
他連忙擦拭自己的眼淚,他害怕自己的眼淚模糊掉瞭劉子鵬的字跡,讓自己連他最後的話也無法知悉。
……
親愛的葉飛?還是落葉?又或者是什麼人:
算瞭,都不重要瞭,反正鄒捷不會將信給錯人的,反正就是寫給你的就對瞭。
說起來當年當初我也曾經想一探你的底下,尤其是你對日本那邊的消息那麼清楚地時候我的心可真是癢癢的,不過現在麼也都不重要瞭。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可能是在去往香港的船上,也可能也已經離別於人世,不過這對我來說都一樣,無論是哪一種我都會欣然接受,因為我知道無論是哪一種我此生最愛的人都會和我一起。
沒錯,就是那個害你揍瞭我好幾回的立華千代。
現在你不用擔心她的威脅瞭,因為她會和我一起離開。
呵呵,誰讓我就是那麼沒有出息呢……我追不瞭你心中的傢國天下,在這破碎的世界中我想要的隻是和我愛的人長相廝守,當然我希望你也可以……
扯遠瞭,不過我還是要和你說聲抱歉,因為我會給你留一個巨大的爛攤子,當然這個爛攤子同時也是你的一個機遇!
因為我要離開瞭,身為種子計劃的一份子自然要給老師還有你留一份大禮,所以我利用生日舞會準備聚一批漢奸和日本人一鍋端。
當然這個是時候你肯定會腹誹我為什麼不提前和你商量。
哈哈,我當然不會和你商量瞭!
因為你這個雞婆的性子肯定會阻止我的!
參加舞會的除瞭那些漢奸們還有他們的傢人,你肯定會覺得他們他們是無辜的不讓我動手,但是我可不是什麼心懷蒼生的良善之輩,所以我就做瞭,你愛咋咋地吧!
至於我為什麼要綁架田中結月將你調走,你想的肯定是我不想波及到你,但是這隻是一個方面,我綁架田中結月其實想調走的也不隻是你,還有就是想要調走田中集。
和他打過幾次交道我就能知道你說他是個可怕的傢夥是什麼意思瞭,我真的捉摸不透他究竟是怎麼想的,如果他來參加舞會我怕他攪瞭我的計劃,剛好田中結月要是出事他肯定就沒空管我瞭。
而且順便讓他幫你做個不在場證明。
記住,這很重要!!!
……(塗改)
本來我還想多寫一點的,可是我又不想寫瞭,因為我轉念一想你才是那個心懷傢國天下的人啊!
我隻是一個眼中隻有情情愛愛胸無大志的小市民,所以未來就拜托你瞭,另外我留瞭一個箱子在鄒捷那裡,相信會對你有用。
而且你是個聰明人,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其實不用我寫的事無巨細,因為我相信你會隨機應變。
如果說我的爆炸事件是前半局,那麼我希望你能用最優的發揮完成後半局!!!
我相信你能做到!!!
……
葉飛將信件逐字逐句的看完瞭,隻是等到落款的地方卻又看到瞭一次塗改,原本的那個名字被塗去,留下瞭一個更加熟悉的名字。
看到這個名字他不由得一笑,也許被塗去的就是他的真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