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請求
而且楚泉很明白，既然巖井是個中國通，而自己在文化圈子中也算是個名人，李旭見瞭巖井絕對會順便提一下他，他隻要等待就行瞭。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李旭一定是去瞭領事館，而且他和巖井已經提起過瞭自己瞭！
通過李旭願意那麼快重新來找自己這點楚泉可以很肯定自己的判斷。
態度的轉變絕對不會是偶然。
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靜靜的等待著李旭下一次來找自己就行瞭。
以逸待勞是他現在隻最合適的選擇。
楚泉收斂瞭臉上笑容向傢丁問道：“那麼真是不好意思瞭，早知道我就該早點回來的。真是遺憾。”
“大少爺說瞭，明天還會來一趟，希望楚先生能留出中午的時間，大少爺想邀您共進午餐。”傢丁恭敬道。
楚泉當即點瞭點頭，“客隨主便，請隨意……”
……
隨著時間的推移，夜已經深瞭，整個世界也重歸瞭安靜。
但是此時鄭山泉卻並沒有休息，反而是行走漆黑的夜色中。
不過他的心情似乎不錯，腳步也難得出現瞭幾分輕快的模樣，可是隨著他一直要的腳步走瞭大概一條街後卻突然停下瞭腳步。
他轉頭看向瞭身後漆黑的街道省瞭一個懶腰，“許先生，如果有事的話可以直說，實在不需要用這種手段，而且跟蹤我其實並不是一個合適的選擇……因為你做不到。”
隨著鄭山泉的話音落下許柏盛從一個街角後轉瞭出來走向瞭鄭山泉，既然鄭山泉都已經指名道姓的點出瞭他的身份，他是在沒有必要再躲躲藏藏。
看著走出來的許柏盛，鄭山泉不禁一笑，“許先生，這麼晚瞭怎麼不在傢裡陪老婆孩子呢？雖然天氣轉暖，但是晝夜溫差還是很大的，這樣隨便出來走夜路可是會著涼的……”
面對鄭山泉的調侃許柏盛沒有狡辯什麼，而是開門見山道：“你怎麼知道是我？”
許柏盛自問自己並不是什麼新手，雖然跟蹤什麼的不是他的強項，但是要這麼快發現自己也絕不是容易的事情。
“很奇怪麼？”鄭山泉攤手道，“有的時候你們想要的理由無非就是不想承認自己技不如人的遮羞佈。盡管你將腳步隱藏的很好，但是在這樣安靜的夜中那細微的腳步在我的耳裡依舊清晰刺耳。我走瞭一條街是在等你自己出來，可是你卻並沒有。”
“有這麼邪乎？”許柏盛皺眉道，“真懷疑你是什麼來路。”
“不要把懷疑用到這些無關緊要的地方，和我這樣的人較勁沒有用的。”鄭山泉笑道。
聽到鄭山泉這樣說許柏盛也知道自己想要進一步打探身份的願望再次流產瞭。
他隨即隻好故作輕松地說道：“其實我對你的身份被沒有多大的興趣，隻是我畢竟把鋼筆交給瞭你，我總是要對我的部下負責的。”
“前部下。”鄭山泉補充道。
鄭山泉的臉上掛起瞭一抹微妙的笑意，而當這話落入瞭許柏盛耳朵裡的時候他卻不由地皺起瞭眉頭。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鄭山泉笑道。
許柏盛總覺得面前這傢夥在暗示著什麼，但是他又不能肯定，也不好說什麼，畢竟許柏盛之前是否認過自己和中統有所聯系的，而現在“鋼筆”這個身份的情報員實際上是由中統胡迪在領導。
換言之就是他許柏盛已經不是中統的人瞭，但是“鋼筆”還是！
他這次為瞭鄭山泉去聯系李旭實際上都已經算是很不應該的事情。而且他還在瞞著胡迪！
“你真不是一個坦誠的人。”
“彼此彼此。”鄭山泉笑道。
“我甚至考慮讓鋼筆終止合作。”許柏盛板著個臉嚴肅道。
可是就在許柏盛話音落下的時候鄭山泉當即從自己的口袋中摸出瞭一張紙條用兩個手指夾住在許柏盛面前晃瞭一下。
“恐怕來不及瞭……”鄭山泉笑道，“剛從死信箱拿回來，看來鋼筆為國效力的決心比許先生不知道要高多少……”
許柏盛大驚，他明明才找抽瞭一個空閑時間將事情和李旭說，怎麼現在他就已經做瞭決定瞭？
但是事已至此許柏盛也沒有辦法瞭，隻得長吸一口氣，語氣也不禁軟瞭幾分說道：“既然如此我隻有一個請求……”
“請講。”
“不要拿他當炮灰……”許柏盛擔憂道。
這是許柏盛的真心話……
許柏盛對待李旭的情緒很復雜，因為他當年一時興起就將這個普通人給吸收進瞭中統。
但是造化弄人，等到他受訓歸來的時候自己卻已經變節。每當見到李旭的時候，許柏盛就會不由自主地想到當初自己和他說的那些崇高的理想，偉大的使命，而現在那些激揚的文字都像是狠狠打在瞭他臉上的一記記耳光。
這一切都讓他無地自容，那些愧疚的感覺充斥著他的全身的每一處，這感覺就像是自己讓他參的軍，而自己卻率先當瞭逃兵……
看著許柏盛臉上表情的變化鄭山泉呵呵一笑，“許先生想多瞭，以他現在所處的位置和自身的價值，又怎麼可能僅僅就當一個普通的炮灰呢……”
……
未來的幾天格外的平靜，大傢都在自己的事情上忙碌著。
王森帶著行動處的人在這上海撒下瞭一張看不見的網，尋找著鄭山泉的蹤跡。
而許柏盛和石頭呢，自然一天天的在外頭走街串巷找尋著稀罕的古董，這幾天下來過瞭好多傢古董店，甚至還去瞭很多私人傢裡去拜訪，為的就是能弄到一些品質還不錯的東西。
畢竟時間太緊瞭，其實做古董好東西都是要一件一件淘的，像這樣購買實在不是什麼好辦法。
不過正所謂盛世古董亂世黃金，在這樣一個年代葉飛直接讓石頭用黃金收購，沒想到還著實收到瞭一批不錯的貨色。
一來二去也差不多達到瞭李君仁的要求，準備等到說好的的時間給李君仁送過去。
不過這些日子李旭其實被教訓的挺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