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如果照雷族所說的去做,就算我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可我卻成瞭害死我兒子的元兇。用自己的兒子性命保全自己,族長,換成是你,你會做嗎?”石應天望著石開,目光中夾著一絲嘲諷。
這般窩囊的活著,還不如死瞭自在。
“這—”石開頓時啞口無言。
看到族長如此,石應天自嘲的笑瞭笑,然後轉身離開瞭。
望著石應天漸漸遠去的背影,石開無奈的嘆瞭一聲:“應天,這次是我們石族對不起你的,可是,就算是我想放你們離開,你覺得你又能逃得出石族嗎?”
“雷族的人已經明目張膽的到石族來抓你,你現在才想起要逃走,恐怕已經來不及瞭!”
且說石應天,在離開瞭正堂之後就匆匆趕回自己住的地方。
當他回到自己的住處後卻發現妻子已經在門口等著他瞭。
見到自己的夫君回來,甄氏匆忙問:“情況如何?”
“戰風打算抓住我們,用我們將兒子引出來。”石應天自己去正堂的事情說瞭一遍。
“這戰風也太狠瞭吧,怎麼說他也是堂堂天帝境強者,竟然可以做出這種事情!那族長呢,族長怎麼說?”甄氏好奇道,如果族長站在他們這邊,或許還有轉機。
“族長能說什麼,傢族利益為重唄!夫人,我們此次恐怕再劫難逃瞭!”石應天望著妻子,臉上浮現一絲歉意。
成親這麼多年,他沒能守住他們的兒子,無法讓兒子在他們身邊長大,而且現在又無法掌控的局面,身為丈夫,自己很失敗。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瞭嗎?”甄氏臉上微變,看來傢族是靠不住瞭。
“夫人,我們收拾一下東西,今晚就走。”
“走?走去何處?”甄氏愣瞭愣。
“離開傢族,不讓石族的人找到我們,也不能讓雷族的人抓到我們。”石應天提醒道。
“可是離開石族我們可以去哪?”甄氏愣瞭愣。
自從嫁進石族以後,她除瞭自己的娘傢之外就哪也沒有去過瞭,如今讓她離開石族,除瞭去娘傢之外,她就真的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瞭!
“不管去哪都行,隻要石族的人找不到我們就好,如今留在這裡,我們定會被雷族的人抓去當誘餌,我們不能害瞭咱們的兒子。”石應天認真道。
“嗯,不過東西就不用收拾瞭,我早就已經準備好瞭,隨時都可以走。”甄氏提醒道。
“啊,已經準備好瞭?”石應天愣瞭愣,夫人的速度似乎有點出乎他的意料。“在我們的兒子殺瞭雷凌武的時候我就知道會有今日,所以在那事之後我就已經暗中準備瞭。隻是這裡是夫君你的傢族,你長大的地方,讓你離開這裡,你舍得嗎?你在這裡可是人人尊敬的丹藥師,可一位
你離開瞭傢族,那你以往的榮譽與及其他的東西將會化為烏有,你甘心嗎?”甄氏提醒道。
夫君可是石族最厲害的煉丹師,為傢族貢獻瞭這麼多年的丹藥,可到頭來,傢族竟然連他都不保,想想都覺得寒心,但願自己的夫君能想開點才好。
“有什麼舍不得的,那些虛無的東西如何與我兒子的安危相比。”石應天坦然的笑瞭笑。很快夫妻二就開始商量晚上離開石族的事情,以便順利離開石族,避開戰風。
時間悄無聲息的過去,很快就到瞭深夜時間。
夫妻二人確定四周的人都已經睡著瞭,這才離開瞭住處,朝著石族之外逃去。
雷族的勢力極強,他們不想連累甄傢,二人想來想去,最終還是轉道朝著木族的方向逃去,離雷族遠越好。
夫妻二人都是地靈帝境,雖然是夜晚,但是絲毫不影響二人的速度,夫妻二人一口氣逃出瞭五百多裡。
天微微亮,夫婦二人來到瞭一個小鎮外頭。
“夫人,我們進入前邊的小鎮先休息片刻再走吧。”石應天望著身旁的妻子建議道。
“夫君,我們還是繼續趕路吧,我總覺得心裡不踏實。”甄敏搖瞭搖頭。
從離開石族開始,她就感覺到莫名的不安,雖然他們已經逃出瞭幾百裡,可是心裡的那股不安仍舊存在,因此,她覺得還是逃得遠一些比較好。
畢竟石族有飛行魔獸,一但族長發現他們不見瞭,用飛行魔獸追來,他們很快就會被追上,還是逃得遠一些比較安全。
“休息下吧,就算是他們發現我們不見瞭,並用上飛行魔獸追趕,他們也不知道我們會朝哪個方向逃的,他們一時半會也追不上來的。”石應天分析道。
“不行,我還是覺得不放心,我們還是繼續趕路吧!”甄敏的本能感覺越來越不安。
然而,就在她的話剛落,一個聲音突然傳來:“石應天,甄氏,你們這是要上哪去?”
聽到聲音,夫妻二人臉色大變,猛然回過頭去,結果發現一道身影正悄然出現在他們夫婦身後兩百丈處。
看到這道身影,石應天一聲驚呼:“石破天,你—你怎麼在這裡?”
“石應天,我早就半到你們夫婦要逃走,果然不出我所料。”石破天臉上浮現一絲陰森的笑意。
“你—你想怎麼樣?”石應天心中暗叫不妙。
“石應天,雷族已經找上門瞭,你這個時候逃走,到時候我們如何與雷族交代?”石破天反問。
“這是族長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石應天面色陰沉。
自己的兒子殺瞭他的兒子,想必石破天心裡恨及瞭自己,如今被他發現瞭,恐怕今日他們夫婦再劫難逃瞭。石破天可是天帝境強者,就算是他們夫婦聯手也不是他的對手,但願他能夠看他們一條生路!
“誰的意思都不重要,石應天,你那兒子惹出來的事情,你這個父親豈能逃避責任,而且,你可是石族子弟,你可不能一走瞭之,不然你會陷石族於不義。”石破天提醒道。“我為傢族貢獻瞭大半輩子,從不奢求什麼,難道傢族連一條生路也不肯給我嗎?”石應天語氣低沉,袖子裡的拳頭緩緩握緊,心中更加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