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就是鬼主意多!”說著徐湘黔司令員忍不住笑瞭起來。過瞭兩三分鐘,徐湘黔司令員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行動?!”
毛成回答道:“為瞭避免夜長夢多。我打算馬上出發。”
徐湘黔司令員聽到毛成的話,嘴角敲瞭起來,笑著說道:“好!我同意你的計劃,自己多加小心!”
“您就放心吧!”說罷毛成屁顛屁顛的離開瞭。
目送著毛成的身影消失在作戰室門口,許亞軍提醒道:“徐老總,毛成那小子帶兵去堵馬步芳瞭。我們這邊也不能掉以輕心啊!”
“是啊!我們的確不能掉以輕心。”說著徐湘黔司令員在腦中推演起馬步芳遭到伏擊後會發生的事情。
晚上九點半,毛成帶著人悄悄地離開瞭靖遠。就在毛成走後不久,在作戰室裡的許亞軍忽然拍瞭一下自己的額頭,說道:“我這麼把這事忘瞭?!還是被毛成那小子溜瞭!”
徐湘黔司令員笑著問道:“怎麼啦?!”
許亞軍說道:“新任政委馬上就要到瞭。他現在是出去躲政委。”
徐湘黔司令員說道:“跑得瞭和尚跑不瞭廟。打完仗他還會回來的。你擔心什麼?!”
許亞軍說道:“不是我擔心,而是毛成那小子一肚子壞水。我擔心新來的政委會受氣。”
徐湘黔頓時愣住瞭,喃喃自語的嘀咕道:“不會吧?!”
許亞軍嘆氣道:“不會才怪!能夠安分守己,他就不是毛成瞭。”
“報告!”許亞軍的話音剛落,門口響起瞭警衛員的叫聲。
徐湘黔司令員叫道:“進來!”
警衛員帶著一個女戰士走進瞭作戰室,說道:“報告司令員,第一摩步師童政委到瞭!”說罷警衛員讓開瞭路。
童蕾走上前,敬禮道:“徐司令員好!”
徐湘黔笑著問道:“你是童蕾吧!”見童蕾點頭,徐湘黔司令員接著說道:“人真不經念叨。剛剛我們還提起你。沒有想到你來的那麼快。”
童蕾這時註意到瞭站在邊上的許亞軍,問道:“你是毛成毛師長吧!”不等許亞軍開口,童蕾伸出手接著說:“你好!我是童蕾。新來的政委。今後請你多多關照!”
許亞軍跟童蕾握瞭握手,說道:“童政委,我是第一摩步師參謀長許亞軍。因為有行動,師長帶著部隊剛剛走。”
童蕾聽毛成剛走,眉頭不經意的皺瞭一下,隨即調整心態,笑著跟許亞軍打起瞭招呼:“徐參謀長你好!我可是對你早有耳聞!”
許亞軍說道:“童政委,你就不用恭維我瞭。我有幾斤幾兩我自己清楚。”
徐湘黔司令員笑著打趣道:“好瞭!你們兩個就不用在這裡客氣瞭。”接著對童蕾說道:“小童政委,你可要有心裡準備,毛成那小子可不是好相處的!”
童蕾聽到徐湘黔司令員的話,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起來,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向瞭許亞軍。許亞軍說道:“毛成不是不好相處,而是這個小子的脾氣跟被人不同。我現在說多瞭也沒有用。你跟他接觸瞭就知道瞭。”
童蕾想瞭想,說道:“我來之前朱老總就跟我談過話。我早就已經有瞭心理準備。”
“這最好瞭!”許亞軍頓時松瞭一口氣,說道:“童政委,趕瞭那麼久的路,一定累瞭吧!趁現在仗還沒有打起來,你先抓緊時間去休息吧!”
童蕾猶豫瞭一下,點頭道:“好吧!那我就先去休息瞭!”
等童蕾走後,徐湘黔司令員說道:“這丫頭不錯!不過當你們的政委,估計夠嗆。”
許亞軍說道:“我們第一摩步師跟其他的部隊不同。如果她手上沒有兩下子,估計壓不住下面的人。”……
毛成選擇進攻青馬的時間非常的好。因為冬季過後,隨著上遊水量減少和黃河淤泥影響,黃河蘭州段進入瞭枯水期。河床裡的鵝卵石也都顯露瞭出來。趁著夜色,毛成選瞭一個僻靜的地方,帶著部隊過瞭黃河。第二天一早,毛成帶著部隊抵達瞭伏擊的位置。
趁著戰士們休息,毛成帶著所有團以為幹部觀察瞭一下地形,然後當場佈置瞭作戰任務。隨著任務下達,各團開始忙碌起來。
轉眼到瞭上午八點鐘左右。當毛成手下各團修築完工事休息的時候,因為擔心老巢被解放軍端瞭,馬步芳帶著三個旅的騎兵風風火火的出瞭蘭州。
“師長,偵查員報告,馬步芳出蘭州瞭!”警衛員小虎向毛成報告道。
毛成心中一喜,問道:“馬步芳帶瞭多少人出來?!”
小虎回答道:“目測大約有三個旅。而且都是騎兵。”
毛成撓瞭撓頭,說道:“馬步芳還真是怕死啊!”
一團長徐聞接口道:“軍閥做到馬步芳這個份上,沒有一個不怕死的。”
毛成嘴角微翹,笑著說道:“既然他怕死,我們更加不能讓他活瞭。”……
與此同時,徐湘黔司令員也收到瞭相同的報告。徐湘黔司令員頓時松瞭口氣,說道:“第一步引狼出窩已經完成瞭。接下來就看第二步,毛成能不能把這群狼打殘瞭。”
許亞軍說道:“馬步芳帶走瞭三個旅的騎兵,都是他手下的精銳。但是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必經蘭州城裡還有二十多萬正規軍和民團。而且大多數都是騎兵。”
徐湘黔司令員看著地圖發瞭幾秒鐘的呆,問道:“七裡河、西固、馬傢山、狗娃山一線的部隊到位瞭嗎?!”
許亞軍回答道:“已經全部到位。”
“好!”徐湘黔司令員情不自禁的叫瞭一聲,抬起手腕看瞭一下手表上的時間,說道:“如果不出意外,今天黃昏前就會有結果。”……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就在眾人的焦急等待中,馬步芳率領三個旅的騎兵來到瞭離解放軍的伏擊陣地大約五公裡的地方。又過瞭大約十多分鐘,青馬的騎兵進入瞭毛成的視野裡。看著飛馳而來的青馬三個旅的騎兵,一道濃重的殺氣從毛成的雙眼中一閃而過。毛成放下手中的望遠鏡,說道:“通知裝甲一團切斷青馬退路。命令一團、二團和防空團做好戰鬥準備。”
“是!”通訊員應瞭一聲,立刻把毛成的命令傳達瞭下去。
轉眼,又過瞭大約七八分鐘。毛成接過瞭小虎手中的信號槍,對著天空打瞭一發紅色信號彈。陣地上指揮員看到緩緩升起的信號彈,不約而同的下達瞭射擊命令。
“噠噠噠……”“嗵嗵……”
聽到突然響起的輕重機槍聲、步槍聲和沉悶的高射機槍的聲,在行軍隊伍中間的馬步芳心裡咯噔瞭一下,一股不祥的預感迅速的浮上瞭心頭。就在馬步芳拉住韁繩,讓馬停下來的時候,一個士兵騎著馬飛馳到瞭馬步芳的面前,報告道:“司令,我們遭到瞭伏擊!”
騎在馬上的馬步芳舉起瞭望遠鏡,向槍聲響起的地方看瞭看,氣呼呼的說道:“告訴馬英,不惜一起代價給我突破GCD的陣地!”
“是!”傳令兵立刻催動身下的戰馬,向騎兵第八旅的位置跑瞭過去。
“司令,G軍早有準備,光靠馬英的第八旅不行。我看讓第十四旅從側翼迂回包抄過去。從G軍的後面發動進攻,前後夾擊他們!”馬文鼎騎著馬來到瞭馬步芳的身邊說道。
馬步芳心裡盤算瞭一下,說道:“讓馬祿成的暫編騎兵第二十二旅迂回,第十四旅作為預備隊!”……
馬步芳的想法是好的,但是現實往往都是事與願違。在接到馬步芳的命令後,急著想要表功的馬祿成立刻帶著部隊按照腦中的路線,向解放軍的側翼迂回。不過他們走瞭十多公裡,跟裝甲一團一營和二營遇上瞭。
騎兵對上步兵是屠殺;那麼沒有火箭筒這些武器裝備的騎兵對上坦克等於是自尋死路。短短的七八分鐘,馬祿成指揮的騎兵暫編第二十二旅的隊形被兩個營的坦克沖亂瞭。
“報告司令,我們的後面發現很多解放軍的坦克!”
“什麼?!”馬步芳聽到手下的報告,吃瞭一驚,喃喃自語的嘀咕道:“難道天要亡我於此?!”接著馬步芳心裡默默地禱告道:“真主,請保佑我成功脫險,躲過此劫!”冷靜下來後,馬步芳對傳令兵說道:“告訴馬祿成,我不管他用什麼辦法,就算拿命去填,也要給我擋住坦克!”
等傳令兵走後,馬文鼎說道:“司令,我們現在腹背受敵。當務之急先要穩住陣腳,然後派人去蘭州求援。隻要我們能夠堅持到援兵來瞭,就能內外開花,消滅G軍於此!”
馬步芳盯著馬文鼎看瞭幾秒鐘,深深地嘆瞭口氣,說道:“現在也隻能如此瞭!”……
一眨眼,又過瞭將近四十多分鐘,臨近中午十二點鐘左右,此時離解放軍陣地五六百米的地方,堆滿瞭青馬士兵和死去戰馬的屍體。雖然屍體堆積如山,但是青馬依舊在不知疲倦的發動一波接著一波的進攻。
或許是馬步芳擔心嫡系拼光瞭後面日子不好過;又或許是馬步芳準備保存實力等候援兵。總之,中午十二點半的時候,青馬騎兵第八旅停止瞭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