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拿關羽開刀

作者:堂燕歸來 字數:2567

陶商重新回憶關於陳平的履歷,依稀想起來陳平此人確實智謀超凡,但私生活卻相當不檢,史記中有載,陳平年輕的時候還和自己親嫂子勾結,發生瞭關系,以至於被趕出瞭傢門。

這樣看來,陳平性情應該屬於那種放蕩不羈,凡事不拘小節,但凡這種性格的,多喜好飲酒,眼前陳平這副嗜酒如命的德性也就不為怪瞭。

眼看著陳平一壇酒,已經喝瞭大半,陶商便忍不住問道:“怎麼樣,酒也喝瞭,妙計想出來瞭嗎?”

陳平全身心沉浸於酒中,根本就沒有聽到陶商什麼說什麼,依舊舉著壇子海灌。

“還喝,主公問你話呢。”樊噲又看不下去,一把奪過酒壇。

還剩下的小半壇子,頓時晃出瞭大半。

“我的美酒,我的美酒啊……陳平萬般心疼的樣子,口中嚷嚷,趕緊上前要跟樊噲奪酒壇。

碰上這麼個酒鬼,陶商也是無可奈何,隻得搖頭苦笑,向樊噲使瞭個眼色。

樊噲也沒轍,隻好不情願的把酒壇還給瞭他。

陳平滿心歡喜,抱起酒壇又重新灌瞭起來,硬是把一壇子酒給喝瞭幹凈,末瞭還將壇口四周都舔瞭一圈,連一滴酒都不放過。

看著陳平那舔酒壇的樣子,眾人皆是眉頭暗皺,紛紛流露出惡心的表情,就連陶商都覺得他有點猥瑣。

“別舔瞭,再舔就隻剩下口水瞭。”陶商諷刺的一笑,“最後一滴都給你喝完瞭,這回總該說說正事瞭吧。”

陳平抬起頭來,目光這才從空空如也的酒壇上,轉到瞭陶商身上。

酒醉三分的他,瞇著眼看瞭陶商半晌,方才恍然省悟的樣子,不緊不慢的一拱手,笑瞇瞇道:“隻顧著喝酒,差點忘瞭禮數,屬下陳平,拜見主公。”

總算開始有點文人的樣子瞭……

陶商暗嘆一聲,拂手道:“沒時間廢話瞭,我這好酒你也喝瞭,不給我出個速破郯城的妙計,以後你隻怕也別想再沾半滴酒瞭。”

陳平一愣,苦笑道:“果然是吃人嘴短啊,就沖著主公這麼好的酒,看來我也得好好費點腦子瞭。”

陳平一邊無奈苦笑搖著頭,一面將酒壇下,身子很沒規矩的斜搭案幾上,搖頭晃腦,指尖有節奏的敲擊著額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他終於開始認真的思索起來。

左右樊噲花木蘭等將,看著他那副搖頭晃腦的樣子,目光中皆是懷疑,顯然不相信他這副德性,能想出什麼妙計來。

唯有廉頗雖不動聲色,嘴角卻揚起幾許別有意味的笑意,似乎是看出瞭陳平的與眾不同。

陶商端坐於上首,雙手環抱在胸前,眼睛盯著陳平,耐著性子等他。”

“欲速破郯城,就必須出奇兵,既然關羽把郯城的防務佈置的無懈可擊,那咱們就得換個思路,從關羽目中無人的孤傲性格下手。”

搖頭晃腦許久的陳平,終於開口,一出口便切中要害,點破瞭關羽性格聽軟肋。

“這個酒鬼,眼光夠毒的,把關羽看得很透徹嘛,看來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陶商暗贊,心知陳平已有謀略,欣然問道:“陳酒鬼,有什麼計策直說,別拐彎抹角。”

“別急嘛,且聽我慢慢道來……”陳平醉眼瞇瞇一笑,便不緊不慢的將自己的計策,諉諉道來。

眾將聽罷,神色轉眼已變的驚喜起來,看向陳平的眼神,不再是厭惡和懷意,已平添幾分刮目相看之意。

“咳咳,主公,老朽以為此計可行。”廉頗也表示贊成。

連廉頗也表示支持瞭,陶商更無猶豫,當即拍案道:“就依陳平之計,殺關羽一個措手不及。”

“主公既然對屬下的計策滿意,那剛才的好酒,不知道還……”陳平笑瞇瞇的瞧著陶商,那副讒樣,顯然是又想跟陶商討酒喝。

陶商興致大好,當即哈哈一笑,下令派人速往東安甘傢,叫甘梅他們趕快把傢釀的好酒,再送幾壇來開陽。

“那屬下就等著主公的好酒瞭。”陳平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酒也不急,咱們先商量商量具體……”

陶商話還沒說完,陳平卻是眼睛一閉,嘴裡哼哼著:“哎呀,這酒酒勁還真是大,我要醉瞭。”

說著他便癱倒在案幾上,儼然醉倒一般,轉眼竟已響起瞭鼾聲。

“我去,沒酒喝就不做事,還給老子偷懶裝起睡瞭……”

看著裝睡的陳平,陶商無奈的搖瞭搖頭,又想妙計都已經出瞭,就由著他吧。

笑臉一收,臉上肅殺之意驟起,陶商將令箭一拔,扔給瞭樊噲,冷冷道:“樊噲,我命你即刻回即丘,依陳平之計行事,該是好好陪咱們的關二爺愉快的玩耍玩耍瞭。”

……

三天後,東海郡,郯城。

郡治正堂中,關羽正輕捋著美髯,後仰著頭顱,雙目半開半合,斜眼觀著手中的兵書。

“將軍。”部將傅士仁匆匆步入瞭帳中,小心翼翼的拱手見禮。

關羽卻仿佛沒看到他一般,隻愛理不理的隨口“嗯”瞭一聲,目光卻始終未離手中書簡。

“將軍,適才糜別駕派人送瞭一道急書前來。”傅士仁說著,雙手將一封帛書奉上。

糜竺不是正在朐縣籌集糧草麼,能有何急事?

關羽眉宇微微一皺,那孤傲冷漠的赤臉間,不禁掠過瞭一絲疑色。

“念吧。”關羽卻不屑親手去看那書信,隻冷冷一聲。

傅士仁立刻將書信展開,隻看一眼,立時神色驚變,顫巍巍的抬起頭看瞭關羽一眼。

“還不快念!”關羽沒有覺察到他眼神色異,不耐煩的喝道。

傅士仁身形一震,忙道:“糜別駕在信中稱,他幾天前於東海北面諸縣籌集瞭三萬石糧草,正要運往郯城,誰料半路上竟被陶商的部將樊噲越界所劫,事出突然,請關將軍做主。”

剎那間,關羽勃然變色,一張赤臉怒火狂燃而起。

“好個陶商,竟然敢縱容部下,劫持前線糧草,他好大的狗膽。”關羽大罵一聲,騰的跳瞭起來,“傳我將令,速速點齊兵馬,本將要兵發瑯邪,找那小子算賬。”

傅士仁嚇瞭一跳,忙勸道:“將軍息怒,州牧臨行之前曾有交待,在他班師之前萬不可對瑯邪輕舉妄勸,今淮南前線戰事已到最關鍵時刻,這個時候後院起火,恐對前線軍心有所不利啊。”

傅士仁一席話,稍稍撲滅瞭他些許怒火,關羽又重新坐瞭下來。

稍一思索,關羽依舊難咽下這口氣,沉聲道:“兄長雖叮囑我不可對那小子動手,但糧草事關重大,本將豈能容他輕易劫去卻視而不見。”

傅士仁眼珠子轉瞭幾轉,拱手道:“那陶商就算再有膽子,也未必敢公然劫掠前線糧草,末將聽聞即丘那個樊噲,乃是個大字不識的粗魯匹夫,這次的事件或許是他擅自所為也未嘗沒有可能。末將願往開陽一趟,替將軍斥責陶商,勒令他將糧草送還,倘若他不肯,那時將軍再用兵也不遲。”

關羽沉吟瞭片刻,微微點頭,擺手道:“就依你所說吧,你即刻起程去開陽,一定給本將狠狠的訓斥那小子。”

傅士仁得令,不敢稍有遲疑,當即告辭而去。

“陶商,你若識趣就把糧草乖乖送還,否則關某必親提大軍取你首級,你別以為擊敗瞭袁譚那無能小兒,就敢跟我美髯公叫板,哼……”

關羽冷哼一聲,赤色的臉上,重新恢復瞭孤傲不屑之色,再次拿起瞭兵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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