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見得袁紹吐血,眾謀士們皆嚇瞭一跳,一湧而上想要扶住袁紹。
袁紹猛一甩手,示意他們滾開。
眾謀士們隻要作罷,膽戰心驚的看著袁紹,生恐袁紹再噴幾口鮮血,又氣暈過去瞭。
袁紹卻緩緩的抹去嘴角的血跡,深吸幾口氣,強行壓制下洶湧的氣血,蒼老的臉上,憤怒與失望開始聚集,轉眼已扭曲變化到不成人形。
“沒用的逆子!”袁紹突然間將案幾上酒肉統統掀翻在地,咬牙大罵道:“你為什麼不與黎陽共存亡,為什麼還要茍活下去,為什麼要一次次的被陶賊活捉,一次次的把我袁紹的臉面丟光,為什麼!”
堂堂袁傢大公子,前番兩次被俘,已經是令袁傢臉面倍受蒙羞,如今在這危難關頭,卻第三次被俘,消息傳將出去,不光是他袁紹的臉要被丟光,河北軍民的士氣也將造成沉重的打擊。
袁紹本已對自己這不爭氣的兒子失望之極,哪怕是他死瞭,袁紹也不會再感到有多心痛,他早就做好瞭黎陽失陷,袁譚戰死的心理準備,想著利用袁譚的戰死,化悲痛為力量,反過來鼓舞軍民士氣。
袁紹卻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這個長子竟然這般沒有骨氣,寧願第三次被俘,也依舊要茍且偷生下去。
“袁傢之恥,這真是我袁傢之恥啊……”悲怒萬分的袁紹,拳頭一次次的捶擊著案幾,咆哮怒罵不休。
“沒想到大公子竟這般沒有血性,實在是有失主公傢風啊。”逢紀趁機冷嘲熱諷,從旁添油加醋。
“他根本就不配做我袁紹的兒子,我袁紹沒有這樣膽小無能的兒子!”袁紹果然是更加惱怒,破口大罵。
郭圖和荀諶二人,有心為袁譚開脫幾句,但見袁紹如此憤怒,卻又不敢吱聲,生恐被牽怒。
況且,到瞭這般地步,袁譚就算被陶商所俘,也絕對沒有生還的希望,再替這樣一個將死之人說情,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袁譚一死,他們汝潁一派就要徹底的失勢,此時此刻,郭圖二人心中已經在琢磨著,如何解決迫在眉睫的危機。
“主公息怒,木已成舟,大公子已然被擒,黎陽也已失陷,一切已不可挽回,現在我們需要做的,是如何應對陶賊接下來的進犯。”沮授最先清醒過來,從旁提醒道。
“公與啊,你還好意思說,若非你獻的這個什麼固守黎陽,等著陶商師老城下之策,形勢又如何會發展到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郭圖趁機攻詰起瞭沮授。
袁紹的怒火頓時被引開,惱火的瞄瞭沮授一眼。
沮授眉頭一凝,當然不會甘心被郭圖潑臟水,當即反駁道:“郭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黎陽之失,明明是大公子守城不利所致,要知道,當初我就說過,大公子能力不足,讓他去守黎陽本就存在風險,現在的結果,正好印證瞭我的判斷。”
沮授也是耿直,這番話出口,根本就不考慮袁紹的感受,自己的責任是推幹凈瞭,卻又把這黑鍋推給瞭袁紹。
當初他是反對袁譚去守黎陽不錯,可最後力排眾議,做出決策的之人,卻是袁紹這個主公。
沮授這番話,在袁紹聽來,竟是在拐著彎的指責他用人失策。
袁紹眉頭立時一皺,狠狠的瞪瞭沮授一眼。
郭圖抓住時機,趁勢道:“大公子不能以死保名節,這確實是他的錯,可當初若非無人主動請戰,主公也不會不得已之下,派大公子去守黎陽,公與你這話,難道是怪主公瞭不成?”
“我當然不敢,我的意思是……那個……”沮授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一時又嘴拙又解釋不清楚。
“都不要再爭瞭,事已至此,再做這些無謂的爭吵有什麼用。”袁紹看不下去,厲聲喝斷,惱火的掃視著他們,“有這心思,你們倒不如想想,如何應對接下來的爛灘子。”
眾謀士們皆閉上瞭嘴巴,彼此瞪著對方,卻不敢再吱聲。
爭吵是沒瞭,但他們卻也無破解之策,一個個皆默默低頭,縱然是沮授也一時片刻想不出什麼奇謀來。
袁紹的眼神越來越失望,連連搖頭嘆息。
正當這時,郭圖眼珠子暗暗一轉,眼中掠過一絲詭意,遂拱手道:“主公,事到如今,也該是把二公子召回來的時候瞭。”
二公子,袁熙?
眾謀士皆流露出狐疑,就連袁紹,眼神中也浮現出茫然。
……
幽州,薊縣。
隆冬已過,氣溫稍稍回升,難得一個太陽天,劉備閑來無事,坐在院中,靠著爐子編起瞭草鞋。
“主公一方諸侯,怎麼做起瞭這種事。”身後傳來一個儒雅清朗的聲音。
劉備抬頭看去,卻見一位高冠長劍,白衣飄飄的年輕人,緩緩步入院中,手中輕搖著羽扇,一派道風仙骨的氣勢。
“隻是習慣而已,閑來無事做一做草鞋,一者打發時間,二來也常常提醒自己,不忘當年窮苦出身。”劉備笑著答道。
白衣男子卻正色道:“主公現在還有很多事要做,還沒到閑暇之時。”
“一切都在按著先生的計劃進行,現在確實沒什麼事可做嘛。”劉備嘴裡有些“委屈”,卻還是放下瞭手中草鞋。
“形勢變化稍稍有些快,恐怕我們要加快速度瞭。”白衣男子說著,將一紙帛書從袖中取出,遞與瞭劉備。
劉備下意識的接過那帛書,隻瞄瞭一眼,灰白的臉便刷的一變。
“陶賊……陶賊攻破瞭黎陽?”劉備抬起頭,吃驚的看向白衣男子,一臉的不敢相信。
白衣男子點點頭,“黎陽失陷乃意料之中的事,隻是比我預計的早瞭幾個月,下一步他必會長驅北上,直取鄴城,我們必須搶在袁氏覆滅之前,完成我們的佈局。”
劉備臉色變色不定,好似白衣男子的話也沒聽進去,依舊沉浸在黎陽失陷的震動之中。
慨嘆稱奇瞭半晌,劉備方道:“袁本初何等強大,縱然失瞭黎陽,實力仍在,先生真的確信,陶賊能滅掉他嗎?”
“我當年也不相信。”白衣男子望向南面,目光中透著深邃,輕搖起羽扇,“此人的崛起,確為異數,出乎瞭我的意料,我至今也想不通,那麼多的奇人異士,為何會甘心情願的淪為他的門客?”
感嘆中,白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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