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穆桂英遠去的倩影,陶商忽然間現,這位集智慧美貌與武力於一身的女人,竟然還有俏皮的一面。
“有意思,穆桂英,你是越來越有意思瞭,我就不信套不出你的秘密來……”陶商一笑,打馬揚鞭追瞭上去。
二人前往皇帳中時,酒宴已經擺下,陶商一到,正式宣佈這場慶功宴開始。
眾將們就等著陶商這句話,自然是放開肚皮,痛痛快快的喝,痛痛快快的慶祝。
尉遲恭和秦瓊二將,隻不過是這場宴會的配角而已,真正的主角還要是穆桂英。
此時的大魏眾臣們,無論文武,對穆桂英這個女流之輩,自然是再無半輕視之心,個個是佩服到五體投地。
於是,眾臣們便輪番來向這位大魏新星女將敬酒,豎著拇指誇贊她的破陣之功,以示自己的敬意。
而這時的穆桂英,在俏皮之外,又向陶商展示瞭她豪爽的一面。
面對眾將們輪番把酒,穆桂英是統統來者不拒,一律是一碗飲盡,半滴不剩,幾輪酒下來,除瞭臉色浸滿酒紅之外,竟是看不出多少醉意。
“這個穆桂英,原來還是個活酒壇啊……”龍座上的陶商,看著豪飲不醉的穆桂英,心中不由嘖嘖稱奇。
穆桂英的豪爽海量,不由激起瞭尉遲恭等一眾武將們的傲氣,皆想自己若是連拼酒都敗給穆桂英一個女兒傢的話,這面子還往哪裡擱,傳出去豈非叫全營的將士們笑話。
於是乎,尉遲恭便是帶頭不服,領著一幫子大老爺們兒,一輪接一輪的跟穆桂英拼酒。
而穆桂英也被激起瞭鬥志,你們要拼酒,姑奶奶我就跟你們拼個夠,喝就喝,誰怕誰!
陶商卻也不說話,隻高坐於上,看著穆桂英表演。
一頓酒喝下來,不覺已是深夜,陶商這時再一清人頭,驚奇的現,除瞭幾位不善飲酒的大臣之外,大部分的武將,竟然都給她喝趴下在瞭案幾下。
唯有那穆桂英,卻依舊坐著不倒,高舉著手中的酒杯,醉紅著雙眼,嘴裡嚷嚷道:“還有誰不服,盡管來,姑奶奶我不喝趴你,我就不姓穆。”
滿大帳裡,已經響起瞭此起彼伏的呼嚕聲,自是無人再敢回應她的挑戰,那幾個還沒喝倒的,也趕緊的趴在案幾上,把頭埋的越深越好,生怕被穆桂英給拽出來“蹂躪”。
啪啪!
穆桂英是沒倒,卻已醉瞭七八分,拍著案幾叫嚷道:“大魏國難道就沒有能喝的男人瞭嗎!誰有量再跟姑奶奶喝他個千杯。”
大帳中,自然是沒人再響應他。
“陛下啊,我們寨主她是喝多瞭,我看不如讓我扶她回帳休息吧。”鳳姐苦笑著提醒道。
陶商看看已經盡興,便點瞭點頭,拂手下令散宴,各歸各營。
這時,外面那些親兵們,才匆忙鉆瞭進來,扶起各自的主將離去。
而尉遲恭的親兵卻不知哪裡去瞭,人都走的差不多瞭,隻有他還趴在那裡。
陶商瞟瞭他一眼,又看瞭看鳳姐,便起身上前,從她手裡接過瞭穆桂英,拂手道:“你去扶敬德回帳吧,桂英就交給朕吧,朕送她回去。”
鳳姐扭頭看瞭眼醉熏熏的尉遲恭,眸中立刻湧起一陣竊喜,好似巴不得如此,趕緊把穆桂英交給瞭陶商,幾下撲過去扶住瞭尉遲恭。
“夫君,看你真是的,不能喝還喝這麼多,走吧,我扶你回帳休息。”鳳姐笑瞇瞇扶起瞭尉遲恭。
她也是夠彪悍的,尉遲恭那麼魁梧的虎熊之軀,竟硬是給她扶瞭起來,連扛帶拖的,就扶進瞭離皇帳不遠的營帳中。
撲嗵!
鳳姐一把將尉遲恭扔在瞭榻上,喘著氣直起身子時,累的也是夠嗆,出瞭一身的熱汗。
“還沒成婚就讓我伺候你,真也是便宜你瞭……”鳳姐嘴上嘀咕報怨著,臉上卻笑的開心,幫著尉遲恭解衣脫鞋,又幫他蓋好瞭被子。
忙乎瞭好一陣,她總算是給尉遲恭睡下瞭,這才抹瞭一把額頭上的汗珠,打算回去再伺候穆桂英。
這時,尉遲恭卻在迷迷糊糊中,說起瞭夢話:“陛下啊,你能不能收回旨意,別讓我娶那個婆娘啊,那鳳姐那麼彪悍,比男人還男人,我要是娶瞭她,哪還有好日子過啊,不被她折磨死才怪,陛下啊……”
鳳姐臉色當場就變瞭,立時是滿臉怒氣,揮起大巴掌來,沖著尉遲恭的黑臉就想抽上去。
那巴掌甩到一半的時候,鳳姐卻又停瞭下來,看著嘀嘀咕咕抱怨的尉遲恭,本是怒氣沖沖的臉上,忽然間換上瞭一副溫柔嫵媚的笑臉。
“你個死炭頭,你不就是嫌老娘不夠溫柔麼,好啊,老娘今天偏就溫柔給你看……”
鳳姐嬌滴滴的自言自語著,便是紅著全,抿著嘴,開始為自己寬衣解帶,把那一件件衣裳解下,扔在瞭尉遲恭的臉上。
“黑炭頭,你想反悔,老娘偏不給你機會,老娘現在就把你睡瞭,生米煮成瞭熟飯,讓你沒機會反悔……夫君,為妻今天就讓你嘗嘗為妻有多麼溫柔,哈哈哈”
母獅吼般得意的笑聲中,鳳姐就撲向瞭熟睡中的尉遲恭。
……
軍營另一邊,陶商正攙扶著穆桂英,向著她稍遠些的營帳走去。
“沒想到,她的身子還有些沉呢……”陶商嘴裡暗自嘀咕時,卻將她的蠻腰摟得更緊瞭幾分,透過那一層衣衫,感覺那酥軟光滑。
“誰還不服,繼續再喝,我穆桂英不把你們放倒,我就不姓穆……”
穆桂英卻癱在陶商的身上,眼睛都已經要睜不開,嘴裡卻仍是叫嚷個不停,一副還沒有喝夠的架勢。
陶商搖頭苦笑,便道:“行啦行啦,朕已經見識瞭你的海量瞭,你可是朕見過最能喝的女人,朕明天就封你做酒神好瞭吧。”
陶商便扶著醉熏熏的她,穿過夜色軍營,再往前已經要看到她的營帳。
就在這時,原本就烏雲密佈的天空,陡然間打瞭幾道閃雷,陣陣悶雷緊跟而起,沒幾下功夫,瓢潑大雨便呼嘯而下。
雨勢來的太快,陶商還沒反應過來時,身子已全部被打濕,懷摟的穆桂英也跟著被打成瞭落湯雞。
陶商不得不加快瞭腳步,摟扶著她往大帳沖去。
而懷中的穆桂英,那一身的酒意,在這雨水擊打之下,頓時被驅散瞭幾分,迷迷暈暈的腦子也很快清醒起來。
當陶商摟著她沖進帳中時,穆桂英的神智已徹底的清醒過來,低頭一看,驚異的看到,陶商的手竟然在緊緊摟著她的腰,兩個人的身體貼的那麼緊,在雨水的浸透之下,幾乎就要粘在瞭一起。
“別碰我!”穆桂英突然間一聲尖叫,把陶商狠狠的用力推瞭開來。
陶商被她推瞭一個踉蹌,倒是嚇瞭一跳,抬頭看時,卻見穆桂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清醒過來,退的離自己數步之外,正以一種異樣的眼神,警惕的盯著自己。
那種眼神,就好像自己就是她眼中的“臟東西”,令她極度反感,極度排斥,甚至是厭惡。
看著穆桂英那種異樣的眼神,陶商忽然間猜到瞭七八分,猜到瞭鳳姐所說的,關於穆桂英的第二個秘密是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碰我?”穆桂英慌張惱火的質問道,顯然她的神智還沒有完全清醒。
陶商便苦笑道:“穆將軍,你別誤會,你忘瞭你在酒宴上怎麼大顯神威,把自己灌的大醉的嗎,朕隻是好心送你回帳而已,朕可不是什麼神仙,沒辦法使出什麼虛空移物的法術,既不碰你,又能把你送回來。”
穆桂英這才恍然省悟,臉上慌怒之意盡散,浮現起瞭嫌意,忙是向陶商福瞭福身,自責道:“是桂英誤會瞭陛下,請陛下恕罪。”
“罷瞭,都是誤會而已,朕沒那麼小氣的,你先休息吧,朕回去瞭。”陶商擺瞭擺手,轉身欲走。
穆桂英遲疑瞭一下,忙道:“外邊下這麼大雨,陛下就這麼出去,豈非要淋到瞭龍體。”
陶商不屑一笑,“區區幾滴雨而已,朕的身體沒那麼脆弱。”
“那也不行,陛下畢竟是萬金之軀,若真淋雨瞭龍體,豈非成瞭桂英之罪。”穆桂英說著,就忙在行李中翻瞭起來,從中抽出瞭幾件衣裳。
她便將衣裳雙手捧給陶商,“這是傢父留下的幾件衣裳,大概跟陛下應該合身,陛下若不嫌棄就先換上吧,莫要涼到瞭,等雨停之後,再回去不遲。”
陶商心中有些感動,接過瞭衣服,卻又笑道:“你也淋濕瞭衣裳,也得換一換,難不成咱們就要在這帳中互相看著換衣麼,當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朕其實也不在意的。”
“那怎麼可能。”穆桂英臉蛋頓時一紅,“陛下在這裡換,我到屏風後面換便是。”
說輕,穆桂英便撿瞭幾件幹凈衣裳,轉到瞭屏風後面。
陶商嘆瞭口氣,隻好獨自把濕衣脫下,又慢慢吞吞的換上瞭那幾件幹凈衣裳,目光卻始終在屏風上盯著。
燭火映照下,穆桂英的影子清楚的映在瞭屏風上,臂兒手兒上上下下的撩動,窈窕曲線的身段輪廓,也在屏風上扭動變化,讓陶商是遐想不已。
陶商換完瞭好一會後,穆桂英才從裡邊走瞭出來,臉畔尚掛著絲絲水珠,濕轆轆的頭,也垂在耳邊,倒有幾分美人出浴的風情。
陶商從失神中清醒過來,幹咳幾聲後,問道:“現在,你總該能告訴朕你的那個秘密瞭吧。”
一提此事,穆桂英頓時臉蛋一紅,流露出幾分尷尬為難的意味。
幾番欲言又止之後,穆桂英才一咬貝齒,低低嘆道:“實不相瞞,桂英除瞭潔癖這個病之外,還有一個怪病,就是不能被……”